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诈死埋名
“呃……”傅生微微一愣,回过身用一种疑惑的眼光看着张良,但是却没说什么。
“拜托了!”张良一边用手捂着伤口,一边向傅生颔首说道。
“那若是旁人问起,属下该如何回答?”傅生颇为无奈的问道。
“若是有人问起良的伤势,你就说良已经死了,最好要让良的死讯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出去!”张良的双目之中射出两道摄人心魄的目光,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可怖。
傅生虽然不知道张良具体要干什么,但傅生毕竟不是傻子,他已经隐隐感觉出张良似乎要有大动作。如果今天自己不点头答应,或许连这个议事厅的大门都出不去了。
但是换一个角度讲,眼下张良正在和颜悦色的与自己商量,并没有选择自己灭口,岂不就是一种信任的表现吗?
傅生想到此处,点了点头答应道:“既然军师都这么说了,那属下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若是有人问起,属下就说军师遇刺,已经不治身亡了!”
“如此,那就有劳了!”张良的脸上再次出现了灿烂的笑容。
傅生又向屋内这二位拱了拱手,转身退出了房门。再关上房门转身的那一刹那,傅生的脸上就挂上一种悲切之色。
既然是答应了张良要做戏,那自然就要把戏做全,要让所有人都认为张良真的已经死了。
傅生拎着药箱,慢慢的向自己的住处走去,可还没走多远,就见迎面围过来一大群士兵,为首的正是最开始为韩彬点灯,然后去找军医的那两位仁兄。
“傅大夫!傅大夫!军师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对啊!我听说军师遭遇了刺客,胸口上中了一刀,现在伤势如何?”
“听说血都漫了一地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这些士兵七嘴八舌的就问上了。
要说军师张良对于这些底层的士兵来说,那可以算得上是除了主公韩彬,纵观整个韩军的二号人物。
这种人物的生死问题,很有可能就影响着这些士兵的命运,因此一个个都十分的忧心。
傅生的目光从每一个凑到他跟前的士兵脸上扫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拨开众人继续向前走去。
这下这些士兵可都懵了。
死了你就说死了,没死你就说没死。你这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就往前走是虾米情况啊?
这些士兵不甘心,一下子又都围了上来,追在傅生的身后问个不停。
傅生大约又拖了个半盏茶的功夫,这才装作一副实在没有办法的样子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看着这些士兵,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告诉你们这些,你们千万要守住消息,不要告诉别人!毕竟这是军机大事,你们几个知道就得了,不要告诉任何人,只有你们这些人知道就行了!”
这些士兵一听这话,顿时激动了,一个个把胸脯拍得啪啪响的向傅生保证,都要把胸脯拍碎了。
“军师大人,他遭了别人的暗算,胸口中了一刀,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不治身亡了!”傅生一脸的悲伤,仿佛都要哭出来了,顿时就把这些士兵们给唬住了。
这些士兵全都深信不疑,全都装模作样的弄出一脸悲伤地样子,作鸟兽鱼散,各自回了自己大营。
一时之间,整个昌邑城内两万大军的营帐中的每个角落,几乎同一时间就出现了如下的画面:
“唉,兄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这秘密就咋俩知道!”
“啥秘密啊?还就咋俩知道?”
“跟你说,这绝对是惊天的秘密,你就说你想不想听吧!”
“那你说吧!”
“我告诉你啊!刚才军师遇刺了!”
“啊?遇刺了?那伤势怎么样啊?”
“傅生大夫去看过了!当时傅生大夫出来之后,我特意去问了一嘴。结果傅生大夫说,军师已经死了!”
“啊?军师死了?真的假的啊?”
“你别跟别人说……这是我就告诉你了,就咋俩知道!”
“放心吧,就咋俩这关系,我跟定不跟别人说!”
……
都说不要告诉别人,都说就咱们两个知道。结果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军师张良已死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搞得整个昌邑郡的士兵没有不知道的。
……
“子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伤的你?”韩彬坐在张良的榻边问道。
傅生离开的之后,韩彬就把张良扶到了后堂内室的客房里住下来。既然是要诈死埋名,那就要避开大众的眼球,韩彬就不信在这昌邑城中还有人敢到自己后堂拿人!
“呵呵!当时天太黑了,而且来人还蒙着面,良实在是没有看清这个人长相,只是觉得这个人的身影非常的熟悉,但是一时之间有想不起是谁了!”张良咳嗽了两声,无奈的说道。
“熟悉的身影?难道子房怀疑行刺的是我们自己人?”韩彬瞪大了眼睛问道。
张良摇了摇头说道:“良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良才想到了诈死埋名。刺客无论是谁派来的,最终的目标一定不会是良,必定是主公你!此番刺杀良,就是为了让主公断一臂膀!”
“如果刺客是我们军中的人,在得知良已身死后,必定会再次出手,而且这次的刺杀对象就会是主公你!现在我们只需加强守卫,等候刺客自投罗网就是了!但愿是良猜错了!”
张良仰了仰头,长叹了一声。
“那如果刺客十分谨慎,迟迟不肯出手怎么办?”韩彬皱着眉问道,“总不能让你炸死一辈子吧?”
张良摇了摇头,自信的说道:“只要那刺客没有死心,势必就绝对会再次出手,他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因为就凭借刚刚的一次刺杀,良就敢断定,这刺客虽然武功高强,但绝对不是什么心机深沉,做事小心谨慎的人,甚至可以说他是一个胸中毫无城府,做事情毛毛躁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