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的话越发让我不明白了。”
绿袍忍不住摇摇头,正在思索应该怎么问下去,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从阶梯处传来。
旋即,三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上来。
“见过少宗主。”
三人抱拳,却没有拜下去,引得陈冲抬头看了一眼。
绿袍看出他的疑惑,连忙起身道:“兄台,我来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我们地灵宗大长老路狂,也是我们此行的首席之人,这位是二长老南宫柳,这位是三长老张印。”
陈冲轻轻点头。
这看似傲慢的举动,的确让三人心中升起一阵不爽,可看少宗主安然无恙,三人才没有过多在意。
大长老路狂抱拳道:“老夫听说小友极有可能是沧溟界之人,我们地灵宗虽然来自乾坤界,可算起来也可以说是一路人了。”
“你们做得很不错。”陈冲点点头。
这句话差点让三个老家伙暴走。
咱们再怎么说也是修炼了十几万年的神境以上修为强者,就算你对我们来自乾坤界不爽,也用不着这样冷冰冰的吧?
路狂狠狠压制半天,才将心头怒火压了回去:“还未请教。”
“古君。”
陈冲随口说道:“既然绿袍要请本公子喝酒,各位若是没事的话可以离开了……不对,似乎是本公子可以离开了。”
“你……啊?!”
三名老者刚要发怒,就被他这句话给惊呆了。
他可以离开了?
什么鬼,你不是要让我家少宗主请你喝酒吗?
绿袍清楚的知道陈冲的不凡,虽然不知为何,却也对他的一举一动非常在意,见他目光看向城外,下意识回头看了过去。
“沧溟界的人?”
绿袍神色微变,眉头猛地皱了起来:“乾坤界入侵,且势力极大,便是我们帮忙也很难改变什么,可你们竟然还在内斗?”
“无妨。”
陈冲站起身来。
目光朝着已经发现他的踪迹,正朝着这边飞过来的几人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勒起来。
“我说过,沧溟乾坤,都无所谓了。”
陈冲兀自开口,让四人诧异看过来,眼中满满的不解。
“乾坤界敢入侵我幻世沧溟,杀之,沧溟界亦然。”
“不可!”
大长老面色骤变。
“小友,我家少宗主既然请你喝酒,你便是我们地灵宗的客人,无论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都算在我们地灵宗头上,这件事我们帮你解决,请坐吧!”
“你们来解决?”
陈冲嘴角微微勾起:“各位不妨去试试,若是解决不了,再来找本公子即可,杀戮而已,算不得什么。”
“小友……”
大长老脸色很是难看。
可见遁世仙宗的人已经飞了过来,不得不转身看向窗外,高声道:“各位可是沧溟界武修?老夫乾坤界地灵宗大长老路狂,与各位算是通道中人,并非入侵者,各位有事不妨坐下谈。”
“乾坤界的人?”
开口之人同样是一名老者,不过此人的修为同三大长老一样,都已经进入神境之上。
神色古怪的盯着大长老看了一眼,瞳孔微微收缩。
“神境之上强者?稍安勿躁。”
那人连忙抱拳,道:“老夫遁世仙宗大长老寒心,既然各位是我沧溟界的朋友,就将那叛徒交出来,合作事宜等杀了那叛徒之后再说不迟。”
“叛徒?”
大长老脸色更加难看了。
陈冲那一身血污似乎在证明着他对沧溟界之人杀伐的事实,再加上刚才那一番话,更是让他心中天秤出现变化。
他们初来乍到,虽然知道应该跟沧溟界合作,可却不知道该找什么人,目光游弋片刻,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少宗主,您看此事如何是好?”
“很难判定啊!”
绿袍的脸色更难看。
他的年纪实在太轻,眼力可不比大长老三人,可他却隐隐感觉到陈冲并不是那人口中的叛徒。
方才交谈虽浅,可这种感觉却非常浓。
尤其是那悲哀之色,更是早早就在牵引着他的心弦。
沉默片刻,他才朝着寒心抱拳道:“在下地灵宗少宗主绿袍,不知各位和这位古君兄弟之间有什么矛盾,不妨摆到桌面上好好谈谈,不瞒各位说,我们是幻世沧溟开始前一个月到来,对于沧溟界的事情当真不是太了解。”
“不了解?”
寒心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道:“少宗主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您便是不清楚我们沧溟界的情况,也应该听说过我们遁世仙宗吧?这小子杀我顿时仙宫数十强者,难道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数十强者?”
大长老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们清楚沧溟界的疲弱,寒心既然是神境以上修为,能从他口中说出的强者,想必是神境以上的存在。
这小子竟然这么狠辣?
“长老稍等。”
绿袍连忙抬手,他心中下意识偏向陈冲,自然不会听信寒心故意说的模糊的理由,问道:“敢问寒心长老,这位古兄为何会跟你们遁世仙宗结怨?”
“少宗主,您现在再来问结怨原因还有必要吗?”
大长老心中怒火已经去到极致,他的心中依旧是那数十强者,当真恨不得将陈冲一掌拍死。
见绿袍竟然有偏袒之意,不待寒心解释,就已经低吼出声。
“当然有。”
绿袍摇摇头:“事事都有对错,倘若起因并非古之过呢?”
“少宗主,您没听那位寒心长老说,他已经杀了遁世仙宗数十强者吗?”大长老急得连连跺脚,一扭头朝陈冲质问道:“小子,那位寒心长老所说可是事实?”
“或许吧!”
陈冲眼中满是笑意地看着三位长老,闻言嘴角轻轻勾起,眼中杀意大作:“本公子一路所过,虽然没有杀数十好手,却也斩杀神境以上修为之人十人有余,这么算起来倒也算不得错。”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大长老当即暴起,恐怖的神力波动使得酒楼二层升起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本公子早就说过,这件事你们管不了,你现在可相信了?”
陈冲不怒反笑:“绿袍小子虽然有些感情用事,可他至少懂得追究根由,而你们……呵呵,你们地灵宗的主事人不该是你,而是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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