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云道:“恬恬不敢说应该就是怕影响你的生意,这孩子心里有数,闹僵了是不是也不太好?!”
他们孩子长大了,以前哪会想这么多?!
李振基很强势的道;“我有钱去哪里不能投资,认识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如果为了钱就能出卖外孙女我老李还是人吗?!
云云,你别忘了咱们孩子是怎么养大的,你我都舍不得骂她一句,怎么能让别人欺负?!”
他们女儿生下孩子后就病的要死要活,不是哭就是闹,孩子在她身边她差点掐死孩子,去看大夫大夫又说不出什么问题,只有江湖郎中说是见鬼了,但是其实女儿能正常交流,她就是说生活很绝望,没人关心她,喜欢哭。
小恬恬生下来有妈但其实一口奶都没吃到,跟没妈的孩子一样,都是他们老两口拉扯大的。
马云云想到了这眼眶都红了,问道:“那怎么办?你要去找赵家算账吗?但是传出去好像对恬恬也不好。”
李振基心疼的拍着马云云的肩膀:“别哭了,这次我有机会给赵明举提个醒也就算了,但是今后别让赵海洋来家里玩了,今后你也不准跟人随便攀亲家,惹得孩子都不好拒绝。
现在就欺负恬恬,我们孩子就算嫁不出去也不能嫁给赵海洋。”
马云云认同的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绝对不能让恬恬再跟赵海洋来往了。”
突然马云云又道:“要不要告诉江枫一声?他好像挺喜欢赵海洋。”
李唯一毕竟是楚江枫的女儿,以后的婚姻大事也要听取楚江枫意见。
李振基斩钉截铁的道:“他没有这个资格,他如果分不清亲疏远近我让他以后都接触不到恬恬,还想管恬恬的事?恬恬的事今后与他无关!”
老头子生气了,马云云怕他临睡前休息不好,不再说了,拍着他的肩膀道:“不说了,恬恬自己心里有数最重要,她这次有,也说不跟赵海洋一起玩这我就放心了。”
李振基松口气的闭上眼:“睡觉!”
马云云睡觉了。
等把老伴哄睡着了,李振基穿了拖鞋下地,来到书房找到他的大哥大,之后给赵明举的大哥大拨了个电话。
已经是晚上九点半,赵明举没有在家,那边闹哄哄的像是在唱歌跳舞。
李振基笑道:“赵局您还没休息啊!”
赵明举听出是李振基的声音,很诧异的问道:“李老您还没睡觉?!”
赵明举之所以对李振基很敬畏,是他知道李振基之前是下过海的,认识很多不一般的人。
李振基语气也算客气道:“我晚上回来才听说海洋欺负恬恬的事,晚上睡不着怕您打孩子,所以打个电话跟您说一声,小男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那个报纸上说什么?青春期,对就是青春期,犯点错误好在没酿成大错,您不用打的太狠。”
根本也没打!
没想打求什么情?!
赵明举是聪明人,李振基这哪里是不计较?分明是过来算账来了,不过老头子情商高,说出来的话不会让人觉得难堪,赵明举就着台阶往下下道:“那确实是海洋不好,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管教他,让她给恬恬道歉。”
言外之意他知道了,会给赵海洋提醒。
因为没出大事,李振基也不能把赵海洋怎么样,就是警告,目的达到了,他笑呵呵的道:“那不打扰赵局了,咱们改天一起喝酒。”
“好,李老您也早点睡觉。”
李振基挂了电话回卧室睡觉去了。
赵明举本来是官场上应酬,一想到李振基之前的凶狠,赶紧跟众人告罪,让司机开车回家。
他们家是单位分的一百五的大三室。
客厅灯亮着,妻子何娇在卫生间摸脸,赵明举直接闯进去。
何娇回头抱怨的道:“今天怎么知道这么早就回来了?没给你点小姐是不是?!”
赵明举厉声道:“我是工作,你别捕风捉影的,去把海洋给我叫出来。”
何娇看丈夫面色不善,也不敢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问道:“你叫海洋干什么?儿子都睡觉了。”
赵明举伸手抹了一把额头很懊恼的道:“还不是白天的事,他告诉我他抱着小恬恬不放手被人看见了,我以为没什么事,李家老头子二半夜的打电话给我让我管教海洋,我能不着急吗?!”
原来是这件事啊!
何娇根本没当回事,转过头继续摸脸,一边傲然的道:“不是没怎么样吗?就抱一下,他们家小恬恬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当个宝贝呢。”
赵明举蹙眉:“你说什么呢?!”
何娇冷笑道;“我说什么?我说你奇怪,一个做买卖的老头子而已,你怕他干什么?!”
“你懂个屁!”赵明举是真心有点担心李振基对赵海洋做什么,他听别人说过李振基的传奇,当年做生意多不容易,可以用出生入死形容,他挣到了钱,而且有一次赵明举想往上升一升,找别人都没管用,倒是李振基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上级就开始考核他的业务了。
他水平过关,直接提升。
所以那老头子外面是个商人,内里人脉很多。
赵明举懒得跟何娇说话,要去房间抓赵海洋出来,何娇看他真急了,从卫生巾出来把人拉住道:“我知道了还不行吗?儿子都睡觉了,别打扰他了,我明天告诉他。”
“慈母多败儿!”赵明举说了声,但是一想到儿子确实睡着了,他沉吟下道:“他说的什么旅游你也别让他去了,别给钱,还有两天化工厂的孙公子结婚,参加婚礼去吧。”
婚礼上会交往很多大人物,J城的所有经济命脉都在化工厂手里,它就是因为化工厂而建立起来的,赵明举虽然有点权势,可是还不如化工厂管委会的一个普通干部。
何娇眼珠一转笑道:“他天天说出去走我都把这个茬给忘了,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
赵明举这才消口气,脱了外套洗漱去了,显然不打算再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