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好?”
渔歌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拉着辛蔷不愿意放开。
“好一副郎情妾意,今日我栽到了你们的手里,是我自己太过大意了,今日之仇,我们大人定当替我报了。”
躺在地上的青痕纵然已经成了这般模样,但却没有丝毫服软的意思,依旧语气嚣张的说着。
“告诉我,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快些将解药拿出来。”
渔歌松开辛蔷,转到青痕的身边,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说道。
“呵呵,心疼了?我告诉你,没有解药,这是无解的。”
“不可能,你若是不拿出解药,我现在便杀了你。”
渔歌的刀又深了一分,只是不知他手里的这刀是什么东西做的,才一碰到青痕的皮肤,便开始血留不止。
“呵!蚀骨刀,没想到你居然拿出了这个。”
任谁都没想到的,青痕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猛的朝着渔歌手上的刀撞了过去。
刀没入青痕的脖子,她立刻便没了气息。
“她的元神……”
我拉着顾西棠的手,他的眼睛能看到元神,纵然她死了,但难保不会又找个肉体重生。
顾西棠摇了摇头,“没有元神,破了。”
而渔歌则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刀,“蚀骨刀下,哪里还会留下元神。”
站满了的鲛人则人人脸上都是悲哀,他们的王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废人。
“辛蔷,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
渔歌爬到辛蔷的身边,努力的安慰着她。
辛蔷微微摇了摇头,神色悲哀,“我现在便是想将王位传承出去也是不能了。”
“没关系,你要干的,我替你。”
渔歌执起辛蔷的手,他们的模样,让我不禁眼眶微湿。
“当真没有办法了吗?”我对着顾西棠低喃道。
白泽忽然走过来,用他长长的角顶了顶我的腰间。
我猛然间才想起,竟是把它给忘了。
忙挥手设了一个结界,将辛蔷包裹在中间,我将腰间的无量尺抽出来。这结界中已经没有了水,无量尺也能出来说话了。
我将无量尺放在辛蔷的身上,若是中毒,那无量尺能解百毒,自然不在话下。
才不一会的功夫,却见它从辛蔷的身上蹦了下来,化作小童的模样。
“她不是中毒,是被人堵塞了她的经脉,空有一身本事,却使不出来。”
没有中毒,那便是无量尺也没有办法了,我突然便有些失望了。
“可有什么办法?”
渔歌听着无量尺这般说,忙凑过来,脸上带着莫大的希望看着无量尺。
无量尺嫌弃的推开渔歌,又低头看了辛蔷一眼,“一个娃娃,可是要受大罪了。”
它老气横秋的说着,但这话分明便是再说还有救的。
“你别卖关子,怎样才能救她。”
“你不是要找冰灵力的吗?走吧!我带你去,顺道也给这娃娃看看。”
无量尺说着,负手而立,让我们带着他出了那茂盛的水草。
他这次是死活不肯出了这结界的,便在里头指挥着我们。
我们的身后跟着整个鲛人族的人,浩浩荡荡的。
我本是想让他们都离开的,但转念一想,他们如此关心他们的王,这是好事,跟着便跟着吧!
无量尺领的这个路便起渔歌都不曾走过。
便是因为这样,他们都戒备起来。
“这么紧张干嘛!我还能害你们不成。”
无量尺撇了撇嘴,不屑的说。
它曾说过是在龙绡宫附近的,但这走向却是离龙绡宫越来越远了,便是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起来。
“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
渔歌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将辛蔷放下来便不走了。
无量尺回头看了一眼,一脸的不屑,“我答应带你们过去,也是看这个娃娃可怜,你若是不愿意去,随便你,但是我告诉你,这娃娃没有灵力,便同那些鱼虾没什么两样,顶多再活个百年吧!”
这话让渔歌一脸的震惊,本以为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了灵力,但却没想到寿命也会缩减。
无量尺根本没有给渔歌他们思考的时间,径直往前走去。
“跟上他们吧!我信他们。”
辛蔷虽然声音虚弱,但是语气却坚定。
渔歌点了点头,带上她紧紧的跟着我们。
兜兜转转的走了一圈,无量尺才停下来,“到了。”
极是奇怪的,这里一抬头,便能看到龙绡宫,但我们走的路线却是离龙绡宫越走越远的。
这里生了一丛奇形怪状的水草,长的像跟舌头一般,但边缘上却多了许多的锯齿。
但按着以往的情况来看,含着冰灵力的植物应该是雪白的才对,但这一丛水草却是绿油油的,除了样子有点怪,同别的水草没什么两样。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无量尺,这次会不会搞错了。
这话我未曾问出口来,只是将我的灵力释放了出来。
令我惊讶的是,这里确实是有不少的冰灵力,但却不是眼前的这些水草,那些灵力是活动的,而且速度很快。
我诧异的看着顾西棠,将我感受到的同他讲了。
正说着,顾西棠却是突然出手,速度很快,将我吓了一跳,等他收回手时,他的手里却多了一个小结界,里头一条手指一般长的小鱼。
“这是白凋鱼,刚刚可是看到它们吃的是什么了?”
刚刚,它们吃的是那些水草……
“怎么样?可是你要找的那个?”
无量尺一脸得意的看着我,但见我摇了摇头之后,整个小脸便垮了。
我伸手戳破顾西棠手里的结界,将里头的那条白凋鱼放了出来。
“不是的,同我的灵力一点都不一样,不过这样神奇的事情还是极为少见的。若是可以,真想带一只回青丘养着。”
“这些水草是不是能让辛蔷好起来。”
渔歌焦急的出声,我们只顾着找灵力,竟是将辛蔷给放到了一边。
我抬头看向无量尺,不知这治疗辛蔷的到底是这些水草还是那些白凋鱼。
“娃娃,咱们了可说好了,这个治疗的过程生不如死,比拔出鳞片还痛苦,你可得挺住。若是你现在放弃也还来得及。”
无量尺负手而立,模样是难得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