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顿了一下:“梦?”
厉殊放开叶宁,擦了擦眼泪,重新躺在床上,缓缓开口:
“对,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很真实,我梦到我们俩一起旅游,我们在一处海边小城落脚,那里海滩很美,我们就去散步,然后晚上一起看烟花,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是烟花落下后,天上突然出现一个大屏幕,屏幕里出现了古代的战场,有两个军队在厮杀大战。
没一会,那屏幕闪了闪就要消失,可是有两个人骑着战马从屏幕里冲了出来。阿宁,是你,是你骑着马从屏幕里冲了出来,另外的一个是个男人,他戴着面具,那面具的左半边有一根红色的羽毛。
阿宁,你知道吗,梦里你骑着马,穿着银色的盔甲,提着一柄长枪,简直帅炸天了。你和那个男人骑马从我身边路过,我听到那男人说了一句‘回家’,然后你们就消失不见了。我追了上去,可是没跑几步摔了一跤,我就醒了。
宁宁,我不是第一次梦见你,可这回真的挺离奇的,梦里你居然是个将军。”
厉殊因为身体刚做过手术,还比较虚弱的原因,一个梦境,她停停讲讲断断续续,讲了好一会才讲完。
叶宁表面上很淡定,静静地听着厉殊讲梦境,可是她的内心在听到战场的时候就已经波涛汹涌了。
骑马穿盔甲的将军很平常,戴面具也不算少见,可是面具上有特定的羽毛图案,这就十分不正常了。
那是自己拿着雄鹰的羽毛比对着,亲自给大哥一点点刻上去的。
奇怪,厉殊怎么会梦见自己穿越时的事情。
这梦是有什么预示吗?
叶宁暗暗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她看着厉殊笑了笑,抬手捋了捋她额鬓边的散发,柔声道:
“确实挺神奇的,是个有趣的梦。将军嘛就是保家卫国的,我啊,当然会保护你的啊。”
“嗯,对,宁宁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
“嘘,不说这些了,你该休息了,乖,好好养着,以后有的是时间听你唠。”
“好吧。你抱我一下再走。”
叶宁抱了抱厉殊,给她把了把脉,然后把楚睿叫了进来,交代了他一些事情。
从病房出来,叶宁和霍冥枭被叶景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叶景一路上拉着叶宁的手,到了办公室又绕着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打量了好一会。
“宁宁,你真的没事了吗?”
叶宁一副乖巧模样:“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很好,没事了。”
“那你这身体到底怎么一回事?突然就晕,莫名其妙又好了。医院里那几个老学究昨天研究了一晚上,也没捋出个头来。你自己清楚是什么病吗?”
“哥,我这情况有点复杂,不是一般病理上的病,我已经在给自己治疗了,你别担心。”
“宁宁,要不今天你就留在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不用了哥,我身体挺好的,没什么病,对了,你没告诉奶奶和外公他们吧。”
“没有,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那个,哥,你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嗯?”叶景顿了一下做思考状,继续道,“没有啊,都还挺正常的,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我昨天看星座,说是这段时间是什么水逆期,所以我想问问你,看看准不准。”
“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还拿我当参照物,试验品,你可以啊叶宁!”
“呵呵,就还行吧,就是突然心血来潮。”
“没事,你要喜欢,我给你找个老师?”
“不用,真的只是心血来潮,没想过深入了解。对了哥,那老东西和他的小三小私怎么样了?”
“最近赵艳那个相好的赌瘾越来越大了,光这个月就输了好些钱,赵萍给她的钱,她几乎都倒贴给薛凯那个赌鬼了。而且她自己放高利贷跟错了人,非但没赚钱,投进去的还全都打水漂了。至于那老东西,手上那点权利没剩多少了。”
“哥,辛苦了。你别太拼,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们其实根本不用着急,他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就算我们什么也不做,叶氏也只会交到你的手上。之前是我不懂事,不理解你要付出多少。哥,我现在只希望你和奶奶,外公他们好好的。”
“放心,哥有分寸啊,你也要相信你哥不是极端主义,不会做那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蠢事。而且我也很重视身体健康的好吗,你给的药天天吃着的,你给的香囊也放在枕头边,天天闻着呢。”
“哥,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怎么,你好闺蜜的事情刺激到你了。那只是个意外,你不要太在意。”
“我知道。”
……
两兄妹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就忘了这里除了他们俩,还有另外一个大活人在。
霍冥枭又生气又无奈,连连叹了好几次气,可根本就没有人理他。
他就是空气哦。
能怎么办呢?人家是亲兄妹,亲的!
那是自己的亲亲大舅哥,难不成自己还真能揍他一顿?
不能。
哎,除了忍着还是只能忍着!
不想忍了,好想把媳妇抱走。
霍冥枭终于绷不住,走到叶宁身边站定,这回,兄妹俩总算发觉他的存在了。
“怎么了?”
叶宁抬头看着他,疑惑询问道。
“阿宁,我疼,好难受,抱抱我……”
霍冥枭说着,弯腰搂住叶宁的脖子,整个人倒了下去,坐在了叶宁的腿上。
这画面……
十分辣眼睛。
叶景被霍冥枭的骚操作震惊到掉了一地下巴,过了两秒,他回过神来,感觉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霍冥枭,你干什么?快点从我妹妹身上滚下去!你想压死她吗?她怎么可能受得住?”
叶景一边拽霍冥枭一边大声呵斥。
只是……
他发觉自己说的话并没什么不对,可是听起来,怎么有点奇奇怪怪的样子。
“哥,你别拽我了,我真的疼,我身上有伤,你这么一拽,我伤口很定裂开了。我倒是没什么,但是阿宁会心疼的,她心疼我了,她就会难受,会哭。你怎么能让她难受让她哭呢?”
“什么?”叶景被霍冥枭的话震惊五百年。
他气得脸黑成了锅底,嘴角止不住的抽动,很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厚颜无耻之徒。
“你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