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贯,你记得你好像说过,与我同桌吃饭的时候,再也不会喝水喝茶,哪怕是酒也不喝”被喷了一脸的凤倾妆暴怒地朝着钱满贯怒吼道
“对不起,我忘记了”钱满贯一脸的歉然,刚说完身子晃了晃,低声嘀咕了一句,“头好昏”
紧接着,两眼一闭,倒向桌边被迷昏
“银筝”
见钱满贯昏迷,凤倾妆轻喊一声的同时,又朝着银筝递了一个眼色
银筝跟随凤倾妆多时,二人之间自然有着一股默契只见她呈趴姿倒在桌上,佯装昏迷
“你,你们居然在水中下迷药”
凤倾妆装得更像,指责了那对假夫妻之后,便也半眯着眼睛假装昏迷倒在桌上
透过眼缝看向真正昏迷的钱满贯,极度地鄙视了一下,暗道
亏你还是神医梅毅竹的师弟,居然还中了这种江湖宵小的烂迷药
刚鄙视完,钱满贯趴在桌边,左眼眯开一条缝,朝着凤倾妆笑了笑
这一次,凤倾妆真是无语了
丫的,这厮可真会演戏,居然连她都给骗到了
这时,那对假夫妻的说话声飘来
“二当家,这三个人都给迷昏了,可是我们只有两个人怎么办?”五大三粗的汉子浓眉皱起,问道
“笨啊!难道不知道叫帮手啊!”叫二当家的妇人用力踹了汉子一脚,骂道
说完,便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号筒朝天一放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不到,就从山上跑下来三个人,朝着茶棚快速奔来
“二当家”三人拱手道
“把这三个人抬到山上去记住,到了山上将那个嫩小子送到的房里,至于那两个女的,那个漂亮给我把她的容颜毁掉,赏给你们了至于那个丑一点儿的,也一块儿赏了你们”嫉妒凤倾妆美貌的二当家女子狠毒地下着命令
三人粗粗地扫了一眼趴在桌边的凤倾妆,便被她的美貌惊到,心生不舍
“二当家,不如让我们三个兄弟享用完了之后,再毁了她的容”其中一名男子说道,说得时候又瞟了一眼凤倾妆,心痒难耐
“好不过你们记住,明日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不想看到她的脸完好无损”二当家的女子双眼阴寒狠厉,森冷地说道
男子连连点头应道
一行人扛着昏迷的三人朝着山上走去
山上林木茂盛,草木清香半个时辰后,一行人便走进了一座寨子里
十七八间连排房,还有两栋单独的小楼,应该是寨子里面所谓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住所
刚进入寨子,凤倾妆双瞳睁开,一个手刀劈下,扛着他的那名汉子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直接两眼一翻朝着边上倒去而凤倾妆一个漂亮的旋身,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
紧接着,钱满贯和银筝二人也劈晕了扛着他们的山贼,旋身站在凤倾妆身后
“你们居然没事?”叫二当家的女子指着凤倾妆他们三人,眼中浮现出一抹惊愕
“就你们那低水准的迷药,小爷五岁的时候就不怕了”钱满贯冷哼一声,鄙夷扫了一眼二当家,傲然说道
“说,那位被马儿驼着,身穿黑衣的昏迷男子在哪里?”凤倾妆上前一步,幽瞳浮现出森冷慑人的厉芒,声音冷醒似阎罗,开口逼问
“什么穿黑衣的男子,都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二当家闪烁的眼神表明了她的心虚她边说边退,瞧着这三人的架势,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早知道当时在山下就不应该打他们主意
退开了几步之后,二当家转身就朝着与凤倾妆他们相反的方向逃跑,边跑边大声喊道:“有人闯入山寨了”
喊声一出,连排房内一下子冲出三四十人,个个手中抡着家伙,其中还有几名妇女和几个老人,将凤倾妆她们三人包围在中间
不过,一瞧见他们手中的家伙,凤倾妆非常不给面子的爆笑出声
只见那些人的手中除了十余人手中是真正武器外,剩下的二三十人,有的人手中抡着挖地的锄头,有的人手中拿着砍材的柴刀,还有的直接握着一根粗一点的木棍就冲了出来
这时,一名赤发黄须,生得浓眉圆目,臂长腰阔的男子,身材十分的壮实,肩头扛着一把大斧头,走路生风,从寨子里面的小楼内走出来
这名男子便是大当家郑天虎
郑天虎走到凤倾妆面前,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好美的女子!
他肩头的大斧头随空一划,一道寒芒闪过,虎虎生风大斧头指着凤倾妆问道:“你笑什么?”
面对郑天虎挥舞的大斧头,凤倾妆面不改色,屈指一弹,一道气劲弹向郑天虎的手腕
郑天虎手腕一吃痛,手中的大斧头差一点落地
“银筝,给他们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武器?”凤倾妆眼光流转,看向银筝吩咐道
“是,主子”
只见银筝取下腰间的软剑,手腕翻转,手中软剑宛若游龙穿梭,挽出阵阵剑花
渐渐地,剑越舞越急,虚幻的剑影在众人眼前晃过
寨子里的土坪上,众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敬佩,还有一丝惧怕
见威慑已够,凤倾妆唇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轻喊道:“行了”
银筝会意,收剑停下,软剑再次缠回腰间
“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大当家”凤倾妆高昂着头,自有一股威严,看着郑天虎问道
郑天虎呆呆地点了点头,完成被银筝刚才那一套行动流水的剑法折服
“我问你,几日前你们可有绑着一名昏迷的黑衣男子上山”凤倾妆眼中迸射出厉芒,声音清冷如霜
“黑衣男子,什么黑衣男子?”郑天虎烔烔圆目浮现出茫然
闻言,凤倾妆眉头轻蹙,锐利的眼眸好似一道冷箭射向二当家秦梅,身形一动,快如闪电,一把拎过秦梅,扔在地上,逼问道
“说,那名黑衣男子你藏到哪里去了?”
这个秦梅与郑天虎本是表亲,除了有几分姿色外,还有一点三角猫的功夫在身上,所以才成为这个山寨的二当家
“秦梅,是不是你见色起心,将黑衣男子给藏了起来”郑天虎与秦梅相识多年,对她也算是了若指掌
“虎哥,你别听他们胡说,我见都没的见过他们口中的黑衣男子,怎么可能将人藏起来?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栓子,他可是日日夜夜都与我住在一间屋子,怎么可能让我藏一个男人在屋里”秦梅坐在地上,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
栓子,就是山下与梅梅假扮夫妻的那个粗汉子
“栓子,到底有没有?”郑天虎到是个正直的人,转头看向栓子,大眼一瞪,倒也有几分威慑
栓子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没,没有”
“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还不肯说实话,我肯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凤倾妆面罩寒霜,意念一动,从墨隐云凤中取出一把寒芒闪闪的匕首蹲下来,漆黑的眼瞳迸射出丝丝寒芒,冰冷锋利的匕首抵在秦梅的下巴处,阴恻恻地说道
“你不是想要毁我的容,要不我先让你毁容试试看?”
话落,凤倾妆手中的匕首一转,匕首锋利的刀口轻轻地刮着秦梅的脸庞,力道很轻只是让秦梅感受那匕首的冰冷刚硬
“我说,我说,他被我塞在了房间的床底下”秦梅眼中流露中恐怖,老实交待了她可不想被毁容
“你的房间在哪里?”凤倾妆神情寒冷如霜,幽深的眼瞳宛若一汪寒潭,冰冷彻骨
“那”秦梅指着靠后的那一栋小楼说道
“算你识相”凤倾妆收起匕首,足下一踏,整个人飞身而起,直接朝着那栋小楼快速掠去
紧接着,银筝和钱满贯二人也施展轻功,跟了过去,留下寨子里一众人立在原地
“哇,那位姑娘好高的武功啊,一下子就飞到了二当家住的小楼外”
人群中,一名男子羡慕地夸赞道
“你们说,二当家藏了他们的人,他们武功如此高强,会不会找我们算帐?”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涌出担忧,纷纷指责秦梅
“都怪你,要不是se心大起,怎么会招来祸端?”
“行了,大家别说了我瞧着那几人也不像是不讲道理,乱杀无辜之人我过去瞧瞧,你们都各自散了回去休息”郑天虎说道
众人满目担忧地散去郑天虎则朝着秦梅的房间走去,临去前,还不忘拉上秦梅,“那几个人一看就不知道是好惹的,你赶紧去给他们道个歉,求他们饶恕”
小楼外,凤倾妆一脚踹开房门,目光环视了一下,直接朝着卧房的大床走去
弯下腰,就看到巫惊羽双手被反绑,双脚也被捆了起来,蜷缩在床底下,只是他的双目依然紧闭
“巫惊羽,你怎么样了?”
唤了一声,没有听到回答,凤倾妆赶紧将双目紧闭的巫惊羽从床底下拉出,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瞧着巫惊羽俊美如厮的面容泛着一丝潮红,再一摸他的额头,好烫好烫,身体也是滚烫滚烫的
这时,钱满贯和银筝也进来了
“钱满贯,你看一看巫惊羽是不是发烧了?”凤倾妆提起内力将巫惊羽平放到床上,焦急地说道
“我瞧瞧”钱满贯走过去,伸出三指搭在昏迷不醒的巫惊羽的脉上,眉头蹙了蹙,启唇道
“秋夜寒凉,表哥被塞在床底下的确是中了风寒不过,他的体内被下了药”
“什么药?”凤倾妆急切地问
“催情之药,不过好在药量下得不重”钱满贯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地说道
“既然药量不重,为何一直昏迷不醒?”凤倾妆眼中浮现出一缕疑惑,清悦的嗓音透着一丝担忧
“他被点了睡穴”钱满贯淡淡道说完,手指朝着巫惊羽身上一点
片刻后,巫惊羽睁开了眼睛,当凤倾妆担忧焦急的容颜映入眼帘之后,他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眼睛眨了又眨
“妆儿,真的是你吗?”
似乎不敢相信,不确定地问道而银筝和钱满贯则直接被无视得彻彻底底
“不是我难道是鬼站在你的面前”凤倾妆没好气地说道
“原来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
巫惊羽欣喜万分,伸出将凤倾妆抱入怀中这一抱之下,温香软玉在怀,体内的cui情药顿时被激发出来,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圈在凤倾妆腰间的手开始在她后背上下游移
凤倾妆满头黑线,推开巫惊羽
这厮也太不分场合了,旁边可是还站着两个活生生的人,难道他想当众来一个激情表演吗?
巫惊羽不高兴地蹙起眉头
一旁的银筝和钱满贯二人看到这一幕,非常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
“你们两个什么在这里的?”
听到笑声,巫惊羽转头看过去,茫然问道
“表哥,你见色忘友会不会表现得太明显?我们进来的时候你都还昏睡着,你身上的睡穴还是我给解开的”钱满贯眯着眼睛笑着道
“对了,你的睡穴是谁点的?”凤倾妆插话问道
“我自己”巫惊羽一语惊人,让屋中三人震惊的同时,眼中齐齐流露出疑惑
“为什么?”凤倾妆拧眉不解地问
“还能为什么?那个女人给爷下了催情药,害得我两腿发软想逃逃不了,为了保住清白,为了给你守身如玉,我只好点了自己的睡穴”
说话的同时,巫惊羽氤氲的黑瞳看向凤倾妆,眼中柔情似水,浓得化不开
听完巫惊羽的理由,特别是‘守身如玉’四个字,凤倾妆真是哭笑不得
银筝捂着嘴转过身,肩膀一抖一抖地偷笑而钱满贯则狂笑出声
“表哥,你对凤姐姐可真是情深一片,令人感动,都开始为她守身了”钱满贯取笑道
“你小子欠揍是”巫惊羽厉芒扫过去,钱满贯立刻收敛脸上的笑容,只是那一抖一抖的肩膀表明他忍得很辛苦
“把这粒药丸吃了”
想起巫惊羽的身体还发着热,又中了风寒,凤倾妆意念一动,从墨隐云凤中取出一粒药丸递到他的嘴边,温柔说道
身上的热度退去,巫惊羽又问了一下他施展‘唤龙决’之后的情况,以及三人是怎么离开白鹿城的
凤倾妆轻描淡写地叙说了一遍给他听
听完凤倾妆的述说,巫惊羽挑了挑眉,突然扫到她手腕间的鸳鸯玉镯,眼中浮现出一丝不悦,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妆儿,你干嘛还戴着封狐狸送给你的东西?赶紧爷取下来扔了”
说完,拉过凤倾妆的手要帮她取下腕间鸳鸯玉镯
“我自己来取你也别气了,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我忘记取下来还给封玉了”
凤倾妆边说边取下玉镯取下之后,意念一动,将那对玉镯收入了墨隐云凤中,打算等下山后,让小金子利用它的地下情报网,将这对鸳鸯玉镯连同当初封玉赠送的那块玉佩一同还回去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一起朝着屋外走去
走出房间,就看郑天虎健壮的身体宛如一座山似的立在门口,而秦梅跪一旁就好像一只弱小的兔子,非常鲜明的对比
“该死的女人,敢趁着爷昏迷给爷下催情散,活得不耐烦了”
一看到跪在地上的秦梅,巫惊羽心底一股狂怒涌出,身形一动,一把提起秦梅,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
“这位兄弟不要冲动,求你们放过秦梅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郑天虎面容焦急地求情道
“巫惊羽,放了她”凤倾妆淡淡的喊道
“为什么?”巫惊羽不解,虽然心中气愤,可还是听从地松了手
“你的名字?”看向郑天虎,凤倾妆问
“郑天虎”
“我有一事不明,希望你能如实告知刚才在土坪的时候,我看你们这座寨子里,居然有很多人拿着农具跑出来,这是为什么?”凤倾妆嗓音平淡如水,她直觉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山贼,倒有些像田里耕作的农民
“因为我们并不是山贼我们这些人都是东启国江洪镇的村民,去年镇子里闹瘟疫,死了很多人可是官府又不管,我们这些没死的人便一起离开了江洪镇,到这个山头自己动手伐木盖房子,在这里住下了”郑天虎说
“原来如此可是你们既然住在山里,为何又要在山下摆下茶棚,给过路喝茶的客人下迷药?”凤倾妆之所以这样问,只是为了验证郑天虎是否知情
此刻,她的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