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晚自己更加不是,她都不明白樾凛怎么就会吃这一套。
她厌恶的看了冷弃霜一眼,“既然你这么怕死,以后就别惹我。”
到底是谁先挑衅谁,棠晚都懒得跟她争辩。
她转身往外走去,司徒长老是她爹爹的部下,她还有事要跟他谈,没时间跟这个做作的女人废话。
樾凛没跟出来,许是在哄那个女人。
棠晚只觉得比吞了苍蝇还恶心,她下手还算轻的了,再有下一次,她绝不会客气。
她和墨间一起去见了司徒异,说起了魔界近日之事,以及樾凛的变化。
得知是冷弃霜用了如此邪术控制了樾凛,司徒异也是满脸不可置信,“若真像公主所说,是那千城控制了尊主,公主可千万要小心,只是现下,我们该怎么办?”
“你召集所有能调动的人马,我会想办法逼千城现身,至于樾凛,我不能放弃他,一定会解了他的盅术。”棠晚沉吟道。
“既然是这妖女对尊主下盅,不如我们派人杀了她!”
棠晚苦笑:“樾凛神思不清,他守着那个女人,谁也动不了她,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过司徒长老放心,我必不会让爹爹守了上万年的魔界落于奸人之手。”
“一切等公主调遣。”
……
棠晚回到赤宵殿时,罕见的竟然看到了樾凛,似是在等她。
即便棠晚每每说服自己,他只是中了巫盅,可是看到他在冷弃霜面前的样子,她还是想吐血,甚至,无法再淡定的跟他说话。
“怎么了?尊主在这里等我,是兴师问罪,还是想直接治我的罪?”
她背着手走近他,看到他眉心紧蹙的模样,终是在心底叹了口气。
一点也不想看到他这么忧愁,真想打爆那个女人的狗头。
“她受了伤,情绪不好,让你那只鸟安静点。”樾凛冷声道。
“……”怎么办?她现在连他的狗头都想打爆了。
“她受了伤,是不是所有人都得跟着她转?樾凛,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只鸟!”
“棠晚!她是如何受伤的,你心里最清楚,不要逼我对你出手。”
“已经出过了不是吗?难道当时她没用司命笛伤我吗?”棠晚咬了咬牙,忍不住道:“是不是无论她做了什么,在你眼里她都没错?”
“是!”
他答的太干脆,棠晚一时语塞。
她又想起墨间所说的话,樾凛为了她什么都做得出来,为了她,也可以什么原则都没有。
所以她能在此刻怪他吗?
他只是执念太深了。
她咬了咬唇,避开了他的眼睛:“如果我治好了她,你还会逼我交出女娲石吗?”
“你能治好她?”樾凛愣了一下,立刻问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若是冷弃霜好了,我要你答应,不许任何人,打神器的主意。”棠晚回过头来盯着他:“樾凛,你必须向我保证。”
“好,前提是她好起来。”
“那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吧。”棠晚转身道。
樾凛跟在她身侧,反倒显得有几分迟疑:“你不要再与她起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