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某也这般认为。”钟离面色如常,仍然是慢慢的喝着他的茶,没有去反驳云凡的话。
‘切,无趣。’云凡撇了撇嘴。
“哈哈哈,那就承蒙二位之言了。”达达利亚爽朗的笑了起来,然后拿起了摆放在一旁的摇铃。
‘叮铃铃……’
铃声响起,没过多久,一个侍从打扮的人敲开门走了进来,恭敬的向三人问道:“客官,请问有什么吩咐?”
“嗯,听好了,今天的消费全部都记在我北国银行的账上,再多拿来几瓶至冬的好酒来,我要和这二位兄弟不醉不归。”达达利亚那么说着,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中确是闪过一道精光。
请仙典仪在即,想必作为往生堂客卿的钟离应该已经得知了仙祖法蜕的存放位置。他今天也正好借此机会,把两人灌醉,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消息。
至于能不能把他们灌醉,笑话,我达达利亚可是至冬人,酒量怎么可能会差?
“有心了。”云凡微微眯起眼,他看出了达达利亚的小心思,不过嘛,没有揭穿的必要。
公子的盘算注定是要落空的,且不提摩拉克斯这个石头,单说云凡,出生在齐鲁大地的他酒量本就非常人所能及,更别说是现在已经超脱凡人界限的他了。
“来,二位,我先干为敬!”达达利亚端起酒杯,一口闷下。
‘嘶,这酒挺够劲啊!好久没喝到过了。’公子的脸直接就有些涨红了,这绝对是正宗的至冬烈酒,入口柔,一线喉。
“请。”云凡和钟离也端起酒杯喝了下去,二人面色如常,没有任何的变化。
“嗯?”公子有些奇怪,莫非他们喝的是假酒?也不对呀,明明都是从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
“公子先生,我也敬你一杯。”侍者重新为三人斟满酒后,云凡拿起酒杯,对着达达利亚说道。
“云凡先生也请。”
‘咕咚——’
又是一杯下肚,公子的脸色又红了一点。见脸色还是毫无变化的云凡,达达利亚心里一沉,看样子这次是遇到对手了。
侍者一次一次的为三人斟酒,酒水一杯一杯的被三人喝下,窗外的太阳东升西落,转眼间,几人便从中午喝到了晚上。
此时的桌面上已经是惨不忍睹了,肴核既尽,杯盘狼籍,形容的大概就是这么一幕吧。一旁负责斟酒的侍者看向三人,眼神中尽是恐惧和惊愕,这几个人简直就是酒仙啊,他倒酒的手都已经酸的打颤了。可除了那位北国银行的人外,另外两个还是一点事都没有。
“我达达利亚,是,是至冬国……最、最棒的玩具销售员!!”达达利亚突然拍桌而起,一手指着天花板喊道。
‘噗——’云凡一口酒喷了出来,达达利亚酒品可以啊,这可得好好的记录下来。想到这里,他连忙吩咐侍者下去,然后偷偷的拿出自己的留影机,给达达利亚来了一张特写。
“啦啦啦……”醉酒的达达利亚没有注意云凡的小动作,自顾自的哼起了他家乡的民谣:“勇敢的孩子啊,不怕风雨……”公子这般唱着,最后还跳起了至冬的战舞,那模样简直是震碎三观。
“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云凡左手捂着肚子,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右手还在不断的敲打着自己的膝盖。
“……”钟离有些无语,他也早就看出了公子的企图,原本打算装醉将仙祖法蜕的位置透露给他的,谁想到云凡来了那么一出,反而把达达利亚灌醉了。
“哈哈哈,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把他送回北国银行。”云凡闪身,出现在公子身后,一记手刀劈下,原本还活蹦乱跳的达达利亚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交给你了。”
钟离眼前一暗,下意识的伸出手接住了被云凡扔过来东西,定睛一看,他的嘴角抽搐起来。
他接住的不是其他东西,正是昏死过去的公子。
“唉——”钟离也只能无奈叹息一声,将达达利亚扛在了肩膀上,做了自己那么久的钱包,就当是自己回馈回馈他吧。
…………
第二日上午
“我这是怎么了?”宿醉的达达利亚从床上坐起身来,两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只感觉自己头昏脑胀,难受的很,后颈处更是有着一股酸痛感。
“这里是……北国银行,我昨天……好像和钟离他们喝酒来着,我是怎么回来的?”公子皱起眉头,仔细的回忆着昨天的事,然而很可惜,他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来人!”达达利亚喊了一声。
“公子大人,您醒了。”不过几息的时间,一个普通至冬商旅装扮的人便走了进来,恭敬的向达达利亚问候到。
“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这……大人您是被钟离先生扛回来的。”面对公子的询问,安德烈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
“扛回来的?!”达达利亚有些懵,这也就是说,一路上都被人看见了?我达达利亚以后颜面何在啊?
“唉,你先下去吧。”公子挥了挥手,示意安德烈先下去,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大人,我还有一事要汇报。”
“什么事?”
“大人,昨天送您回来的钟离先生在离开的时候曾,和他身边的另一人提到过仙祖法蜕一事,属下当时就在一旁偷听,按他们所言,仙祖法蜕现如今被七星安置在了黄金屋里。”安德烈不敢怠慢,赶忙说道。
“此话当真!?”达达利亚的气势顿时一变,变得凌厉起来。
“属下不敢妄言!”
“哈哈哈,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安德烈,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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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锵……’
奥藏山山腰,荧妹正用无锋剑劈砍着一块石珀,她的动作十分娴熟,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便将其连根挖起。
“旅行者,有了这些石珀,哪怕没有云凡,我们也能过上好日子了!”派蒙兴奋地搓着小手,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摩拉的符号。
“说好了,这是最后一块了,我们该去找留云借风真君了。 ”荧看向派蒙,认真的说道,因为挖石珀的缘故,她们这一路上可没少浪费时间。
“嗯嗯,派蒙知道。”派蒙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最好是这样。”
就在两人交流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插入了她们的对话。
“二位在此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