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抓着宋承九的手道:“得想办法阻止他,不然他会把人打死的!”
宋承九眉头皱着,向程翊看过去。
此时的程翊依然一脸狠厉的表情,回头就给周贵生一拳。
周贵生一颗虫牙直接飞出来,整个人就摔在地上不动了。
众人看的心惊胆战,可程翊却没有收手,抬起脚又踢了周贵生肚子一下。
又一下,他就像是被注射了什么药品的生火兽,除了暴躁,什么都没有。
王美玲都看傻了。
周贵生喊道:“妈你别过来,别过来!”然后他坐起来抱住程翊大腿任由程翊打。
周围人也都看傻了,没人动!
上辈子,等李唯一再听到程翊消息的时候,他回国了,但是杀了人。
这消息当时没有引起轰动,可是她也知道,因为程韩宇打电话给她,希望她去见一见程翊,他说他很残忍的杀了人,不会活很久了。
李唯一当时太忙,没有去,又过三个月,程翊就死了。
此时她仿佛又回到了接到程韩宇电话的时候,曾经爱过的,她虽然害怕他,但是希望他好起来,希望他能改正,而不是将暴力进行到底最后害了自己的性命,那种心酸和无奈,说不出的难受。
李唯一紧张的攥紧了拳头,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上前去阻止。
突然,她的身边一凉,宋承九走出去了。
李唯一张张手:“宋……”
她话没说出来,宋承九已经到了程翊面前。
宋承九捏了捏拳头,抬起手,一拳头将程翊打倒在地。
李唯一:“……”
程翊是个暴躁狂啊,会有危险的。
李唯一要冲进去,周围人爆炸了,大家涌在一起,把她隔绝在外了。
程翊被人打,爬起来凶狠的看着宋承九。
宋承九对上他的目光也没有畏惧,捏着手道:“程翊你清醒一点,那是人命!”
程翊擦了擦嘴角道:“那你的命不是命是吧?很好,来啊!”
接着他勾唇一笑,笑颜如花却让人觉得异常可怕。
宋承九岿然不动道:“打死了人,你也得抵命,你想没想过关心你的人有多难过?!”
程翊一愣。
宋承九目光扫了一眼李唯一的方向,心里叹口气,他看得出来,小丫头非常关心这小子,他们不知道到底什么关系。
他又抬起头高声的道:“别人骂你有错吗?你对得起关心的人吗?有什么事情是讲道理讲不通的?讲不通的还有法律,还有人心,你想过试着用理智的方式解决矛盾吗?就知道打架,你很光荣吗?!”
周围人大多数人认同宋承九的话,但是这个人是程翊,谁敢劝他?!
周大壮带人打着圆场道:“程少,你给我个面子好不好,这都是误会,误会!”
徐娇喊道:“是啊,我儿子呢?你们别打了,找人吧!”
楚江枫也想起来,叫道:“我女儿呢,说好了找人,怎么还打起来了!”
宋承九伸出手道:“不然你来打我,让你出气,我不还手!”
他自然是对程翊说的。
可是程翊是个病人,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吗?
宋承九简直在自己找死!
李唯一急的在人群后跳来跳去,可是就是进不去。
这时她听程翊道:“等找到人了我再找你算账!”
他说完,叫着孙佳贺:“跟我走!”
李唯一:“……”
程翊竟然清醒了,选择不打了,是宋老板厉害还是幸运呢?!
她心里一松,像是一年的力气都跳光了,退后一步擦擦汗。
程翊目标自然是那一长排白房子,别处几乎都找过了,就这里没找,而孙佳贺也说,非常有可能在这里。
孙佳贺跟着程翊过去,徐娇小跑着也过去,楚江枫微微蹙眉,看了宋承九一眼,心想为什么这小子还有时间多管闲事?
他是不是已经把人找到了啊?!
他正想着,不知道是什么人喊了一声,这屋子里好像有人。
真是那排白房子方向,好像在第五个屋子。
那人说完就拍门:“谁在里面?有没有人?!”
没人出声。
楚江枫急死了,肯定是小恬恬和赵海洋在里面,这么大声叫门不是给别人准备时间穿衣服?还怎么捉奸!?
江枫大跨步找过去:“让开,都让开,是我女儿,我女儿在里面呢!”
李唯一听的清清楚楚,心里冷哼你等着,她看人群转移了,顺着楚江枫的声音跟过去。
第一个发现屋子里有人的是周大壮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叫道:“肯定有个男的,门缝里能看见他在穿衣服,进不进去?”
“当然进入了,我女儿在里面。”楚江枫已经到了。
突然他的面前被人挡住了,是程翊,程翊道::“如果不是你女儿呢,只是误会呢,人家说里面肯定有个男的,说有女的嘛?如果不是你女儿,别人的隐私被你撞破了,后果你负担得起嘛?”
楚江枫对里面的人是志在必得的感觉,就是小恬恬,所以要赶紧开门。
他吼道:“那如果是我女儿,你不让我进去,出了什么事你能负责?”
“我来负责,不管出什么事,如果是你女儿出的事情,我来负责!”程翊说的斩钉截铁?
大家心里最不好的预感,也就是出现强奸事件,这样的事在男人眼里不可忍受,可是程翊说他负责。
楚江枫被怼的一愣,后态度强硬的道:“你能负责什么?如果我女儿被人杀了,你能给我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啊?你给我让开!”
程翊不肯,而两边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关键真的出了事不好听。
周大壮见事情僵持不下,他却做不了主,这是孙家啊,他回头叫人:“去通知厂长和主任!”
就是孙建新两口子。
楚江枫心想我等不了那么久,他气的打吼,要闯进去:“你让开,我女儿在里面呢!”
程翊歪头一听,里面确实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只要再等一下里面的人就能穿好衣服,也不会这么狼狈,他打算站好最后一班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