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石头宫殿里出来之后,站在仙气缭绕的天界竟不知要去往哪里?
“我们去北荒雪原吗?”
若是想知道白仑的真相,就得去一趟北荒。
顾西棠却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暂时咱们不能去那里,要知道这个白仑未必安了好心,以你我的灵力对付他还是欠缺一些的。”
确实如此,那个白仑的修为已经不知道高到什么地步,连天帝都能伤到,而且他只是呼吸之间就已经能伤人,若是他对我们存了坏心我们再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而且这个白仑对我们说的话同左圣告诉我们的一点都不一样,相比较而言,我更信任左圣说的话,因为有黎勋的原因,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骗我们。
“那我们怎么办?”
“我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若是左圣说的话是真的,那白仑就是在骗我们,他为何要骗我们?而且他说的话,还有给你的幻境,都是在增加我们跟天帝之间的矛盾,他这样做也许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想从那个深渊里出来。”
顾西棠一边帮我分析,一边也在仔细的想着,只是当年的事,谁也不知道,我们没有办法下定论。
“还有就是那个雪花印记,是在瑶池中洗浴之后才消失了的,若是他对你没有坏处,为何会消失?而且瑶池金母与我们无冤无仇,她定然是知道了什么才将你身上的那股神力给消除掉。”
有瑶池金母和左圣两个人,这个白仑欺骗我们,差不多就成了事实了。
“那我们怎么办?现在玄珠的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又出了白仑这件事,哎呀,我的头都快疼死了。”
顾西棠眉头也皱的老高,思考了良久,才又对我说,“或许这件事情有必然的联系,你想,当初我们见到白仑的时候,他知道你是玄珠转世表现的颇为异常,而且一直在制造两颗玄珠,还有玄珠与天帝之间的矛盾,虽然我们现在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仔细想想,他确实没有安什么好的心思。”
我仔细想了想,也对,其实我跟火玄珠之间偶尔小的摩擦是有的,我们时常斗嘴也是有的,但是却没有那种非得治对方于死地的深仇大恨。
他说那多年之前两颗玄珠互相攻击差点酿成大祸,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如此大的事,天界不会不知道,刚刚询问的时候,左圣却是连提都没提,差不多这事也是假的了。
越想越觉得当时白仑说的话错漏百出,而且越想越是后怕,他会不会要借我们的手,让我们同天帝争斗起来,而他从中获利,从那深渊中逃出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现在想来,那小白跟在我们身边是不是白仑故意而为之?”
这话是我最不愿意说出口的,我一点都不愿意怀疑小白,跟她在一起这么多的时日,我已经将她当做我们中的一员,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且她曾经帮过我们那么多的忙,我这么怀疑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小白的事暂且放在一边,等我们从天界回去之后再做打算,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火玄珠,当初在深渊的时候,他也在,发生了什么事,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他也一直觉得是天帝从他身上拿走了东西,他才修为不增,我怕他同天帝起了冲突,到时候惹恼了天帝,绝对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但是我们该去哪里找?火玄珠现在在哪里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顾西棠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有人知道,而且连白仑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们去问他就对了。”
我疑惑的看向顾西棠,他怎么知道天界还有这么一个人,我可从来不知道他跟天界还有什么联系,除了山鬼。
顾西棠挑了挑眉,拉着我的手,直接往前走去,这四下里仙气缭绕,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我也确实不知道,他拉着我往哪里走。
“我们去哪里?”
“去九霄云殿,找天帝,当年的事情没有比他更清楚的,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得找他问清楚。”
我心里还是有些不敢面对天帝,好多事情没有弄清楚,所以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他。
我往后撤了撤,不想往前走。
顾西棠停下回头看着我,“怎么了?不想去?”
我点了点头,“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天帝,若是去了,我说错了话怎么办?惹闹了天帝罪加一等又该如何?”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你只要站在一边就行,一切有我。”
现在我脑子一片混沌,我也管不了许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他说完,拉着我继续往前走,我也不再挣扎,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既然他愿意去问我也没有太多的理由拒绝。
而他也果然记得清楚,带着我没有走错一点路,已经看到了金碧辉煌的九霄云殿。
见到这个我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唾沫,稍稍往顾西棠的身后躲了躲。
我们站在九霄云殿的门口,看着四下里静悄悄的宫殿,不知道今日这九霄云殿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个守门的门将都没有?
本该伺候在这里的仙侍仙娥都不见了踪影,我们即便想要进去,也没有一个通传的人。
“进来吧!”
正想着,宫殿大门突然自己打开,天帝的声音传了过来。
顾西棠紧了紧拉着我的手,“走吧!”
说着拉着我走进了九霄云殿。
不止外边没人,里边也一片静悄悄的,只有天帝高高地坐在上头的九龙椅上,我没有敢抬头看他的容貌,只低着头任由顾西棠拉着我行礼。
“你们来的有些晚了。”
“是,这次来天界,我们去了别有洞天,又去了左圣的石头宫殿,听到了一些事情,但是还有好多却没有听明白,带着满身的疑惑特来向天帝请教。”
顾西棠果然没有让我回答,他同天地之间一句接一句的,我只管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