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呢?”言行舟回来就没看到她,眉头又皱了起来。
“少夫人先前回来,就在楼上休息。”她没敢上去打扰。
言行舟三步并作两步奔上了楼,一推开房门,他就闻到了一股带着异香的血腥味,棠晚正伏在梳妆台的桌子上,垂落的右手指尖在滴血,一滴一滴的汇集在凳子边,聚成了一小滩。
而梳妆镜上,用血写了四个大字:游戏开始。
“晚晚!”言行舟顾不得去管那血字,他奔上前颤着手将她抱到了床上,因失血,她此刻脸色雪白如纸,紧紧闭着双眸,连唇色也是白的。
“晚晚……”言行舟轻轻晃了晃她,他有些六神无主,心颤着回头吼道:“来人!去叫张祈年过来!”
司鱼听到动静跑上楼来,看到房内的情形,她脸色一白,赶紧慌慌张张的跑下去叫人了。
言行舟深吸了口气,命自己冷静下来,迅速的替她做了包扎,她的右手食指上一道指宽的血口,伤口看似很深,否则也不会流那么多血。
包扎完她的手,他又检查了一遍,她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可是却一直昏迷不醒。
言行舟发觉自己心跳快的厉害,奶奶突然病倒,母亲说棠晚可能受了惊吓,可他回来却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
那些血字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她的血?
到底是谁来过?!
对她做了什么?
张祈年本就在帅府,帮老夫人稳定了心悸后,又听到少夫人病了,他又赶紧赶了过来。
趁着张医生帮棠晚检查时,言行舟仔细问过了北院的佣人及驻守的士兵,可谁都言道,没有人闯入,帅府一切正常。
整个大帅府守卫森严,即便是院落之间也是隔一段便有士兵把守。
更何况是大帅所居的北院部分,更是不会出事。
可言行舟还是不相信,“再去这附近查一查,看看有没有可疑行迹。”
棠晚不会无缘无故受伤,还有那片镜子上的血字,极为可怖。
连他都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少帅,少夫人手上的伤口是新的,已经止了血,我重新包扎过了,除此之外,少夫人没有别的异常。”张祈年过来禀报。
言行舟回到房间看了眼仍旧昏睡不醒的棠晚,蹙眉不展:“你说她没有异常,什么时候会醒?”
“可能是失血有些多,我先帮少夫人输液吧。”张祈年也说不准,今天他都来给少夫人看过两回了,可是每次她身体都无恙,但偏偏第一次他亲眼看到她抱着头痛的打滚,又瞬间说自己没事,这一次,他都不敢多往地上那滩血上看,只是先保险起见,帮她扎上了液瓶。
棠晚陷在一片混沌中,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像是踩在云端里,又被人一脚踹落,于是一直在下沉,她被这失重感激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耳边似乎有人在喊,她能听到,只是说不出话来。
身体一直在下沉,好像一个无底洞,她在那一片白色混沌中突然看到了一只火凤凰,朝着她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