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叔,你是想知道我妈咪昨晚在谁那儿吧?”景宝软萌的小脸蛋鼓了鼓,“早上妈咪发短信来说自己去采药了,肯定是骗景宝的。”
“你怎么知道她在骗你?”江随沉有些兴味地问。
“因为妈咪每次找不到借口忽悠景宝,就会说自己去采药啦。”
就在这时,景宝突然感觉掌中镜震动了下,他小脸上的笑意顿时收起,把掌中镜从兜里掏了出来。
“有人在调查我。”景宝一边在楼下的木椅上坐下,一边快速在屏幕上敲击起来。
江随沉眉心皱了皱,看着小家伙在屏幕上熟稔迅速地操作,低声问:“是仇人?”
“是大魔王的人啦。”查清楚对方的意图后,景宝托着小下巴苦恼,“奇怪了,为什么他会突然让人调查我呢?”
上次在幼儿园里,他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啊,而且他也不像是有所怀疑的样子。
难道是妈咪那边出了问题?
应该也不可能,他妈咪精明着呢,不会那么轻易被套出秘密来。
景宝更倾向于这是大魔王自己的怀疑,只是不知道他怀疑到了哪个程度。
“你这个爸比可不是轻易好糊弄的,他一旦对你或是你妈咪产生了怀疑,那么即便是一点小漏洞,都能让他推测出全局来。”
江随沉和霍司擎敌对这么多年,虽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但论了解,他比霍司擎的任何对手都要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景宝认同地点点头,经过这么多次交手,他是清楚这个大魔王有多难以对付的。
“没关系,他的人查不出景宝和妈咪的真实资料的,只要没有决定性证据,单凭猜测他应该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这阵子小心点,别和他直接接触。”江随沉思量片刻才道,“我会让人处理好,放心吧。”
“景宝不太好直接出面,那就麻烦江叔叔了!”
……
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云安安就基本上和A组的成员打好了关系,也摸清了组里现在的情况。
A组现在负责研究分析的是一种并没有被记录在案的病毒,主要是为了攻破病毒的特性制作出解毒剂。
和云安安起初设想的有些出入。
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了,QY研究所并不是研制并且全球投放N3H5病毒的罪魁祸首?
但这个问题仍然有待商榷。
“云顾问,我以前就听说你主修中医的?那你为什么会来我们研究所呢?我们大家都是西医毕业的。”贝茹做得离云安安近,忍不住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听到这个问题,云安安先是一愣,然后解释道:“我在国外简单修过西医课程。”
“那你是哪个院校毕业的啊?”
“K国斯佩森。”
“……”
这话一出,原本窃窃私语的研究室里顿时陷入了安静中。
那可是世界顶尖医学院之一!
就连贝茹也仿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她倒吸一口凉气:“你这四年都在斯佩森进修吗?”
“并不是,我在校的时间比较短。”云安安微微摇头,事实上一开始她并没有再进修的意愿。
是她后来的导师洛克特教授看中了她的医术,想在学校里开设一门中医课程,请她过去授课。
但云安安之前在中医院都没能顺利毕业,便因此婉拒了洛克特的建议。
谁知洛克特比她想得要执着得多,愣是用她那些年治疗过的病例砸得校长和校董们同意,破例授予了她学位以及毕业证书。
直到云安安萃取出病毒解毒剂,又写出了有关癌症抑制剂的论文后,才真正让他们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我听说斯佩森管理相当严格,你不经常在校怎么能毕业啊?”有人怀疑地道。
“可能是因为我运气好吧。”云安安毫不介意地笑了笑,把边上的资料拿了过来,“到第几个阶段了?”
“第三阶段了,你手上那份资料里就有详细记载,我们组卡在这里已经有两年半时间了。”贝茹热情地给她说明道。
为了这个项目,他们组的人都快愁秃了,偏偏BOSS那里又催得紧。
云安安浅浅颔首,翻开手里的资料看了起来。
A组把这种病毒暂且命名为“OX”。
比她想象中得还要复杂,因为这种病毒随着不断产生异状的特性,很难分析出最终结果。
没有结果,自然就只能被病毒牵着鼻子走,根本无法根除它。
“OX病毒是从哪儿来的?”云安安看完资料,抬起脑袋问贝茹。
“这个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这是乔特助送来研究所的。两年多里我们都研制了几十种解毒剂,可……”
贝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时佳人打断了话音,“贝茹,你过来一下。”
云安安闻声抬眸朝着时佳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神色无常,细眉不觉轻蹙了下。
六点一到,云安安就收拾好东西离开研究室了。
既然霍司擎说过上班时间她看着办,除了第一天待的比较久一点以外,她后面就不会来得频繁了。
OX的问题,她心里已经基本有数了。
刚出研究所,云安安就看见了停在前面的黑色世爵。
驾驶座的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来。
“上车。”霍司擎幽深如潭的墨眸定在云安安身上片刻,沉声道。
云安安犹豫了几秒,还是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后她才道:“送我到琉璃苑,谢谢。”
这一副恨不得撇清关系把他当司机的架势,令霍司擎薄唇溢出声低笑。
磁性的声线像是撩拨着人的心弦一般,似有若无地让心脏颤动着。
云安安正嘀咕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就见霍司擎忽然倾身向前,单手撑在她的座位上,将她直逼至车门边!
“你干什么?”云安安背后紧靠着车门,纤指不由攥紧,清透的明眸饱含警惕地瞪着他。
霍司擎却仿佛未觉她的抵触,一寸寸地缩短了和她之间的距离,直到薄唇快要覆上她的唇瓣。
他低眸凝视着她的脸蛋,从这个角度恰好看见她卷翘的睫羽,如同蝶翅翩跹般轻颤,红润的唇更是紧紧抿起。
看上去紧张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