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这俩有一腿,谁还不信我来着!道侣玉都挂腰上了看不见吗?】
【反正比陌辰来得配,白师姐是女子,陌辰和百里一对比,还是榜一哥给的安全感更足。】
【我就问一句话,结侣大典的时间地点!】
泠问歌一瞬红了眼眶,指着黑溟泪眼婆娑地找执剑真人,“段师伯,降师叔,你看他他他……”
不喜欢她就不喜欢,还当众告白,对她的打击真的好大!
白巧小幅度撇过头,指尖戳戳男人的手,“你把人家弄哭了。”
“哭就哭吧,”他表现得完全不在意,“比起她,我更想把你弄哭。”
“……”
得亏他说这句话声音足够小,要是被谁听到,她真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问歌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干嘛死吊他这棵树上呢?”执剑真人向来多偏爱女弟子。
泠问歌本性不坏,就是太好胜,攀比心强。
这人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白巧,他若真对你有意思,百里成为继子开始都和你在一块了。
“因为他有兽耳,有毛绒绒的狐狸尾巴,我想摸,他总不给,我这该死的胜负欲作怪。”泠问歌有问有答,很坦诚地道出黑溟身上吸引她的萌点。
天气凉了,那十条尾巴一看就很暖和,最重要的是,兽类中百里师兄不会掉毛!
她见过练熵屿的真身,银泽的龙鳞尾和赤色龙角,霸气威严,可是她更喜欢绒绒的东西,手感一定很好。
降樱:“有尾巴有兽耳能化人形的这六界多了去了,不止他一个,大不了师叔给你抓只狐妖来让你摸个爽!”
“不要,”她一口回绝,“百里师兄长得好看。”
“……”
秘境比最快速的一战,玄浮宗三个字早在玉简上炸开。
宗门比结束后是个人比,个人赛能开盘押注。
白巧暂时脱队,她去了溷轩,只是解手出来后,遇到了不速之客。
来的男人看起来较为年轻,他负手而立,释放他的灵力威压,“你身上有我们落家曾经下咒的痕迹,你杀过我们落家人?”
他说到落家,白巧忆起苗清真人一开始提出来的灵波洞天,而姓落的,她只认识一个。
“你说落云舒?”
她噗嗤笑出声来,“是我,怎么?落云舒对我起杀心在先,我既然比她强大,为何不能杀?”
好家伙,去了小来了老,她和落家是上辈子结仇了吗,上个溷轩都能遇上。
“云舒……”落家主晴天霹雳,这个名字在他脑袋里轰的一声爆开,“我失散多年的孩子,竟然是被你给杀了?!”
他最疼爱的孩子就是落云舒,可是造化弄人,一次意外,六岁的女童不幸坠落山崖。
这般险峻的陡崖,他们派人下去找,找不到尸首,找不到残肢,找不到关于女童的任何物品,他们一致认为,孩子还活着。
如今不容易有了消息,然而这个消息给他带来沉重打击。
“合体初期?”落家主正面放来的威势没压着白巧一分一毫,她五指张开一抓,鬼气形成一柄镰刃,“不好意思,我也是合体境界。”
相同境界下,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她有十足的把握致胜。
“你?!”落家主难以置信。
开什么玩笑,她一个刚及笄的小娃娃,合体期?
现在的年轻人天赋都这么变态了吗?
“不相信?”白巧玩转灭魂镰,影子一闪,红瞳显现,竟是以不可想象的速度瞬到了他跟前,劈头盖脸的一刀挥斩下来!
“那便试试看!”
她的速度太快,没有征兆地动手,落家主本能的抬手防御,然而“咔吧”地微响,他所筑起来的保护罩出现龟裂。
“媚水!克土!”她念出水符,泛着蓝光的符咒飘出,水符融入镰刀之中,武器得到强化。
与此同时,土符悄然无声出现男人脚下,在他的落脚处形成凹陷,落家主身体重心不稳,乱了结印的手势,白巧抓住机会,运气内力挥出第二斩!
落家主瞪圆眼珠一声惨叫,那把银白镰刃穿透他整个躯体,顷刻,他似听见七魂六魄猛烈叫嚣,挤成一团拼了命地要跑出体内。
她对五行的掌控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落家主,劝你别动噢。”躺平的男人正要说话,冰凉的弯镰碰上他的咽喉,样貌清纯的姑娘低眸轻笑,“只要我轻轻一压,炼虚境界的你可就命丧黄泉了。”
“……”不用她提醒,落家主也不敢动,当务之急要先稳固不听话的灵魂。
这个女人,不好惹。
她竟然可以削弱他人的境界!能力恐怖如斯。
“红瞳,你是白昙?”
“……”白巧浅浅睁大眼眸,她很快收藏诧异情绪,快得让人不易察觉。
前不久大玉简投影了她的比赛,他却不知道她的名字。
没观看赛事吗?
他这句话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
“是,真想不到你还认得我。”
白巧打算顺着他的话走,说不准能套出什么秘密。
其实落家主前面未有观看秘境的大比,他来论剑山的目的只为找到落云舒。
前一段日子,落可卿告诉他有落云舒的下落了,正在天合宗修炼,爱女心切的他当然急匆匆赶到,然而并没有发现他的女儿,倒是出现了血咒。
血印被人抹去,只是抵消了吸收其气运的诅咒,抹不掉留下的痕迹,通过他们独家心法仍能找到蛛丝马迹。
落家主鼻子一吹,垂头丧气,“你想动手那就来吧,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帮助震霆轩,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卜沅笙和他们能做出那般丧心病狂的事。”
他们?
出现了很重要的信息,可白巧不敢轻易追问。
她不是姐姐,她不确认他口中所谓的“他们”是否在场,是明是暗。
“落家主,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该告诉我一切,多少年过去了,你还要隐瞒吗。”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很配合地攥紧拿着镰柄的手,将不甘、悲愤、隐忍表现得淋漓尽致,脑袋垂下来语气充满无力感。
眼中的挣扎抑制忧伤,可悲地牵动嘴角,悦耳的嗓音颤抖,仿佛她就是死去的主角,身临其境。
这逼真的演技,落家主信了!
男人望着她的目光凝重而纠结,迷茫无奈,迷失自我,找不到方向。
半晌,他似思索完毕,开口,“当初参与此事的人都被下了禁言咒,我不能说出来,你去找一个男人,他应是没被下咒的。”
“谁?他是什么人,我要去哪里找他?”
“付阳,神族,魔界孤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