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没说话,等他抱得差不多了,一脚踹了过去,把霍冥枭踹翻在床上,她像泥鳅一样滑溜地下了床。
脱离束缚叶宁感觉浑身轻松神清气爽,现在她要把场子找回来。
霍冥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叶宁,用一双眼睛水汪汪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叶宁刚刚横起来的心,一下子又软了下去。
真是败给他了,这双眼睛简直有毒,看一眼就会让人心软。
“霍冥枭,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老实交代,我就放你一马,怎样?”
霍冥枭努了一下唇,坐起身子,硬气道:
“我没什么好交代的,如你所见,我确实想要你,你不配合,我就自己来了。”
“我喝多了不配合,所以你要霸王硬上弓?”
“对!”
“你连醉鬼都不放过,一晚上都不能忍?”
“忍不了,你撩拨我,我没法忍?”
“我撩拨你?我喝醉了怎么撩拨你?”
“就是因为你喝醉了,所以你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是你主动的,摸遍了我全身,不给摸还不乐意。又亲又咬的,我拒绝不了。”
“什么?你没骗我?”
“不信就算了。”
“不是……”什么情况?我不是要收拾他找场子的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叶宁一脸懵逼,眼睛不断眨巴。
难道自己喝醉了发酒疯对他酱酱酿酿?他抗拒不了所以才对自己酱酱酿酿?可是自己刚好清醒过来,误会了他?
是这样吗?
叶宁拧眉,不断挠头,陷入纠结。
霍冥枭紧张得不断吞咽,生怕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一颗心七上八下砰砰乱撞。
两人各想各的,两双眼睛时不时对视,又赶快闪避视线。
气氛着实尴尬。
好半天,叶宁试探着询问道:
“霍冥枭,我的酒品这么差的吗?还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霍冥枭听到她的问题,知道她没有怀疑自己,心里一松,可没过两秒他又忐忑起来了。
若是哪天……万一宁宁想起来了怎么办?
酒醉断片的人还能想起来吗?应该不会吧?
霍冥枭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其实……其实也没那么差,不过宁宁你说的出格的事是指什么?”
“就是比如大哭大闹,打别人,随地大小便,脱自己衣服等发酒疯行为啊,我以前在网上刷过那种视频,就还挺那个的,我应该没那样吧。”
“没有,你算安静的,不过以后我不在的话你不能喝酒,吐了伤身体,撩拨别人可能后果不太好。”
“嗯嗯嗯……这个确实不太好,我以后还是不要喝了,果然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呵呵呵……那个,既然说开了,那这事就翻篇了,我们睡觉吧。”
霍冥枭挪了挪位置,拍了拍自己的身边:
“好,你上来吧。”
叶宁总觉得他这举动让人有点发虚,她微微蹙眉,犹豫要不要上去,可不上去,自己睡哪里。
叶宁正纠结,突然被霍冥枭拉了一把,整个人倒在了他身上。
叶宁心里一咯噔,果然直觉是对的,这混蛋硬的厉害,硌得人生疼。
霍冥枭翻身压住她,声音温柔的她无从招架:
“宁宁, 疼,要你哄它,它才会好,你疼疼它好不好?”
叶宁还在犹豫,霍冥枭的吻已经压了下来,十分温柔缠绵。
不到一分钟,叶宁缴械投降,抱紧了他。
终究还是被吃了。
长夜漫漫,霍冥枭在一次次飘荡中,心里的郁结散去大半。
叶宁再次睡着,霍冥枭关了灯,看着她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下,是那么的恬静美好。
他长长地默默地叹了一声,是自己魔怔了。
工具人怎么了?
能做她的工具人,至少证明自己对她是有用的,只要有用,她就不会离开自己。
能被她需要,也是幸福的不是吗?
能待在她身边就够了,霍冥枭你怎么能那么贪心呢?那么心急呢?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总会让她看到你,喜欢你的。
慢慢来,6年都等过来了,在等一个6年又能怎么样?
如今找到人了,还对她有用,还能陪在她身边,那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难道要把好不容易找到的她推开,让她厌恶,你才甘心吗?
霍冥枭想到自己之前的魔鬼行为,心里一阵阵后怕,若是自己没清醒过来,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那就真的是……
他打了一个冷颤,抱紧了身边的叶宁,紧紧抱住,把头埋在她的肩窝,把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还觉得不够。
他怕了,不敢再越雷池了。
月亮西沉,霍冥枭渐渐合上了眼皮。
夜风凉凉,凉进了有心人的心窝里。
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大厅里,谢沉昱坐在沙发上,目光盯着巨大的水晶吊灯,手里的烟,烟灰已经很长摇摇欲坠。
突然,他站起身来,扔掉了手里的烟,一脚踹在了茶几上。
“该死!该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像野兽一样咆哮!
从叶家回来以后,他满脑子都是叶宁,从前种种,以及她现在的一颦一笑,统统变得无比清晰,一遍又一遍的攻击他的脑海。
他喝了两瓶酒想麻醉自己,可根本不管用,他睁眼闭眼全是叶宁的那张脸在他面前晃悠。
从10点他就上床睡觉,可是现在凌晨4点了,他还是毫无睡意。
两包烟抽完了,屋子里全是尼古丁的味道了,他人却更加清醒了。
“叶宁,叶宁……你真该死?你怎么能把我害成这样?”
谢沉昱瘫倒在沙发上,拿过一旁的手机,把那张裁剪出来的照片找了出来,愣愣地看着。
“叶宁,你爱的人是我,此刻若是有人躺在你身边,那个人应该也是我。
“叶宁……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满脑子都是你。
“叶宁,你怎么能说不喜欢我呢?你要喜欢我一辈子啊……你不可能变心的,我不相信,就算你变心了,我也要你重新喜欢我。
“叶宁,是你先撩拨我的,你怎么敢逃呢?你凭什么逃呢?”
自言自语中,折腾了一整夜,光着上半身的谢沉昱,终于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只是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人却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