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还欠我一个解释。”他淡淡的问,不但不离开,反而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双手还算规矩,没有碰到她就是了。
但饶是如此,刚刚才经历过某些暧昧事情的浅夏还是忍不住稍稍紧张了一下。
她瞪着他,一边往后挪,一边说道:“什么解释,我干嘛要对你解释?”
都说了她是自由的,这家伙又想管着她!
“你穿成这样,还把自己弄受伤,别告诉我,你故意想给自己招来些杀身之祸!”
他到现在还是没能明白她去皇宫要做什么。
若是想找皇上,大可光明正大的去,犯不着穿着夜行衣,把自己搞的像个刺客一样。
今天若不是正巧遇到他,难免,她会伤的更重吧?
想到这里,他又低头看了看她的腿,没多想,直接将她的左腿扶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因为她的倔强,这一路上,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他的眉头皱的死紧,却没发现,浅夏已经错愕的微张了嘴。
他突然这么捞起她的腿,浅夏平衡不下,差点向后仰躺到了床上。
她伸手想将他拍开,却见他紧抿着唇,严肃无比的样子。
“干嘛呀?我是自由的——”
“自由就是把自己弄的受伤,我记得我说过,没有我的陪同,你不许出唯独山庄一步!”
好独裁的语气,浅夏怒了,“我凭什么听你的,你也太霸道了吧,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不听我的就是受伤!”
独孤殇也瞪着她,反反复复,说的就是她受伤的事。
“那也是我伤!”明明她回来就是想质问他的,为什么被审问的一直是她?
“任何人都不能伤了你,包括你自己!”
他冷冷的说,周身散发着一些黑色的煞气,好像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一样,可是,她却完全怔愣住了。
他说这话时,就算看不到脸,她也知道他很认真。
浅夏必须承认,她为这句话而感动。
他说,留在唯独山庄,他会保护她……
他说,他什么都不缺,只缺她……
他说,可以做她的相公,不做庄主也无所谓……
他还说,任何人都不能伤了你,包括你自己……
……
她记得那么清,可是,她却总不敢去相信,亦或者,潜意识里,她还在奢望,为什么不是那个人对她说的?
说到底,她对于这两个人的认知,开始混乱了。
也说到底,她在逃,每每想到这些,她自己在心里就逃了。
等到她自怔愣住醒过神来时,他已经将她的伤口重新包扎过了。
浅夏吞了吞口水,故意问道:“你不问,是谁帮我包扎过的?”眼睛还是紧盯着他,她并没有打消心中的疑虑。
就算他说的那些话让她感动,但,如果她的猜测成真,那么就只能说明,他的每一句话,都存了目的。
独孤殇顿了顿,这才抬眼看她,“我记得,我要问很多,可是你会回答吗?”
她心里根本不信任他,就连她所谓的办自己的事,也并没有告诉他,无论他怎么问,她的防心太重。
“不会,那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
浅夏敛了敛眸子,终究是不能敞开自己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