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把我交给了红姐,红姐要给我补妆,我拒绝了,而是要来了卸妆水和卸妆绵,把脸上的妆给卸了,然后洗了个脸才推开了林启盛包间的门。因为我知道在林启盛的眼里即使我化再精致的妆也是俗不可耐,不如大大咧咧的素颜还省的几句嘲讽。
这个房间不太大,是情侣专用包间,里面的装饰比较暧昧,林启盛什么都没开。房间里面暗的吓人,桌子上的烛灯微微照亮他的脸,他脸上的表情很臭,臭到了极点。放佛一言不合,就要把我吃掉。
“过来。”他声音很沉,听起来带着怒气,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能气到现在,可见电话被挂掉的那一刻,他有多生气。
我这次没有说不,听话的走了过去,他弹了一下桌子上得玻璃杯,说:“这次怎么这么听话了,你丫的还串台不?”
“这次我只服务你一个客人。”我并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一副认真的模样平静地说道。
他看着我素面朝天的样子,还算满意的用手指摩挲着我的嘴唇,温温的,带着薄茧:“既然知道我是客人,就好好服务,你不是说过么。只要给钱,什么事都可以做,这次可别忘记了,本大少爷今天也准备了不少花招。”
我双手摆在腿上,说:“是。但是出格的我不能做。”
“那如果老子偏偏就要玩出格的呢。”他的手指忽然停下,锐利的双目在黯淡的包间里显得格外刺眼。
“有多出格?”我抬脸,昏黄的光线下,我们互相盯住对方的眼睛,都没有丝毫让步,有的只是朦朦胧胧的距离感和我不能跟他说出来的千言万语。
但是林启盛的热,会让这份距离感不攻自破。
到最后,他放弃似得说:“我他妈还以为你多少会因为我的话而改变一些,结果呢……”他得语气徒然升高:“你他妈竟然在别的男人家过夜!”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服务员进来送酒,她拿给我的杯子里面分明有粉末,这一定是落落吩咐的,这粉末无疑是用来提醒我,把酒喝下去一切按照他吩咐的做。
林启盛脾气不顺的命令服务员不要再进来,服务员匆匆摆完酒和果盘零食,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我岔开了话题,说:“要不要点首歌,想听什么我唱给你听。”
“点个几把!”他怒骂一声。伸手按住我的脖子,直接把我按到了沙发上,恶狠狠的说:“那个男的是谁?告诉我,老子一定要弄死他!”
我听完他这句话,心里想着如果我在这种时候告诉林启盛,那个人就是落落的话,他说不定真的会去找落落算账,或者,我可以利用林启盛来脱离落落的掌控,但是我想来想去斟酌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林启盛会喜欢我很久,在我定义里,像他这么热烈的人,都不会太长情,他们的感情来的快也去的快,他今天可以这么认真的喜欢我,明天就有可能会这么认真的喜欢另一个人。我怕我赌不起,所以只能决绝到底。
“我本来就是做这个的,和男的过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心里微微疼着却不置可否的嬉笑道。
“那你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要关心我?好不容易接通我的电话之后,就是为了侧面让我听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夜?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让老子他吗的看看!”
他说完,一把抓住我的胸部,似乎真的要挖出我的心脏看看里面是什么。我被他捏的疼的皱起眉毛,手指紧紧的扣着沙发背上的装饰,然后我对他说了一句话,实则是为了让自己心安:“林启盛,你还不明白吗,我这种女人只配玩,不配爱,没听说过‘表字无情’这四个字么?”
“好一个‘表子无情’,说的真像你。”他苦笑一下。猛地松开了我,然后坐起身子,一脚蹬上了桌子的边缘,一连喝了几杯酒,才转首看向我,把我的酒杯往我面前用力一摔,酒水溢出来了大半,随机他像发泄似的大吼道:“喝!”
我端起杯子,二话没说就喝下了那杯被下了药的酒,当初我给林妙妙下了药,如今便轮到自己被别人下药,想想还真是讽刺啊。
我酒杯刚空,林启盛立马给我满上,我又仰头喝了下去,我们两个一杯接着一杯,像似在争着什么一样喝的又急又猛,到最后,我直接一口酒吐了出来,打湿了我的衣服。
我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药效来袭,在林启盛不给我倒酒之后,我直接自己抓过瓶子,往杯子里面倒,林启盛停了下来,闷声说了一句别喝了。
我不听。他伸手用力打落了我手中的酒杯:“没听见是不是?老子叫你别他妈喝了!”
“林启盛……”我晕晕乎乎的双肘撑在腿上,扶住额头,不知所云的含含糊糊道:“对不起……”
林启盛被我的一句对不起给说的愣住了,手指悬浮在玻璃桌上,久久没有动弹。我感觉脖子上特别勒,便伸手去胡乱的拽,他在一旁隔岸观火,不知我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好勒啊,帮我解开一下。”我胡乱的拉扯自己的脖子。一边迷离的对他说道。
林启盛的怒火,像是突然遇到了一场雨,被浇灭了,然后有些别扭的对我说:“你他妈发什么疯。”
我完全不理会他的话,继续伸手去解自己上衣的扣子,把脖子上佩戴的配饰全部给扯掉了,他却突然按住我的手,语气不善的说:“妈的,这里外面什么都能看见,想发骚也只能在老子一个人的面前发骚。”
他说完,就过来拉我起来,我整个人站不稳的靠在他身上,一个踉跄,下意识的抓住了一个能防止我摔倒的东西,林启盛疼的缩紧拳头,骂我一句:“日你妈嗨!抓的哪里!(??∀?)??”
“就你他妈会抓!”
他疼的脸都绿了,拉开我的手,摆在腰上,然后把我这坨软泥气急败坏的夹在身子底下,说道:“不会喝酒逞什么能。别以为醉了我就放过你,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要么就给我退行,妈的,乖乖给老子做良家妇女!”
他把我拖了出去,然后要了个房间,因为之前就已经打好了招呼,所以接待的人也没问什么,就带林启盛去了休息室。
一进门林启盛就把我推倒在了床上,然后脱掉了自己被汗湿的衣服。此时我虽然整个人头重脚轻,但是意识还是清晰的,只是不想说话,身上热的难受。
林启盛看着我这样,也没什么火气了,躺在了我旁边,摸着我滚烫的脸颊问我难不难受,他刻意把自己的声音压的很低,不想显的自己太过关心我。
我吸吸鼻子,声音氤氲的说:“……难受。”
我是真的难受。尤其是想到接下来要对林启盛说的话,就更难受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在林启盛的面前,再一次变的如此卑劣。
林启盛掀开了我濡湿的头发,用手指抹去我的汗滴,桀骜的双眼里,满是深情,我的手搭在他得胳膊上,似乎能感觉到,他粗粗的血管在我手指下跳动,他那不安份的血液像是要冲出体内一般狂躁。
他盯着我的双眼,忽然大骂了一句草,随即们的用力把我捞进他的怀中,炙热的唇舌啃了上来:“陈桑,我他妈真是中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