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祈被打个半死,但也只是皮肉伤,可看着是真的惨,那张俊美的脸被打得面目全非,身上衣服都被划拉的成了布条,到处都是抓痕和拳脚,看得白山河真是虎心大悦。
他却一点也没想出一个奇怪的地方来,那就是,君祈是妖,妖怪都有一套自己的法衣。
不说刀枪不入吧,也不可能被撕成布条吧?
总之君祈被痛揍了一顿,他十分高兴,又接着审问他:“先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要动兵器了。”
“你要我说什么?”君祈虽然看着太惨,但他那张面容和眼睛,仍旧透出了几丝邪魅,他这么冰冷的看着他,白山河没来由的还被他的目光给渗到。
但这就是一只鹿妖,他能怕什么?
白山河过去就将他的肋骨又踢断了几根:“少装糊涂!你到底想对公主做什么?”
“想娶公主。”君祈嘴角溢着血,却在笑。
白山河一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个狂妄的小妖,你凭什么!再不说实话,信不信老子用换日弓在你身上射十七八个窟窿来!”
他说着,还真的将换日弓拿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声厉喝在身后响起:“住手!”
柴房的门被墨间一脚踢开,棠晚看到眼前的情形时,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白山河,她厉喝一声,目光很是冷戾。
“晚晚……”君祈一看到她,脸上的冷漠立时化成了委屈。
他一双鹿眼水汪汪的看着她,是习惯性的那种撒娇之态,但现在,他可没有那张好看的脸了,他实在被打的很惨。
“公主,你不要被这家伙骗了,我差点就问出来了。”
白山河尴尬的收了换日弓,忙对棠晚解释。
可下一秒,他心口一痛,竟然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他手下诸人见状,也即跪了下来。
棠晚冷冷的看着他:“白山河,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她说过,暂时不要动君祈,若不是阿鸾吃饭的时候奇怪的说了一句,怕是她再来晚一步,他真的会杀了君祈吧?
此人身上毕竟有灵犀伞的消息,她自然有计较。
而白山河的擅自行动,也让她爆发了一种被背叛之感,永夜城背叛了她,巫灵族背叛了她,这些日子,他可以在她面前嘻皮笑脸,当真以为,她收服他,是要看他为所欲为的吗?
白山河脸色很难看,但他被她压制,完全反抗不得。
棠晚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垂眸看他:“你当真以为,我懦弱至此,任人欺凌?”
白山河没听懂,他也很委屈,“公主,我什么也没做啊,我就帮你审审他。”
“我的话,那么不需要遵从是吗?”
她身上施压,白山河就不由跪得更低了,头也不敢再抬起来,他心中不服,可身体不由控制。
也是从那一刻他才知道,棠晚收他,并不是拿他当朋友,是彻彻底底将他视为手下。
他平日里的觊觎,多半是她懒得理会。
“公主,我错了,但是你为鹿妖生这么大的气,我不服!”白山河不是个能憋住话的人,他当下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