“姑娘……”
门外的两人见她红着双眼,怀里还抱着两副画,一时间有些无措起来。
浅夏一概不理,跑的很急,甚至踮起脚,用上了轻功。
她只知道,这个地方,每一处每一处,都让她窒息。
这么美,却又像是一个笼子,好像在随时告诉她,看吧,风浅夏,你一直就在为那个人活着,一年前,心里眼里都是他。
一年后,依然毫无所觉的闯进他编织的金丝笼里。
“公子,有一封浅姑娘的信。”
山庄门外的接引人突然急急的奔进了前厅。
独孤殇微愣了一下,想像不到,会有谁给她写信,但很快,他便招手道:“拿来吧。”
“等一下!”
又一声略高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打断了那个接引人的动作。
浅夏微沉着脸,迈步跨了进来。
“既然是我的信,为什么要给你?”
她冷冷的问,眼眸也不抬,直接伸手取走了那接引人手中的信封,周身所散发的气息,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独孤殇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抱着的卷轴,不自觉得,拳头稍稍握紧。
浅夏却没有急着跟他摊牌,反而不急不徐的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那封信。
一眼看下去,脸色便更加苍白起来。
“独倾城即是独孤殇,你以为这一次,他是为了什么而留你?当真是爱你吗?”
整封信,就只有这么几句话。
挑衅一样的语气,却像是在她心里刺了一刀的疼。
真是讽刺,这样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也来的这么及时。
独孤殇看她神色有异,终于忍不住走到了她面前,“浅浅——
“独孤殇,耍我很好玩吗?你打算怎么做?让我再爱上独倾城吗?然后再一脚将我从天堂踢到地狱?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你!”
浅夏对着他撕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独孤殇张了张嘴,全身都有些僵硬起来,她这么喊出他的名字来,始料未及。
而他在这一刻,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浅夏看着他,眼里依然泛着泪光,唇边却泛起一丝苍凉的笑来。
“度小刀是巧合,他叛主了吗?这封信也可以说是有人挑拨离间,那么这两副画呢?独孤殇,你还要骗我到何时?”
她愤愤的朝他喊,顺手就将那两副画朝他身上扔去,他竟是没有接住,画落地,散了开来,那副山水间的飘渺背影,于是更加模糊。
他微一怔愣,就觉眼前一暗,脸上的面具已被她伸手摘了下来,这次,他根本无力反驳。
浅夏看着昨晚才看到的那一张脸,果然是被面具覆着的,她一时觉得连指尖都在发抖,手一松,那面具落地,轻脆的响声。
屋内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眉头紧蹙,有些无措。
饭是他们看遍了各种大事小事,也有些不知道,眼前的情况该怎么处置。
恨玉的手忍不住轻搭在了剑上,却见浅夏不发一语,转身就要离开。
她才微松了口气,只要她走,不再影响公子。
独孤殇却是心中一慌,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臂,“浅浅,你听我说——”
“啪——”
很响的一巴掌,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一秒,既而是恨玉拔剑的声音,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们公子,那根本是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