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小姐被册封为了公主你等等,这就叫进去唤小姐起床接旨”翠儿喜上眉梢,赶紧朝着屋中走去
“小姐,醒醒啊”快步走到床边,摇了摇凤倾妆,喊道
“翠儿,我不是吩咐过,在我睡觉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凤倾妆半眯着眼睛,蹙眉不悦道
“我的好小姐,你就别怪责奴婢了秦总管来报,说是宫里头的刘公公拿着册封你为昭和公主的圣旨正在前厅等着奴婢伺候你起床”翠儿秀气的小脸流露出开心的笑容
“我都还没有睡够,起什么床不过就是接圣旨,你去告诉秦忠,本小姐要睡觉,没空去接圣旨,让他自己想办法”
话落,凤倾妆翻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
翠儿站在床边,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口,将凤倾妆刚才所说,一字不差告诉了秦忠
秦忠一听,满脸的为难,长叹一声,“做奴才的真是命苦啊!”
叹气归叹气,也只得硬得头皮,转身朝着前厅走去,应付刘公公
日落西山,倦鸟归巢凤倾妆才睁开双眼,唤了翠儿进来伺候她起床
“小姐,今儿早上奴婢听府中的下人私下里悄悄地议论着,刺死二夫人的凶手抓着了只可惜刚刚过堂完就在牢里自杀了”翠儿拿着梳子给凤倾妆梳头,瞧着妆镜中倒映的愁容,为了让凤倾妆高兴高兴,遂将听来的事情说给她听
“哼,她的动作倒挺快这联姻之事才刚定下来,案子就破了”凤倾妆冷哼一声,一丝冷嘲从唇角溢出
“小姐这话翠儿怎么听不明白?”翠儿皱眉疑惑道
“不明白那是你的福气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并非好事”凤倾妆感慨道
这时,头已梳好,凤倾妆从妆台前起身,在翠儿的伺候下用了晚膳,便一个人闲步院中
院中,如云似雪的海堂花灿烂依旧,寒风拂过,轻盈的花瓣如一只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
凤倾妆走到院中那一棵断裂的海堂树前,树上的海堂花经过一夜的时间,落尽了一大半
“小姐,我听银筝说,东启国的狄赫将军送了一坛子海堂花酿成的美酒给你,酒香清雅醉人不如,我们趁着院中的海堂花还没落下,也踩摘一些花瓣酿酒可好?”
收拾好屋内的碗筷,翠儿走到院中,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枝头盛放的晶莹似雪的海堂花,漆黑的眼珠子滴溜一转,临时起议道
“这个想法不错”凤倾妆赞同道
“那奴婢这就去取竹篮过来踩摘花瓣”
话落,翠儿便一溜烟的朝着小厨房跑去过了一会儿,翠儿的手中提着两个空竹篮,将其中一个递给凤倾妆
主仆二人便在院中踩摘起了花瓣只不过,翠儿是在盛开的枝头兴高采烈地踩摘海堂花瓣,而凤倾妆却蹲下来,将被巫惊羽劈断的那棵海堂树上未落的花瓣一片一片,踩摘到竹篮中
忙乎了一阵子,二人又到小厨房将踩摘的花瓣洗干净,放在锅里面蒸一下,提着蒸好的花瓣回到房间
“翠儿,你去酒窖取两坛上好的黄酒来”凤倾妆淡淡吩咐道
“奴婢这就去”翠儿转身朝着酒窖的方向快步走去
房间内,凤倾妆目光温柔地看着竹篮中自己踩摘的花瓣,手轻轻抚摸着,喃喃自语
“羽,等到明年海堂花开,海堂醉能够启封之时,我便带着这一坛亲手踩摘酿造的海堂醉来找你”
“小姐,黄酒取来了”翠人抱着两小坛黄酒,刚跨过门槛喊道
接过翠儿手中的一坛黄酒,凤倾妆将蒸好的花瓣放入黄酒中浸泡,在密封好
接着,凤倾妆便抱着那坛酒走到被劈断的那棵海堂树旁,轻放下酒坛,双手在海堂树根下刨开一个土坑,将酒坛放入土坑中,再掩上土压紧
做完这一切,她便呆呆地站在那儿,抬着头眺望着群英阁的方向,心思早已经飘远
“他应该已经离开了”
夜晚,霜寒露重翠儿静静地陪着凤倾妆站着,整整半个时辰,身上的衣衫沾上一层露水,微微湿润
“小姐,都站了半个时辰了,瞧你身上的衣衫都润了,回房休息不然会生病的”翠儿清亮的眼瞳中盈满了关心与担忧,开口提醒道
“知道了,回房”应声后,凤倾妆抬步走回了房间
时光匆匆,转眼间三日的时间过去银筝与残云也离开了耀京城,前往祁云山
这三日内,凤倾妆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站在院子中那棵断开的海堂树前发呆
翠儿从房门前走过,看到又站在海堂树前发呆的身影,摇了摇头,走过去,开口道
“小姐,封太子来了,在前厅等着”
“封玉来了,你将他请到花厅来”凤倾妆拉回神思,边说边朝着飘雪阁的花厅慢步而去
花厅内,凤倾妆刚坐下片刻的功夫,封玉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在翠儿的带领下走了进来,随着他的走动,墨发微漾,衣摆浮动,整个人更显飘逸出尘
他幽深似海的俊瞳温柔地看着花厅中的人,唇角噙着一丝清风晓月般的浅笑,低醇好听的声音关心道
“倾妆,几日不见,你怎么清瘦了不少?”
“我没事,只是这几日胃口不佳坐,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抬眸望过去,凤倾妆漆黑的眼瞳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淡薄,看不出喜怒忧愁
“今日来找你,的确有一事不明,想来问问你”封玉衣摆一撩,优雅地坐下之后,深邃的幽瞳直视着凤倾妆,直奔主题,接着道
“三日前,巫惊羽跑到驿馆来与我大打了一架,嘴中还大声地嚷嚷着,说我趁人之危,在他昏迷的三日内,让你失shen于我玉心中纳闷,我与你之间清清白白,想听听你的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