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兄弟心中都是万分惊讶。这区区一个民女,封个乡君什么的,或郡主就好了,怎么一步登天,太后竟要封她为公主?
不过,封一个民女为公主对于他们来说,并无争权夺利上的事儿,他们自然不会去忤逆太后。太后要封,管她想封什么,顶多就是一个封号罢了。能哄太后高兴的话,何乐而不为?
太子殿下楚怀邕道:“皇祖母,孙儿觉得,永康两字甚好。寓意她是皇祖母的福星,给皇祖母带来了永康长寿,让皇祖母千岁,千岁,千千岁。”
贤王只得附和道:“皇祖母,孙儿也觉得,永康两字好。皇祖母已经是大富大贵的命,天下无人能及,只要永康便是仙福永乐,孙儿也愿皇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被俩个孙儿哄得开心,高兴地说道:“那就选永康吧。哀家也希望罂罂丫头永远康泰,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过,现在还不到时侯,你们两个臭小子可不要给透露了风声,哀家打算到时侯要给罂罂丫头一个天大的惊喜。”
“是。太后的心思,我们怎敢事先透露?我们一定会帮太后保密的。”
太子对太后说道:“皇祖母这么疼爱罂罂,罂罂年纪还小,皇祖母怎不下道懿旨,让罂罂免试入读女子书院?”
太后一听便来劲了:“太子提得好。哀家马上拟懿旨,让罂罂也能象所有贵女一样入学读书。罂罂明明还是个孩子啊,却从小要照顾养母和几个孩子,又要学医术,肯定没有时间读书。可怜见儿的孩子,自己都还是孩子呢,怎么就要照顾好几个孩子了呢?那些个孩子跟她也没亲缘关系,就只是受夙幽所托。那夙幽也真是的,一把年纪的人,怎么就耽误了罂罂呢?”
太后只要提起罂罂,就象罂罂是她的亲孙女受了别人的欺负一样,马上让人拟了懿旨,派人分别送往京城唯一的一间女子书院——圣女书院和罂花庄园,让罂罂速速入学读书。
贤王见太后拟好了懿旨,马上说道:“皇祖母,我和罂罂小姐相熟,这个懿旨,让儿孙代为通传吧?”
太后在太子和贤王的脸上巡了一遍,却缓缓说道:“好,那你就拿着一道懿旨到圣女书院去,亲手交给院长吧。太子,你拿另一道懿旨到罂花庄园去宣读,务必让罂罂小姐能顺利入读书院。”
“好。”太子和贤王都一齐答应了。他们都将太后对夙罂的盛宠看在了眼里,就连他们都未曾得到过这样的荣宠呢。他们没在太后的府上多作停留便离开了。
夙罂今天带着两个丫环和薜宝珠在市集中闲逛,顺便买些必须品。
薜宝珠因为夙罂说开服装店铺给她打理,有些迫不及待,怕罂罂说话不算数,便时刻崔着罂罂出市集找铺面。夙罂确实有了些想法,便应诺了她,和她出来走走。
事实上,夙罂已经让人找好了几个店主有意转让或出租的店铺。她信得过自己的手下,出来巡看一下,只是例行签下罢了。果然,手下给她的那几个铺子都是最好的,买下来价格适中,租赁也不错。
她想买一间铺面给娘亲开一间画廊。就连画廊的名字,她都想好了,叫“画堂春”。
自从确定了牡丹是自己的娘亲之后,她就更加想给娘亲做些什么。娘亲一身的才艺不能被埋没,她要让娘亲绽放芳华。
只要娘亲的画出名了,她相信父亲也一定会出现的。
所以,她们谈了几间店铺,还谈得颇为顺利。
薜宝珠挑了一间地段最旺的铺子,夙罂也谈了下来,说好交给她经营。
谈到最后一间铺子时,却碰到了熟人。他们是祈文彬和祈文蕊兄妹俩。他们兄妹也想在上京好好立足,打算在京城买几间铺子。而卖铺子的,居然是郑郡主。
郑郡主是代表长公主的,因为这间店铺就是长公主最近被烧的店铺之一。长公主店铺被烧,容颜被毁,虽然经过夙罂的妙手医治,她的脸是好了,但皇上也知道了,她堂堂公主,在外有不少店铺的事。
公主和驸马每个月的俸禄不低,置些田产和经营些铺子都不算什么,但郑郡主的铺子和田产却有些多了。因为外面的传闻太盛,皇上让人暗中查处那些被烧的铺子。结果发现,长公主殿下的店铺真的有些多,还很是赚钱。
而平日里,皇上还常常给长公主府赐这样赐那样的,她怎么还显得这么拮据?这让皇上很不高兴。因为,任何人都不是傻子。公主府原本该很富有才对,可却显得有些拮据,那就表示,公主府可能暗中养了太多的私兵,或有什么暗中要做的事,需要大量的银钱。
被烧过的铺面都被调查过,长公主只得先卖了再说。而且,店铺被烧,那是不吉,想买的人不多。今天居然碰到了祈家兄妹和夙罂都想买铺子,幕后的郑郡主马上让属下给出一个底价之后,让他们竞价,打算让他们你争我抢一番后,价高者得。
夙罂遇见祈氏兄妹时,祈文彬十分高兴道:“罂罂小姐,见到你真好!我这段时间太忙,没能去府上拜见。现在终于闲下来了,改日定会登门拜访。”
夙罂点了点头:“好。”
幕后的郑郡主并没有出面,她只是在帘后看着。帘前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小厮,也就是这间铺子的掌柜和一个伙计。
掌柜的受了郑郡主的指示,对夙罂和祈文彬说了底价,让他们出价,价高者得。
结果,夙罂出了一个价,只是比原价抬高一两银。她已经买下了三间铺子,这间铺子既然遇到了祈氏兄妹,那就让给他们好了。只要祈文彬出价,她便让给他们。
谁知道,祈文彬摇了摇头,完全不出价就拱手道:“既然罂罂小姐要购买,那我就改买其他的。反正最近出租和出售的铺面多,我就不和罂罂小姐争这一间了。这间铺子被烧过,我有些心大心细的,原本就没想到要不要买呢。”
幕后的郑郡主看见这一幕时,不禁想吐血。亏她还以为,让他们两个竞价,必能卖个高价呢。哪想这祈文彬竟然会看在夙罂的面子上,价都没出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