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凉县城,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个新开办的镖局开张大吉,孙县丞居然都去捧场了。
镖局的名字叫做顺丰镖局,意欲为货物的运送途中顺顺利利,收货的人能靠着货物丰收,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家镖局身后的背景,可能很硬。
否则,堂堂背靠孙家的孙县丞岂会屈尊降贵前去捧场?
一个小小的县城,一丁点芝麻绿豆的事都能传遍整个县城,何况是这等大事?
很快,关于顺丰镖局身后的背景也被人给一一挖了出来。
这是黑土县方家的产业!
而黑土县方家算什么?一个小小的土鳖豪强罢了,有什么值得县丞亲自去捧场?
原来,黑土县方家二少爷方哲,在整个大汉朝的京城长安,拿到了童生试的第一,甚至如今还被派来前往天凉州的凉州城,成了凉州城北部尉。
而且前不久方哲还率领方家的族人,进入祁连山中,扫荡了祁连山深处的山贼,大获全胜!
一时间,便没有人再敢小看顺丰镖局了。
因此,哪怕顺丰镖局刚开业,居然就有了一些生意,尽管都是一些零星的生意,但却非常难能可贵。
毕竟,镖局这一行当最讲究的便是资历和背景。没有这些,想开镖局,那无异于是痴人说梦,有哪家商铺会将货物交给一个毫无背景,也没有任何资历的镖局?
那根本就不可能。
顺丰镖局顺利开业了,而且发展形势还挺好,但方凯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模样。
旁边的方家族人有些好奇道:“凯哥儿,咱们方家这么快就在永凉县城站稳了脚跟,甚至连镖局都开始接到生意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如今这永凉县城一共有四家镖局,都是数十年的老字号了,甚至还有一家是百年老店。咱们一个刚开张的镖局,能有生意可做,已经非常不错了。”
显然这名方家族人也很清楚镖局这一行当的特殊性。
方家现在这番成就,在方家的族人看来也已经相当不错了。
以前的方家可是所有产业就起来就一个方家村和黑土镇罢了,如今方家的黑土镇升级成了黑土县,方哲又是凉州北部尉,背靠黄家,方家的起飞已经不可阻挡了。
但方凯却摇了摇头道:“这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这都是意料中的事。那些关于镖局身后背景的消息,都是我故意放出去的。”
“以我二弟方哲的身份、地位,还有我们方家的实力,如何镇不住区区一个县城?镖局这行当的特殊之处就在于背景。有方哲的凉州北部尉这个官职,还有黄家,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强硬的靠山,镖局就有了最硬的背景,即便是那四家镖局,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顺丰镖局。”
“何况,还有这次二弟过来已经让方家和孙家结成亲家,岂能不成功?换做方家的任何一人前来,都能轻易在县城站稳脚跟。但永凉县城实在是太小了,就算镖局再发展十年,影响力也扩大不了多少,如果被困守在小小的永凉县城中数十年。”
“等到方哲去凉州城时,我们方家一点帮助都起不到,反而拖后腿。而且在州城当中,二弟的身份固然能起到一些作用,但实际上,也不会有太多人卖二弟的面子。一切,还得自己去争!”
方哲虽然人还在县城里,但心却早就飞到了州城当中,此时永凉县的开拓市场任务他是从旁协助,主要还是看方凯如何处理。
他知道,州城的事才是重中之重。
只有将镖局开到州城中去,并且在州城彻底站稳脚跟,顺丰镖局才能将影响力扩散到整个天凉州。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当然,如果方哲能有足够的时间,那么他可以慢慢的发展镖局,一个县城一个县城的发展,最后慢慢的渗透进入州城。
只可惜,方哲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不过,方哲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静静的等待着。等到方凯先去州城中打先锋,州城不比县城,高手众多,强者辈出,若是他就这么带着二百名武师直接前往州城,恐怕会引起强烈反弹。
到时候,方哲什么也做不成,反倒不美。
方哲在黑土县城如坐针毡一般,心急如焚的等待着。
几天过后,大哥方凯终于来信了。
方哲看了大哥方凯的信后,心潮澎湃,再也按耐不住道:“立刻召集所有人!”
方运听闻消息第一个赶到,看了看方哲手中的信,笑着问道:“阿凯那边安排妥当了?”
“成了!大哥已经在凉州城打理妥当,至少能够安置数百名武师。而且,开办镖局的地址也已经选好,就等我们前往,择日开业!”
方哲很兴奋。
等了这么多天,总算是等到好消息了。
现在距离大哥方凯从永凉县离开,已经整整一个月了,距离方哲前去上任的时间也越来越近,由不得他不着急,一旦上任后可就不能随便插手这种钱财行业,否则就是监守自盗,会被其他图谋不轨的人举报上去。
这才是难以言喻的痛苦煎熬。
“除了少数留下来打理永凉县城内镖局的人而外,其余人明天全部启程,前往凉州城!”
方哲已经做出了决定。
“前往凉州城……”
不用等到年后在去凉州城了,他要现在出发去,直接使得方家在这凉州城中站稳脚跟,进入可持续发展。
第二日,晴空万里,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方哲已经通知了孙县丞,今日他会带着大部分人离开永凉县城,回返,至于说去哪里,他倒是没有明说。
孙县丞心里松了口气,方哲总算是要离开了。
毕竟,方哲虽然身在黑土县城中,但是他麾下的二百名凶悍武师在县城里一日,孙县丞心中就一日不安宁,就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一样。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事。
现在方哲终于要带着人离开了,他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情却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