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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喜欢打架斗殴凑热闹的江鱼闻声不由得一阵眉飞色舞,跳起来带着人就往门外冲去。他双臂一挥,将那些赌客推得踉踉跄跄的往两边栽倒,已经抢到了一个好位置,看外面的欧斗。打斗的人是两队身上还带着风霜征尘的军汉,一个个膀大腰圆面带杀气手持砍刀在那里互相劈砍,刀锋时时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响的同时还溅出点点火星。这可不是江鱼手下的净街虎兄弟相互打斗闹着玩,而是真正的拼命!江鱼看得出,这些汉子都是在战场上出过人命的悍卒,那刀光雪花一样卷向的都是致命的地方。

几声刀锋破肉的脆响过处,两名军汉身上被劈开了见骨的伤痕,拖着一身鲜血滚翻在地上。江鱼猛然间鼓掌叫好:“漂亮,这迎门三刀劈得漂亮!他奶奶的,男人打架就是要刀刀见血才是真功夫。张老三,你看看,以后训练兄弟们就要这样下死手才行。”江鱼口沫四溅的在那里赞叹这两队军汉打得好,打得精彩,打得热闹,不亏他放过了四海楼的老板跑出来看热闹。

张老三额头有冷汗冒了出来,他拉了一下江鱼的袖子,低声嘀咕道:“鱼爷,您可是左骁骑卫大将军啊,禁宫十六卫,可是拱卫皇城安全的,这长安城的治安,也能插上一手。您不仅不制止他们的欧斗,还在这里鼓掌叫好,若是被御史们知道了,怕是就是一场弹劾啊。”

江鱼满不在乎的拍了张老三一掌,笑道:“他奶奶的,哪个御史傻了敢弹劾我啊?别忘记咱大哥是干什么的?”张老三一愣,突然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他奶奶的,可不是么?李林甫是御史中丞,哪个王八蛋敢弹劾江鱼啊?不要说江鱼在这里鼓掌叫好了,就是他亲自下场把这些军汉都揍一顿。。。诶,那也变成江鱼不畏暴力,以侯爷之千金之躯冒着刀兵风险维持大唐朝都城的治安、维持大唐朝的法纪啊!

“娘的,这就是朝中有人好作官啊!咱张老三巴上了鱼爷,这辈子的荣华富贵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了。”张老三眼睛猛的一亮,神气活现的说道:“可不是这个道理么?鱼爷,这可真正打得热闹!喂,兀那些汉子,没吃饭么?拼命砍啊,刀刀都要往脖子上招呼,这他奶奶的多过瘾啊!兄弟们都看看,真正杀人放火的功夫是怎么样的。”

公孙氏在一旁脸色古怪到了极点,忙不迭的往一旁站了几步。对于江鱼的惫懒,她是彻底没有了言语。她就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她出师时,她师父要说她这一辈子的造化,都在江鱼的身上呢?虽然,她加入了望月宗,但是望月宗,能有什么造化?

两声巨响,街对面那酒楼门口的两根柱子被拦腰劈断,上面的雨檐‘哗啦啦’的砸了下来,吓得那些站在酒楼的二楼临街窗口看热闹的酒客一阵狂呼。两道刀光呼啸而出,酒楼门口的两尊石狮子被劈成了无数片石头朝着四周乱砸,逼得那两队军汉舞动着陌刀连连倒退,反而没办法继续交手。刀光中,安禄山、史思明大声用突厥话叫骂着什么,狼狈的从酒楼中退了出来。在他们身后,长须飘舞貌如天神的哥舒翰挥动一柄近丈长的斩马刀,舞出了一圈明亮的刀光,追着难兄难弟两人直杀了出来。

“耶?安禄山他们兄弟两个功夫长进了啊?这石狮子可不是木头涂上油漆拿来糊弄人的,可是真正的麻石啊?”江鱼看着安禄山、史思明兄弟两联手斗那哥舒翰,不由得连连点头:“得了,他们一时半会死不了!喂,拿大刀的,你砍他们的下三路啊?”江鱼拍着巴掌大声的叫嚷起来,直给哥舒翰支招。安禄山、史思明都是马背上的将军,这下盘的功夫差得一塌糊涂,若是哥舒翰拿大刀扫他们的下盘,早就获胜了。

哥舒翰浓眉一抖,刀光果然朝着两人的下三路扫了过来。安禄山、史思明,一个肥肥矮矮一个高高瘦瘦,手忙脚乱的在那刀光中一路的蹦跳,那德行好不狼狈。‘哧啦’一声,斩马刀将安禄山的靴子底一刀斩了下来,脚上套着一个靴子桶的安路上吓得连连倒退,尖叫道:“哥舒翰,他奶奶的不就是上次和你结了一点小仇怨么?你他奶奶的怎么就这么欺负人呢?咱只是说你的那些对头都是脓包罢了,你发什么火啊?”

哥舒翰长刀抖动,刀锋上发出龙吟般的长鸣。他怒目喝道:“老子带着兄弟们打生打死,兄弟们哪一个不是拎着脑袋得来的功劳?咱们的对手是脓包?你是看不起我们河西的兄弟!”想想看,你浴血厮杀好容易立下的军功,却有人在旁边讥嘲说你的对手都是脓包才得了这些功劳,你能不上火么?安禄山这厮,实在是自己找乐子受。

史思明阴损的一刀扫向哥舒翰的腰子,他大声叫道:“妈的,咱大哥也不过是失口罢了,你这么不依不饶的算什么?仗着你功夫好欺负人?”

安禄山连续几个翻滚逃过了哥舒翰长刀的劈砍,手上大刀一挥,大声吼道:“他妈的个巴子,兄弟们一起上,把这厮剁了!老子在朝中有靠山,手上也有军功,杀了他哥舒翰最多充军,怕他什么?”安禄山带来的二十几个军汉一声呐喊,一个个目露凶光的朝哥舒翰围了上去。哥舒翰的亲兵护卫也是满脸狰狞的挥刀迎上,顿时又演变成了一场大欧斗。

刀光飞舞,鲜血飞溅,十几条军汉一眨眼的功夫就倒在了地上,身上骨头翻出来,有几个人身上的伤势足以致命。外面已经有京兆尹的衙役冲了过来,可是这些最多管管偷鸡摸狗的地痞无赖的衙役,哪里敢参合进来?这些军汉,可都是在战阵上杀过人的狠角色啊。一个捕头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在那里叫嚷着:“这里是长安城,天子脚下,有王法的地方!你们,你们统统的把刀子放下!”哪里有人理会这捕头?旁边围观的百姓不由得发出一阵讥嘲的哄笑,气得那捕头面色一阵铁青,挥动着铁尺想要冲进战团,但是想想又退了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骑黑马呼啸而来,马上一条极其雄壮的青年汉子大声笑道:“哈哈哈,几位将军乃是军中同僚,何必如此拼命?”那汉子手上钢枪一挑,坐下黑马居然一声长嘶跳起来足足有三丈多高,跳过了路上看热闹的百姓,直接冲进了战团中。他手上钢枪舞出点点梨花,好似瑞雪飘飞,轻灵无比的枪势却蕴含了极强的力道,数十柄钢刀纷纷被打落在地上,几十个正在拼命的军汉惊呼一声,急忙倒退。那汉子已经策骑冲到了哥舒翰、安禄山、史思明的战团中,长枪一挥,将哥舒翰的大刀架住。

江鱼看着那汉子冲进来,脸上露出几分激动神色,但是转眼间他就恼怒的骂道:“郭子仪,你他奶奶的捣什么乱啊?这好戏才开场,你等他们多劈死几个再出场啊?你这下可威风,老子他奶奶的没戏看了!”气极败坏的跺了跺脚,江鱼脸上突然摆出一副极其威严的黑漆漆的表情,双臂分开前面看热闹的赌客,大步走了出去,指着哥舒翰、安禄山、史思明三人大声骂道:“你们一个个的脑袋还要不要?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他奶奶的是长安!引军私斗,你们是要造反不成?”

“你,你,你!”江鱼狠狠的指了指哥舒翰、安禄山、史思明三人,大声叫道:“怎么打起来的?要不要跟着老子去花营的大牢里面好好的询问询问?啊?!”江鱼摆出了李隆基直属的暴力组织的头目应有的面孔,口水四溅的大声咆哮道:“简直不像话,简直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啦!你们这样引军私斗,对得起皇上的信任么?对得起我们大唐百姓对你们这些兵痞的重望么?你们还如何保家卫国,还如何守护我大唐的边疆?”

江鱼一通怒骂让哥舒翰满脸赤红的低下头去,安禄山、史思明的脸上却露出了靠山在眼前自己不担忧的油润红光,无比谄媚的迎了上来。江鱼瞪了两人一眼,指着地上的伤员吼道:“看看这些战士,他们没有把性命丢在和突厥人、回鹘人、吐蕃人的战争中,反而因为你们的私斗而丧命负伤,你们对得起这些战士的父母么?想想看他们倚着门槛盼望自己儿子回家的老娘老父,想想看他们家里的娇妻幼子罢!”

哥舒翰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很是惭愧的朝江鱼一抱拳,低声道:“末将惭愧,还请这位大人。。。”哥舒翰看了一眼江鱼身上的紫袍金带,叹道:“恕罪,恕罪。本将自然会去兵部自请罪罚。”

一听哥舒翰要去兵部请罪,安禄山、史思明的脸色都变了。事情是他们挑起来的,哥舒翰去请罪了,他们还有好果子吃?安禄山急忙可怜兮兮的看着江鱼,江鱼瞪了他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亲自动手替地上那些负伤的战士打理起伤口。药瓶中的灵药是蓬莱岛的那群道人炼制的,几乎有起死回生的效力,就是修道人被法宝所伤的**都能治好,何况是这些凡兵造成的伤害?江鱼在以自己望月玄罡中充满了生机生气的乙木箭诀所化的灵气注入这些士兵的身体,他们一会儿功夫都呻吟着站了起来,哪里像是刚刚受到了致命伤的样子?

哥舒翰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那几个以为必死无疑的亲兵,惊讶的看着江鱼。江鱼点点头,重重的拍了拍哥舒翰的肩膀,大声说道:“哥舒将军,你是好汉。”江鱼心里说道:你是好汉不假,可是咱江鱼就是没办法和你们这些好汉对上眼,倒是安禄山,咱还和他有点交情。他继续说道:“这打架斗殴嘛,军营中常有的事情。这次哥舒将军来长安是来述职提升的罢?也就不要为了一些小事耽搁你的前程,毕竟这些战士都没事嘛。好啦好啦,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啊?”

重重的拍了拍哥舒翰,江鱼让哥舒翰带着亲兵护卫走了。那京兆尹的捕头带着人想要拦下哥舒翰,却被江鱼投过去的一道极其凶狠的眼神所吓住,急忙灰溜溜的缩到了一边去。江鱼这才瞪了安禄山、史思明一眼,朝公孙氏叫道:“把刚才赢的所有钱都兑换成金子,把这酒楼的账给结了,咱带人去喝酒了。。。张老三,带兄弟们回去。”

带了七条妖怪,江鱼引着安禄山、史思明还有郭子仪几个到了另外一家酒楼,去了二楼雅座选了个小阁间坐下了,他这才猛的翻脸叫道:“安禄山,你他奶奶的可真会给老子若麻烦。诶,若非郭子仪郭兄弟出手,你们今天非被哥舒翰劈死不可!你他娘的这张嘴怎么就这么臭呢?没事你招惹哥舒翰做什么?你知道他家里是干什么的么?人家的后台,可比你硬多啦,人家手上的功夫,也比你们兄弟硬啊?”

穿着一身黑色战袍的郭子仪满脸是笑的坐在江鱼身边,殷勤的给江鱼倒上了一杯美酒,随后自斟自饮,看着安禄山、史思明两个好似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嘴角的弧度益发的深了。支支吾吾了一阵,安禄山这才苦笑道:“我说江大人,咱们要是快被哥舒翰那厮砍死了,您还能不救咱们么?”

江鱼眼珠子一翻,用白眼看着安禄山,冷笑道:“娘的,救你们有什么好处啊?咱们有多久没见了?怎么就不见你们孝敬点冬天烧炭的钱?”

一说道‘钱’,安禄山的眼睛都亮了,他急忙叫来一名亲兵,从他手上接过一个尺许方圆的大包裹重重的放在了圆桌上,带着一副财大气粗的显摆模样,将那包裹解开。‘哗啦’一声,一桌子的珠宝玉翠之物滚了出来,一块块都是品质极佳的宝贝,尤其里面一尊用碧蓝色的玉石雕刻的四寸多高的骏马,更是罕见的奇珍。白玉、红玉、绿玉之类江鱼见得多了,可是碧蓝色的玉石,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更兼这一尊玉雕通体一点瑕疵都没有,莹润光泽水波隐隐,那材质简直只能以完美来形容。

“呵,他奶奶的,老安,你发财了啊?”江鱼猛的抓起那尊玉马,仔细的用袖子擦拭了几下,细细的把玩起来。

安禄山、史思明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道:“打仗嘛,能不发财么?咱们最近很是屠了几个部落的人,他娘的,里面的俏娘们都卖去了青楼做姑娘,嘿嘿,很是赚了一笔大的。这不是惦记着李大人还有你江大人的好处,正好兵部宣我们来长安城述军功,这正好捎了过来么?”

看到江鱼把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那尊玉马上,安禄山‘嘎嘎’一笑,摸着大肚皮向郭子仪笑道:“这位将军的武功好生了得,那一枪压住了哥舒翰的大刀,可是不容易的事情。诶,不知道这位将军如何称呼,在何处高就啊?”

郭子仪放下酒杯,朝安禄山拱手道:“本将郭子仪,也是在河西厮混,两位将军,日后咱们可得多往来往来。”郭子仪看了一眼江鱼,看到江鱼只是在那里把玩珠宝玉翠之物,顿时明白安禄山、史思明和江鱼的关系到底怎样了。这两位就是被江鱼压榨钱财的肉头,和自己可不能比。自己是江鱼的同门师弟,得传授了望月宗的修炼法门的人物,有些事情,在这两个胡人将领面前,就不能说。

安禄山、史思明和郭子仪攀了一阵交情,看到白猛端着一个大酒坛子放在了凤羽的面前,凤羽歪着脑袋在那里一喙子一喙子喝酒,不由得大为诧异。安路上抹了一把满脸的大胡子,大声笑道:“哎哟,江大人,您怎么养了这么大一只鸡啊?啧啧,还是会喝酒的鸡。。。”

那凤羽气得七窍生烟,满脸凶悍的她挥动翅膀,‘砰砰’两声将安禄山、史思明直拍得飞出。千钧之力砸在两人的身上,安禄山、史思明惨呼一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撞破了那酒楼的木板围墙,远远的摔在了街心石板上,差点没摔得背过气去。江鱼呆了一下,从那堆珠宝玉翠中回过神来,皱眉道:“呃,人家远来是客,又是给咱送贿赂来的,这可都是钱啊?打死了人家,可是不够道义的罢?白猛啊,去看看他们死了没,没死的话就灌点药救回来。”

江鱼很无奈的丢下手上那尊玉马,弯腰抚摸着凤羽的长颈叹道:“凤羽大姐,您看,这是这两个家伙送给咱的贿赂,不说其他,这一尊玉马起码就能让您喝上三年的极品美酒。若是您把这些给咱们送钱的人都拍死了,以后您的酒,可就要降下一个档次了。”

凤羽摊开翅膀,耸耸肩膀,很人性化的露出一个很不好意思的表情。旁边郭子仪看得目瞪口呆,指着凤羽结结巴巴的说道:“江,江师兄,这,这是什么东西?”一声闷响,郭子仪被凤羽扑过去一翅膀拍在了地上。幸好这一次凤羽放弱了力气,只是拍得郭子仪晕了一会,却无什么大碍。下面一阵的吵闹,白猛下去把安禄山、史思明救了上来,酒楼的老板却是哭天喊地的在那里要白猛赔偿自己酒楼被砸坏的损失,结果白猛一不小心,又把几个围上去的小二打伤。。。

江鱼叹息了一声,拍着近乎痴呆的凤羽叹道:“大姐,今天酒楼的赔偿还有那汤药费,可都从您的酒钱里面扣了。唔,今天的红焖熊掌,您就改成红焖猪蹄罢,这汤药费,也就出来了。”‘咕咚’一声,凤羽极其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死活不肯站起来。

平静的生活一天天的过去,没有和尚,没有魔道,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有不断的赢钱,赢得四海楼彻底破产关门,赢得太子李瑛暴跳如雷差点没亲自带领大军冲杀去江鱼的府邸。若非忌惮江鱼手上捕风营五千名金丹初结的暴徒所能发挥出的超强破坏力,长安城早就上演一幕数千兵马围攻江鱼府邸的好戏了。

金灿灿的阳光照耀在长安城上,金灿灿的菊花散发出浓烈的芳香。整个长安城变得金灿灿的,浓香在空气中飘荡,那菊花的香气,带着点颓唐和颓废的香气,又一次的勾引出了公子王孙豪门贵妇的末日情节,他们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彼此的**的欢愉,长安城那浓郁的菊花香中混杂了一缕刺鼻的**味道。大唐朝的盛世啊,造就了多少头人形的种马。

同样奔放不羁的,还有那些在无边的菊花花海中追求武道精义的游侠儿。半个月内,长安城中足足有四百多人死在了决斗中,忙得京兆尹焦头烂额,忙得净街虎的兄弟们跑断了腿子,忙得那长安城的棺材铺老板笑得牙齿都快掉落。

这就是大唐朝,锦绣风流之后,是尚武的豪烈,是那古剑在菊花中化为流光的那一抹苍凉。

江鱼的后花园也种满了菊花,而且都是异种的珍贵花品,每一株菊花在长安城的公子哥的圈子里,都能卖出数百贯的天价。氤氲的香气在花海中荡漾,江鱼引着郭子仪、李亨、公孙氏、刑天倻四人端坐在那花海中,四周是三百六十颗仙石布成的阵法。仙石中比灵石浓密了百倍,精纯的百倍,质地高出百倍的仙气一缕缕的渗入几人的身体,在急速提升着他们的修为。江鱼则是作为四人的护法端坐一旁,一看到某人的**有承受不住那仙气的改造而在皮肤上出现裂痕,江鱼立刻将自己的罡气注入,强行压制他们体内奔涌的气流。

以龙赤火为首,白猛、杜武、杜邪、杜风、杜竹、杜禅他们几个妖怪则是盘膝坐在另外一个聚灵阵法中,将一块块极品仙石吞进嘴里咀嚼粉碎吞服下去。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仙石中的能量,他们在乎的是这些极品仙石中那一缕天地生成的没有产生灵智的灵识。

极品灵石中的灵识让他们从妖兽进化为灵兽,而极品仙石中的那一缕灵识还有那极其充沛的仙气,就能让他们进化为仙兽!更强大的**、更强大的精神、更强大的操纵天地间能量的能力,一头初等的仙兽,就能够对付他们这种灵兽近百头!而从灵兽提升到仙兽,没有任何别的捷径,就是拼命的吞服仙石,汲取仙石中那一点儿有用的成分就是。

从妖兽进化为灵兽,他们只是在渡化形劫的时候吸收了一枚极品灵石。可是从初等的灵兽进化为初等的仙兽,那需要耗费的仙石,是一个可怕的天文数字。若非江鱼在昆仑山发了一笔横财,玄八龟从湖底捞起了不计其数的仙石,龙赤火他们几个哪里有这样的造化?

一直在捕风营忙着帮江鱼处理日常公务的白霞子,则是在凤羽的指点下修炼一套适合她如今身份的高深法门。三天前,自身就是最高等级灵兽的白霞子顺利的在一滴凤羽的凤凰精血以及三十六枚极品仙石的帮助下脱去了先前的凡胎,顺利的进化为初等的仙兽――拥有七窍玲珑心的通灵天狐。她自身原本就是最高等级的灵兽,故而只是消耗了三十六颗仙石,耗费了七天的功夫就脱胎换骨成功,并且功力大大的进展了一步,从三根尾巴化为五根近乎透明的白尾,实力比起以前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和江鱼他们修炼望月宗锻体心法的人不同,白霞子这群妖怪都受到境界的限制。境界就是一个大水缸,决定了他们能够拥有多强的发展潜力;修为就是水缸中的水,决定他们能够发挥多强的力量。如今有了无数的灵石、仙石作基础,水的问题已经彻底解决,如今他们需要的就是提升水缸的容量。白霞子从极品灵兽提升到初品的仙兽,加上凤羽的指点,道行上提升了何止三个大等级?而龙赤火他们一干毒虫,还在那里苦苦的挣扎,谁叫他们如今才是中等品阶的灵兽呢?对于天地的感悟,他们还差得太远太远啊!

一行人正在修炼,玄八龟迈着两条小腿,衣领上插了一本纸张发黄发黑的古籍,艰难的爬过了后花园那圆月形拱门下面的门槛,‘咕咚’一声在那门槛上摔了一跤,有点气极败坏的抬起头来,大声叫道:“有客人啦!有个叫杨洄的家伙来找江鱼。诶,那浑身长毛的家伙还有那两个道门的小辈这几天都跑去哪里了?怎么闹得我老人家亲自给你们接客呢?这耽搁了咱多少功夫?”

孙行者和空空儿、精精儿干什么去了?还不是江鱼把他们打发去捕风营操练军士去了?孙行者无妨,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却是要瞒着空空儿、精精儿两个的。总不能让他们看出江鱼他们修炼的并不是蓬莱三仙宗的**玄功罢?故而最近一段时间,孙行者拉着两位剑仙常驻捕风营。这后花园却又是江鱼下了严令,不许那些丫鬟侍女胡乱出入的,自然只有如今充任了江鱼家大管家的玄八龟亲自接客了。

听到杨洄来访,江鱼皱了下眉头,喝令一声,将那仙石不成的聚灵阵法散去,着郭子仪他们自己手握灵石修炼,他拍拍屁股站起来,拎起玄八龟朝前院行去。玄八龟在江鱼手上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实在无法让腿子碰着地面,顿时回头朝江鱼笑道:“小鱼儿啊,你仔细考虑考虑,去把唐太宗的陵墓给挖了罢?我要他陵墓中的字帖古籍观摩观摩,你不是喜欢金银珠宝么?你去顺手带走一些,我玄八龟不出首你,如何?”

‘咣当’,江鱼直接将玄八龟丢在了地上,迈开大步跑得不见了踪影。玄八龟气喘吁吁的迈着小短腿朝前追了几步,声嘶力竭的把脖子探出了一尺多长大声叫道:“咱们可以仔细的合计合计,合计合计啊。。。你小子不是挺贪财的么?我玄八龟不出首你呵!”

浑身冷汗的江鱼大步跑到了自己会客的前院大堂外,整了整衣服,骂了几句被那些书籍字帖迷得神魂颠倒搞不清挖掘李世民坟墓那灾难性后果的玄八龟,这才端正了面孔,摆出了一位受到皇帝重用和赏识,朝中有着极大靠山,手上还掌握了实际兵权的侯爷应该有的威严面孔,背着双手缓步走进了大堂。他不咸不淡的朝大堂中有点坐立不安的杨洄点点头,说道:“驸马爷最近一段时间少见啊?还在东宫那边陪太子爷风花雪月哩?这可是本候玩不来的勾当。今日登门,有何见教啊?”

杨洄挺起腰板,朝江鱼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拱手道:“江大人,您最近可是得意啊。跑去吐蕃斩杀叛逆近千人,这份功劳可是惊天动地的。嘿,整个长安城,可就没几个将军敢带着区区数百人去吐蕃啊?尤其还是挑起了吐蕃的内斗之后全身而退,这本领,啧啧,也就江大人您是独一份的啦!”杨洄近乎谄媚的挑起了大拇指。

这话说的。江鱼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就这么坐在了杨洄身边,招呼大堂内的侍女给自己送了一杯茶来,眯着眼睛抿了一口茶水,笑道:“客气,客气,过奖,过奖。应该的,应该的,大家都是为皇上效力嘛。诶,管家,管家?去醉龙阁叫一桌上好的席面来,今儿个咱款待贵宾啊。”缩头缩脑的刚刚跑过来的玄八龟叽咕了几声,抓抓脑门,又认命的跑了出去。

杨洄看了一眼形容古怪的玄八龟,眉头皱得老高――这江鱼从哪里招来得这批怪物?那叫做白猛的身高一丈五尺,简直就是一座山;这管家却高不过三尺,就是一树桩子。还有那姓杜的五个兄弟,怎么看怎么就一点人味都没有?――心里嘀咕了几句,杨洄笑道:“不要太客气,江大人,今次来,咱是要和您分说一下以前的一些误会。”

“耶?误会?驸马爷说得哪里话?咱们之间哪里有什么误会啊?”江鱼故作惊讶的看着杨洄,一脸的无辜和纳闷。

轻轻咳嗽了几声,杨洄强行按捺住拔出佩剑将江鱼一剑捅死的冲动,干笑道:“这误会嘛,首先咱得说一件事情,张冰云张小姐那边,咱可没有插手给您捣鬼。要怪,您要怪柴风那厮啊?咱如今和柴风虽然明面上还是朋友,可是暗地里,咱可是和李林甫李大人一路的,江大人不会不知道我和李大人的关系罢?”

“你不是和大哥一路的,你是和寿王李瑁一路的,谁叫你娶了人家的妹子呢?”江鱼歪歪嘴巴,喝了一口茶,腹诽了杨洄几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冰云的事情,和驸马爷的确没什么关系。如今冰云随着袁老天师修炼,已经是超脱红尘的人了,这些往事也就不用再提了。”

杨洄连连点头,急忙说道:“正是这个道理,咱们也不用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要说我杨洄和您江大人之间,只有交情,可没有什么仇怨呀!就说那金刀道场的金姣姣金大小姐的事情,咱实话实说,咱是坑了她一手,那也是被人指使的不是?首先这事情怪不得咱,其次那大小姐那时候虽然是您江大人的朋友,可是后来他们金刀道场不是地煞殿的乱党么?”

歪着脑袋看了杨洄一阵,江鱼点头道:“呃,这话说得实在,这事情咱们也揭过去了。金姣姣金大师姐她如今是被通缉的乱党身份,当初诬陷她坐牢,却也,却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咱还从您手上赢了十万贯钱,这倒是我江鱼有点小气了。”

“得了,咱们之间是什么交情啊?那点钱物的事情也就不要说了。”杨洄盯着江鱼看了半天,这才点头说道:“如此说来,咱和江大人之间的纠纷过节还有一点点宿怨,可都是了结了?可都是算清楚了?”

用力的点点头,江鱼很配合的对杨洄道:“这是自然,咱们之间哪里有什么仇怨呢?以后咱们就是自家兄弟,我大哥上次还交待我,要我和驸马爷您好好的联络联络感情哩。要不然这样?今儿个本候做东,请驸马爷去锦湘院找几个姑娘乐和乐和?”江鱼怪笑道:“咱最近赢了一大笔钱,嘻嘻,那锦湘院虽然是销金窟,咱如今也有那身家去里面偶尔放肆一把了。”一说到这里,江鱼就情不自禁的得意啊,自己这几年可算是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啊,刚来长安的时候一介白丁身上只有敲诈来的万多贯钱财,可是如今呢?身居高位家财亿万,发达,这就是发达啊!

“嗯,侯爷盛情,洄心领了。”杨洄深深的看了江鱼一眼,沉声说道:“今次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知侯爷您。”

看到江鱼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杨洄凝重的点头道:“江大人可知道,你最近一个月在四海楼赢了多少钱?尤其四海楼关门歇业前那三天,您每天从四海楼卷走十几万贯钱,您可知道四海楼其实就是太子的生意么?您可知道您这么做,逼得太子几乎都要偷偷的变卖自己东宫的珠宝陈设来过日子了么?太子、鄂王、光王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对江大人您下杀手了。”

对自己下杀手?联想到那天刚从四海楼出来,凤羽就吸掉了一条魔道的分神化身,江鱼不由得面色一寒,冷笑道:“有趣啊有趣,果然是有趣啊。不知太子他们是想要学那江湖游侠儿和我江鱼决斗呢?还是想要点起兵马围攻我江鱼的侯爷府啊?或者,他们出钱雇用人来刺杀本候?呵呵呵呵,不就是赢了他们一点点私房钱么?怎生如此的小气?”

一点点私房钱?小气?杨洄有点无言以对了。太子东宫都差点被江鱼赢得破产,这种打人不仅专门打脸还专门朝人家门牙上打的恶劣行径,这种不顾朝廷潜规则和江湖道义的恶劣行为,江鱼他做了就做了,还要嫌受害人太小气?杨洄总算是明白江鱼有时候品性已经恶劣到了什么程度,那几乎已经到了‘人不能无耻得像江鱼这样’的境界了。

狠狠的握了一下拳头,杨洄冷声道:“没错,太子他们正在计议要杀死侯爷你出这口怨气,只是一时间没有筹备好给那些刺客的报酬,故而那刺客迟迟没有下手哩。江大人,这个消息,你觉得杨洄可是对得起咱们之间的交情么?以后杨洄可是能作江大人的朋友么?”

沉思了一阵,江鱼抬起头来,重重的拍了一下杨洄的肩膀,差点没把杨洄的肩膀拍得脱臼。他大声说道:“果然是够兄弟,够义气,还能说什么呢?以后驸马都尉在长安城中有什么麻烦,只要是杀人放火的事情,找我江鱼保证没错!”拍着胸脯说了一番江湖道上的黑话,在杨洄看怪物一般的眼神中,江鱼大声问道:“那么,今次驸马爷过来这里拉了半天的交情,到底想要说什么?”

杨洄狠狠的一拍面前的茶几,大声叫道:“好罢,既然江大人和我杨洄是兄弟,是朋友,那江大人的几个身边人勾引我杨洄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又是怎么说?莫非江大人想要折辱我杨洄不成?”杨洄的眼睛,一下子就发红了,好似那得了狂犬病的野狗一样,红生生的好不怕人。

江鱼本能的看了一眼杨洄头上带着的双翅官帽,杨洄的脸色顿时本能的变得更加难看了几分,他面容扭曲的说道:“江大人,有些事情杨洄能忍,可是,若是那些贱种都骑到了我杨洄的头上来,孰可忍孰不可忍,这是逼着我杨洄杀人啦!”他身体前倾,盯着江鱼喝道:“那人听说和江大人交好,洄将此事告知李林甫李大人,李大人叫洄和江大人商量。如今,洄就等着江大人给洄一个交待!”

好么,先是撇开历史恩怨,然后给自己卖了一个人情,这就是下套子啊。下好了套子,等得自己和他拍胸脯称兄道弟了,这杨洄就顺杆子爬起来要自己给他一个交待!江鱼不由得暗自点头,得了,这手段不高明,却也实用,杨洄这家伙,比起当初刚刚见他的时候,可是高明了不止一筹了。虽然同样还是一个纨绔子弟,却也是一个有点心机的纨绔子弟,比起以前那是强太多了。

用力点点头,江鱼一拍那茶几,大声说道:“原来有这样的事情?那好罢,今天夜里本候点起兵马,陪驸马爷捉奸去!”顿了顿,江鱼嘻笑着问杨洄:“只是不知道那位胆大包天的贼子,是谁啊?”江鱼寻思了好一阵子,自己在长安城交好的人中,有那本事勾引公主的人还真不少。比如说风青青啊、风笑笑啊这一干人,哪一个不是翩翩美少年?又有一身好功夫,比起杨洄,实在是更加适合做那闺房中的勾当。江鱼不由得在心里暗叹:“认识的英才俊杰太多,这一时半会的还真找不出人来了。“

杨洄阴沉着脸蛋没吭声,他阴沉沉的说道:“江侯爷到时便知,洄实在没那脸面说出口来。。。此事,还请侯爷替洄保密一二。”

江鱼连连点头,满脸诚恳的说道:“放心,放心,若是本侯爷将这事情说出去,就让天上降下雷霆劈死本侯爷就是,本侯爷不是那种长舌妇,绝对不会把这种事情说出去的。”江鱼心中一阵狂笑:咱望月宗的人,就是不怕赌咒发誓,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明天就把这事情宣扬得全长安都知道!呵呵,俺看你杨洄以后不乖乖的在我面前装孙子!

不过,转眼间江鱼对杨洄却又有了几分怜悯,父子二人都娶了公主,可是这大唐朝的公主,一个个面首无数,这帽子啊,都绿得发蓝、蓝得发紫、紫得发黑了。只要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罢?奈何驸马都尉的头衔听起来好听,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实权,他老爹还在替李隆基管那马球队,杨洄自己则只能在东宫陪着太子厮混,想要捉奸,都还要看着别人的眼色来。尤其那奸夫若是有一点实力,他这丈夫居然还要向人求助才能去捉,这种日子,过得下去么?

又想到咸宜公主那俏丽的面孔,以及她身边总是跟着的那明机和尚,江鱼不由得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到底要不要去帮杨洄,这事情还得去问问李林甫。他把杨洄推到了自己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要自己去全力帮他,还是要自己敷衍一下?咸宜公主可是公主,若是事情闹大了,李隆基的面子上不好看,自己这做臣子的,可就有点难受了。

当天夜里月光皎洁,长安城中无数处高楼大厦中欢歌笑语飘出老远,丝竹声声响彻云天,到处都充满了粉腻腻的气息。江鱼、杨洄带着江鱼属下的七条男性妖怪以及三百名捕风营的暴徒在大街小巷穿行的时候,时常能看到有衣冠笔挺的男子在那里翻阅后院围墙,或者是那宅院后门外传来的微妙的喘息呻吟。

白猛手里拎着两柄大铁锥,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很不解的用那铁锥在自己脑袋上擦了擦:“古怪,这牲口发情,不都是在春天么?”一句话说得杨洄面色惨绿,说得江鱼翻起了白眼。后面捕风营的一干暴徒恶棍强忍着小声,脚下的步伐却有点颠三倒四。

队伍穿过了一条条街巷,到了城门处,江鱼没有和那些夜间执勤的城卫军打交道,而是直接拎着杨洄翻墙而过。后面数百条黑影轻盈的直越过城墙,好似一队幽灵,随着江鱼直奔渭河岸边而去。渭河边上,有一处咸宜公主名下的宅邸,乃是她以前闲静时拿来参佛念经、如今拿来和人胡乱厮混的绝妙场所。这一座孤零零的宅邸矗立在一大片杨柳树林中,四周最近的邻居也在里许开外,宅邸四角有很隐秘的眺望塔台,里面只要安置几名不错的箭手,就能起到极好的防御作用。

这宅邸里的护卫,有宫中的千牛卫,有咸宜公主从李瑁手上要来的王府护卫,也有她自己公主府上的护卫,更有几个被她招揽的比如明机和尚一般身手极其高明的‘贴身护卫’。这些护卫加起来足足有三四百人,更兼个个武艺精熟,杨洄一人还真不敢来这里捉拿咸宜公主的把柄。

江鱼他们赶到的时候,宅邸内灯火朦胧,门口悬挂着两盏红灯笼,门房内坐着两名身披软甲的彪形大汉,一脸杀气腾腾的瞪着酒杯大小的牛眼到处乱瞥。杨洄的身体猛的一抖,站在一株柳树外低声骂道:“那贱。。。贱。。。嗯,公主就在里面。江大人,咱们怎么进去?这院子里的防御极强,公主身边的明机和尚更传说是武林中的一等一的好手,据说都有先天境界的修为,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冲进去。”

“嗯,驸马爷说得不错。咱们可不能这么冲进去。”江鱼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强行拉着杨洄走出了树林,怪笑道:“咱们就这么直接走进去。”

两条看门的壮汉看到江鱼拉着杨洄走了过来,立刻警惕的跑出了门房,指着两人低声喝骂道:“他奶奶的,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这里是当朝咸宜公主的别墅,你们不要命了?半夜三更的敢来这里胡混?给老子滚!滚!快滚!否则老子打断你们的腿。”随着两条大汉的低声喝骂,三条体形巨大的獒犬无声无息的从门房边的昏暗角落钻了出来。这三头畜生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齿,威吓性的逼近了江鱼和杨洄。

杨洄的身体有点哆嗦,忙不迭的躲在了江鱼身后。江鱼则是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寻思道:“妙呵,手镯里给行者他们准备的吐蕃大獒犬都被吃光了,这里又来三条!啧啧,每条怕不是有百把斤罢?得了,那三条狗鞭鱼爷我自己享受了。天寒,正好进补啊!”‘啪啪啪’三记耳光抽出,三条狗子被打飞丈外晕了过去,后面白猛急忙笑嘻嘻的带人跑了出来,将那三条獒犬塞进了捕风营暴徒随身携带的黑布袋里。

两条看门的壮汉眼睛猛的瞪大,正要发出预警的尖叫,江鱼已经激闪到了他们面前。两只手狠狠的叉在两人的脖子上,江鱼嘻笑道:“不要叫,不要叫,咱们不是来惹事的。看到后面那位没有?那是公主的驸马爷,他是来捉奸的!嘻嘻,捉奸的!”说道这里,江鱼不由得闷笑了几声,他实在想不通,杨洄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样的屈辱,才会找上自己来帮他捉奸呢?这次咸宜公主到底勾搭了谁?

两条壮汉面色突然一变,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朝江鱼看了又看。江鱼很理解的点点头,拍了拍两人的后脑,将他们拍得晕倒在地,手一挥,三百捕风营暴徒已经流水一样渗入了整个宅邸,那些在了望塔楼内打瞌睡的护卫以及院中所有的护卫、侍女、太监等等,都被他们以极快的速度放翻在地。当然了,他们免不了作出把那些护卫、太监身上所有的银钱全部淘空,在那些侍女身上狠狠的揩油的事情。只是江鱼纯然当作没看到一样,带着杨洄还有七条妖怪大咧咧的直奔向了咸宜公主正在寻欢作乐的小楼。

距离那小楼还有十几丈的距离,江鱼就听到了楼里传出的大声的娇笑和好似黄牛喷水一样的喘息声。‘哼哼哼哼’的粗重喘息还有那‘啪啪啪啪’皮肉撞击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那楼里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突然间,楼里传来咸宜公主的娇笑:“你这蛮子好生了得,嘻嘻,看看你能不能把本宫的两位侍女也一起给收服了。嘻嘻,管你什么英雄好汉,被本宫这么一揉弄,还不得是乖乖的俯首听命么?哎哟,你还真咬啊?”‘啪啪’的几声好似巴掌拍击的声音传来,咸宜公主大声叫道:“不要咬我的胸这里,咬坏了怎么办?看你满脸的胡须,蛰得本宫好生疼痛。”

几声粗豪的小声传来,江鱼、龙赤火还有杜武等几个精细人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极其的古怪,怎么这声音听起来如此耳熟?但是绝对不会是风笑笑风青青他们那几个俊俏公子哥的声音,到底是谁的呢?能够勾搭上咸宜公主的,怎么也应该是那些俊俏的小白脸罢?小白脸有声音这么粗壮的么?

突然,小楼里又有人尖叫起来:“哎哟,公主,婢子我要死了,要死了。。。啊~~~明机大师,你好生,好生厉害~~~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伴随着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声,那好几声‘啪啪’的皮肉撞击声突然有一处停了下来,随后就听到咸宜公主娇滴滴的说道:“明机,你伤势刚愈,想不到就有这样的能耐。来,本宫试试你们两个的本事一起来。”

‘嘎’,江鱼身边的杨洄生生的拧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江鱼不由得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摇摇头,正在小楼里的‘啪啪’声再次以极高的频率响起来的时候,江鱼带着杨洄还有七个妖怪大声叫嚷着冲进了小楼。楼下有几个赤身**的侍女正在忙着给酒壶里倒酒、整治精美点心小菜等等,全部被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白猛一拳一个打晕在地,顷刻间就看到几个侍女的脸上高高的肿起了一团。江鱼只能是祈祷,这些容貌秀丽的侍女,不会被白猛打得毁容罢?

顺着那楼梯直奔到小楼的二楼,一幅极其奢靡**的场面出现在众人面前。整个二楼被打通变成了一间长宽三丈的大房间,地上铺着来自西域的羊毛地毯,在上面则是一层华美的丝绸被褥,四角矗立的青铜大香炉内熊熊燃烧着的鱼油灯盏让这房间内的温度有点过高,让人有一种喘息不过来的窒息感。鱼油燃烧散发出来一种古怪的香气,引得人**高涨。头顶高悬十几根丝绦,丝绦上系着一颗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照耀得这房间内一片雪亮。

那淡黄色得丝绸被褥上,两名身材火辣容貌清秀的侍女正被两个男子压在身下放肆的冲击,其中一名侍女已经晕了过去,身体好似一堆死肉般由得人胡乱玩弄。而屋子正中的咸宜公主身边,则是围着三个男子,两个有头发,一个光头。光头和尚自然是明机,他如今正抬着咸宜公主白嫩嫩的臀部作势深入。另外一名身材肥胖满脸大胡子,正在咸宜公主身前卖力的抽动,大嘴在她胸上一阵乱咬的,不是安禄山是谁?

至于安禄山身边,那身材高高瘦瘦一身都是精壮腱子肉,正高高的挺着男人的象征准备随时替补进去的,可不是安禄山的难兄难弟史思明?

江鱼一伙人冲了进来,杨洄猛的尖叫了一声:“公主,你居然就连这些杂胡都。。。都让他们进你的寝宫?”

安禄山、史思明也是江湖经验过的老手,听得这一声大叫顿时明白捉奸的人来了,两人一声大吼,神奇的不知道从何处抽出了两柄大刀就要冲向门口冲杀出去,结果猛不丁的看到江鱼满脸怪笑的站在自己面前,‘咚咚’两声闷响,两柄大刀无力的落在了厚厚的被褥上,两人一下子‘软’了下来。

江鱼笑吟吟的走上前,黑漆漆的靴底在那淡黄色的被褥上狠狠的践踏了几脚,怪笑道:“两位将军?得了,跟咱走罢?人家驸马爷和公主要商量一些夫妻间的私事。。。嘻嘻,咱们就不要在这里凑合了罢?”

说完,江鱼手起掌落,一道猛烈的罡风呼啸而出,拍得丈许开外的明机和尚一声惨叫,一口血狂喷在咸宜公主白嫩嫩的身躯上。江鱼歪了下脑袋,白猛扑上去拎小鸡一般拎起面无人色的安禄山和史思明,一行人转身就走。

后面咸宜公主猛的尖叫起来:“江鱼!你敢冲进本宫的别墅?你给本宫站住!反啦,反啦,没有王法了么?”‘啪’的一声,不知道是杨洄还是咸宜公主挨了一记耳光。

江鱼对咸宜公主的叫骂声充耳不闻,带着两名‘俘虏’呼啸而去。他带来的三百暴徒早就把这别墅内值钱的物事席卷一空,一行人兴高采烈的回转长安城去也。

夜色中,只有安禄山凄厉的嚎叫声不断传来:“江大人,这是误会!他奶奶的这是误会啊!谁他妈的知道这女人是公主啊?谁他妈的知道?我冤枉,我冤枉,我他妈的冤枉啊!”

“冤枉!冤枉啊!”

凄厉的叫声,传出了老远,老远。。。

随后,江鱼一声清叱直接打断了安禄山的嚎叫。

“冤枉?那日在寿王王府中,你没见过咸宜公主么?呵呵呵呵呵呵,老安,你这可就不地道啦!”

片刻之后,安禄山再次放声大叫。

“不冤枉,不冤枉!他奶奶的,咱们兄弟是中邪了啊。。。对,咱们中邪了呀!呜!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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