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球中已经尽数装进去了那些黑影,但是很显然的,这些乾坤球的数量不够。
这剩下一半的黑影对我们依然攻击力不小,虽然不惧怕他,但是,他却能阻止我们继续前进。
“我再将它们装进去一遍。”
但是这些乾坤球的容量有限,若是再往里装的话,不知里头的空间能不能容纳?
顾西棠也是有这个顾虑,他并未同以前一样,将乾坤球都打开,而是拿出了一个,用眼神示意小白,小白在将那些黑影扇碎之后,他则快速的将其中的一缕收到这个球中。
“还可以,接下来我们继续。”
但是几次三番的扇动,已经让小白有些筋疲力尽,她的精神很不好。
“小白累了,换我来试试。”
白泽的翅膀很大,比小白的要大的多,但是我知道他扇出的风远远比不上小白。
我伸手接住小白,让她在我的脖子上休息一会。
白泽腾空而起,但是因为他的身体太大,所以他的脚踏着那些昙花,头顶着结界,挥动着翅膀,但也出现了一股不小的风。
但却未曾将那些黑影吹散,而是直直的吹得远离了我们。
看着白泽,他有些羞赧,不知道他翅膀扇出的风居然还不如小白那么小的翅膀。
只要白泽停下,那个黑影紧接着便又飘了过来。
“朝这个方向扇。”
顾西棠开口对着他说道,而且他的手指向一个方向,示意白泽将那黑影吹到那个地方。
白泽听话的转了一个方向,然后使劲的扇动着他硕大的翅膀。
令人惊奇的是,黑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一样,然后便如同喝面条一般,吸溜一下,便被吸了个干净。
我惊讶的看着顾西棠,“那边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把那么个大玩意给吸进去了?”
“我说过,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他生出来时间,便已经有克制他的法门,我也是刚刚才发现,在那个位置,是他的死门。”
我瞪着眼睛看他,这生门死门都有了,还说这里只是普通的地方,还是普通的昙花。
“你只要听我的话,跟着我走就是了,多余的你没有必要知道,而且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险。”
顾西棠看着我的模样,应该也知道我猜到了一些什么,但是到了现在,他依然不肯松口跟我说。
“你不说我便不问,总归我信你。”
他从来不会将我置于危险之中,所以我信他不说有不说的道理。
没了那黑影的阻挡,我们便继续往前走,还是一找刚刚的队形,顾西棠走在前头,我则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行进的速度很慢,我一边走一边想着事情,虽然嘴上说,心里也明白要听顾西棠的话,他不会害我,但是,却仍然止不住的在想,这个地方,那些昙花到底有什么诡异?
但是想的太过认真,并没有注意前头已经停了下来,我则结结实实地撞在他的后背上。
我捂着有些酸疼的鼻子,从他的身后伸出脖子看着他,怎么好生生的就停下了?
但话还没有说出口,我便已经知道他停下的原因。
因为到了这里,便没有了昙花,代替它的却是一片黄沙。
我惊讶的看着前边,若是说那些昙花没有什么毛病,那这里的黄沙定然是有问题的。
黄沙跟昙花之间的界限如此分明,仿佛就是被人用笔画过一样,没有一丝错乱。
我左思右想,这里若是被瞳炎道君布了法阵,那那些杂乱无章的昙花跟没有一丝痕迹的黄沙哪里有法阵的样子?
便是要循着生门走,那总也得有个方向,现在四下里茫茫一片,连东西南北都分不出来,谁又能知道生门在何处?
“这是个法阵吗?还是个别的什么东西?”
我终于是没忍住开口问他。
顾西棠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们下来的时候,这里并没有黄沙。”
白泽疑惑的说,而我脖子上的小白则是附和的点头。
我们下来的时候,整个谷底被白雾笼罩,放眼望去,只能看到那些昙花,根本看不到还有别的东西。
但是白泽却说他下来的时候视线极好,他从高处往下看时,便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连一点黄沙的痕迹都没有。
这便是奇怪了,到底这黄沙是原来就有的?还是才出现的?
我弯腰抓起一把黄沙,沙子从我指缝中慢慢漏了出去,但神奇的是,那些落在昙花丛中的黄沙皆是消失不见了。
显然众人也看到了这个现象,均是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难不成找黄沙是幻象?”
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那黄沙的触觉又如此真实。
“小白,你过去看看。”
白泽却突然对我脖子上的小白说道。
这怎么能让小白去呢?若是有什么危险怎么办?况且她刚刚扇风扇的都累了,现在应该休息才是。
“我去吧!”
我自告奋勇,便要往里走,却被白泽拦住。
“你进去干嘛?你会控制幻象?”
我一时语塞,原来竟是让小白去干那这事。
确实,小白却是有这一方面的天分,她能带我进去梦境,能亦真亦幻的将她要表达的意思传达给我,所以她应该也能识别这幻象。
“会不会有危险?”
小白已经很累了,再让她进到里头,万一有什么危险,那她怎么办?
还未等我们商量一下,小白已经从我的脖子上跳下来,呲溜一下,钻进了黄沙之中。
小白是冰天雪地里生出来的,但刚刚我抓了一把黄沙,却是温热的,我也不知道小白能不能适应。
却见小白在黄沙之上游走的很快,但不多会儿的功夫,我便看不到她的踪迹。
我有些担忧便要踏上那些黄沙。
“你得相信小白,给她一点时间。”
当真不知道那些黄沙到底是怎么来的,现在小白又不见了踪迹,我怎能不担心?
“她是万龙之祖产下来的,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白泽挡在我的面前寸步不让,我只能眼巴巴的越过他,看向小白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