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擎却没有那般好的耐心,掐着她下巴的长指稍稍用力,清冷的音色中听不出喜怒,“和别的男人跳舞,亲吻……云安安,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没、没亲!”云安安小脸皱巴了下,慌忙解释:“时清野是故意吓唬我的,根本没亲!”
当时她也被熊孩子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膝盖都准备屈起好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不过他似乎只是为了要捉弄她,因为云安安清楚看见他眼睛里有类似于惊喜的色彩一闪而过。
估计是觉得吓到她,他很有成就感吧。
破孩子,害死她了!
“哦?”霍司擎狭眸中浮动着暗光,让她一时看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况且时清野是我的亲弟弟,我和他怎么可能有什么?”慌乱下想起来这点,云安安忽然就多了些底气,“相比起我,你更过分!”
“呵,”闻言霍司擎竟是呵笑了声,狭眸冷冷地凝视着她,“我如何过分?”
“先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强吻我,还私自给我安上霍太太的标签……最后是在车上,你明知道我和时家的关系,还故意利用这个欺负我!”
说到最后,云安安脸颊上已是红晕遍布,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又羞又气。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他该欺负她的,一点都没有放过。
简直比禽兽还禽兽!
她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想再看见那辆车了。
见她竟是在恼这个,霍司擎眸色更凉了几分,健臂上抬,掐住了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语调迫人:“我果然不该给你适应的时间。”
“霍太太,我后悔了。”
“所以……你逃不掉。”
最后一个字音缓慢地落下,云安安便听到布料撕碎的声音蓦然响起,双眸不断睁大,错愕至极地看着霍司擎凌厉邪肆的脸庞。
不是,她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等等……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云安安彻底怂了下来,试图阻拦他的动作,“我再也不跟别的男人跳舞了,只跟你跳!”
霍司擎慢条斯理褪着她身上仅存衣物的动作便就此一顿。
云安安双眸一亮,有门!
她再接再厉,“我也不生气你强……不,你吻我的事情了,虽然我们还在冷战期,不过吻女朋友是男朋友的特权,我怎么会生气呢?我、我当时是太惊喜了导致的短期精神分裂!”
为了哄好大魔王,云安安被迫得了精神分裂,可以说是求生欲很强了。
凝着她纠结又慌张的模样片刻,霍司擎渐烫的掌心覆上了她裸露的香肩,感觉到她下意识轻颤了下,狭眸越发幽深。
“你认为,我稀罕做你的男朋友?”
云安安眸光微怔,紧握的小手不由攥了攥,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及她想明白,霍司擎便凑近了她的耳畔,在她细软的颈部重重一咬,“云安安,男女朋友的游戏我陪你玩够了。我已厌倦。”
——厌倦。
淡漠的两个字就像是细而尖锐的针,狠狠在云安安心上划了两道,冒出小却鲜红的血花。
果然,她就知道。
从昨晚在电话里听到颜觅意的声音时,她就已经想到。
他们的关系迟早会结束。
只是不曾想,原来在他的眼里,他们之间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身为你的丈夫,我有必要好好提醒你,谁才是你唯一的男人。”下一瞬,低沉的警告声仿佛是从极远的天外传入云安安耳中,“你是吾妻。”
脑海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被重重地拨动开来,不断在云安安心上震荡回响。
她眼角尤携了抹委屈酸涩的湿润,就被突如其来的强势宣告给震得久久无法回神,眸光轻晃。
他不是……要跟她说分手?
那句“你是吾妻”啥时间就烧红了云安安原本变得苍白的小脸,从心尖上开始扩散的悸动,竟比从前还要深炽,让她指尖都有些微麻。
察觉到她的走神,霍司擎狭眸危险地眯了眯,眼底划过一丝不满。
云安安正犹豫着要问他“是不是在求婚”的时候,一声嘤咛不禁溢出唇边,她低头一看,整个人顿时炸了毛,浑身的肌肤都泛起了一层樱粉。
“霍司擎!你松口!!”
“当着我的面走神,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
落地窗外夜色朦胧而迷离,乌云遮月,偶尔拂过夜风吹动着花园围墙上的蔷薇花,却因着深黑的夜色,少了白日观赏的美感,冷淡乏味。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二楼卧室落地窗前,提前而至的旖旎春色,薄被翻浪,香艳至极。
凶狠凌厉的兽利牙嘶咬,便在绵软娇弱的白兔身上留下一串暧昧红痕。
那力度分明是怜惜温柔的,偏生欺占着她的动作又深又重,直到她眼角沁泪也不肯放过她分毫。
夜还漫长。
…
慈善晚宴上发生的一切在霍氏和时家的双重控制下,并未被散播出去。
事关云安安的声誉,即便霍司擎当时被她那句“反正很快就不是了”愠怒到极点,亦是不忘命人处理善后这件事。
但自昨晚起,圈中便流传起了霍司擎和云安安已经复婚的传言来,不少人都听说了这件事。
是以清晨云安安还没醒,手机就已经被那些电话信息给挤爆了。
意识渐渐回笼,云安安看着手腕上被厮磨出的暧昧痕迹,下意识地往被子里藏了藏。
缓了会,云安安才坐起来,当看见被子里自己身上如同被凌虐过的斑驳时,险些咬碎贝齿。
不知节制的饿狼!
唯一能称得上庆幸的,大抵只有她的身体还未完全复原,他并没有切真切实的折腾她。
——虽然也没比直入主题好到哪去。
“哗啦啦——”
浴室里有水声传来,云安安耳朵一动,想也不想地从床上爬起来,裹着被单跑到了落地窗前,把那件鱼尾裙……的布料捡起来时,整个人都呆了。
这条据说价值上百万的鱼尾裙,已经碎成了布片,根本不能再穿了——
她拿什么赔给时清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