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首悦耳动听的琴曲,凤倾妆慢慢放松心神,酒意上头,身子朝后一靠,轻浅的呼吸夹杂着酒香喷洒出,居然睡着了
睡梦中的她,眉头依然紧蹙,似乎有什么解不开的结萦绕心头,眼角处还残留着湿痕
封玉移开腿上的古琴,幽蓝的瞳眸中溢出浓浓的柔情,褪下身上的白色外套,动作轻柔地盖在她的身上
突然,眼角扫到她的脚上,织锦绣花鞋底渗出点点鲜红心疼地幽叹一口气,脱下她脚上的绣花鞋与长袜,细心地挤破脚底的水泡,从怀中摸出一瓶伤药,轻柔细致地给她涂抹到伤口处
做完这一切,封玉便坐到她的身边,伸出手轻抚着她眉头,想要抚平她心中的忧伤
“倾妆,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是否会恨我?”看着熟睡的人儿,封玉目光温柔似水,眼中浮现出一抹愧疚,喃喃自语继续道:“就算你会恨我,我也会如此做,绝不后悔”
低润而磁性的嗓音随风消散
秋夜的低温,睡梦中的人儿动了动,身子缩成一团
“哎!我还是送你回相府”不忍凤倾妆受寒,封玉弯下腰,抱起她足下轻点,施展轻功踏着水面飞向岸边
一路将轻功运用到极致,半个时辰后,封玉抱着熟睡的凤倾妆轻飘飘地落在了飘雪阁中
一直等在飘雪阁门口的巫惊羽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听到院中有细微的声响,转头便看到封玉抱着熟睡的凤倾妆站在院中,瞳仁蓦地一暗,快步走过去,冷声问道:“封狐狸,你怎么会和妆儿在一起?”
封玉并未理会,而是抱着凤倾妆径直朝着屋内走去,巫惊羽身形一动,拦在封玉的面前,双手迅速地去抢他怀中的人儿,同时启唇
“封狐狸,多谢你将妆儿送回来,现在可以交给我了”
封玉岂会让他得逞,抱着凤倾妆身子一旋,人已经闪到了屋内,冷嘲道:“巫惊羽,瞧瞧你那和白无常一样难看的脸色,我劝你还是先下去调息一会,倾妆我会照顾好的”
“妆儿是我的女人,不需要劳烦你一个外人来照顾”双手继续去抢人
“胜负未分,她将来是谁的女人,还是一个未知之数我是绝对不会放手”封玉傲然坚定地说道
二人一个拼命闪避,一个拼尽全力去抢人
窝在封玉怀中熟睡的凤倾妆被晃得难受,两个男子的争辩声不断地在耳边嗡嗡直响她纤手随空一舞,正巧打到封玉的脸上,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吵死了”
刹时,两个男人立刻噤声封玉将凤倾妆放到床上之后,替她盖好锦被,刚走出院子,巫惊羽邪魅的身影倚靠在海堂树下,苍白的面容与雪白的海堂交融在一起,反而更添一丝风骨邪冷阴寒的嗓音飘出
“封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的事情要不是你在幕后指点,你那性子单纯愚蠢的皇妹会如此巧合的出现,还说出一番令妆儿误会的话”
“为抱得美人归,使些手段我不觉得有何不妥话说回来,如果你身正,又何需担心倾妆误会”封玉负手走过去,唇角似笑非笑,令人有些看不透
“我当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想利用封香拆开我的妆儿,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还有,我是不会给你机会,让你走入妆儿的心中”巫惊羽扬眉,邪肆霸气地说道
“话不可以说得太满有一句话叫做醉后吐真言,今日倾妆醉酒后,让我弹琴给她听可见她的心中还是有我一席之地”看着巫惊羽越来越黑的脸色,封玉莹白如玉的面容扬起淡淡温润的笑容,薄唇微启,继续故意气道:“想到今日的弹琴的情景,我在这里还要感谢你一下,要不是你在清波湖精心准备的一切,我又怎么有机会与倾妆共度过一个美好温馨的夜晚”
“该死的,爷劈了你”
听到此话,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为那只狐狸做了嫁衣,巫惊羽终于暴怒,不顾身体中絮乱的气息,内力一凝出掌朝着封玉劈过去
封玉狡黠地一笑,身形一闪,躲开巫惊羽攻来的一掌继续气死人道:“巫惊羽,看在你重伤的份上,今日我不同你动手,改日等你伤好,我们再好好切磋一番”
“爷就算重伤也能够打得你吐血”巫惊羽气得脸色铁青,大放狂词
内力凝聚掌间,正要出手,突然胸口一阵气血上涌,一口鲜血涌上喉头,被他生生咽下他才不要在那只狐狸面前示弱
二人正闹着,突然封玉身边的侍卫风影鬼魅的身形闪进了飘雪阁,脸色微微难看,扯唇禀告道:“主子,公主在驿馆闹得很凶”
“知道了,回驿馆”
话落,封玉身形一晃,原地留下一道虚渺的残影,人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风影也紧跟其后,闪身飘出了飘雪阁
封玉离去之后,巫惊羽稍稍调息一番,人已经往凤倾妆的闺房快步走去
坐在床边,伸手温柔地轻抚着熟睡的人儿,低下头在她的唇边轻啄一下,香醇浓郁的酒香中夹着一丝封玉身上特有的幽香心中如打翻的醋坛,阵阵酸意涌出,扶起凤倾妆,动作麻利地褪去她身上的外衣
不经意间,看到她脚上经过处理的伤口,虽然涂抹了上好的伤药,可是依然有液体流出
“妆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好?你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为什么要如此伤害自己?你可知道,看到你的脚上的伤口,我的心更痛”巫惊羽无奈地叹息一声
只见他双手凝聚灵力,一道金芒从掌间泻出,修复着她脚底的伤口只到她脚底恢复如初,巫惊羽才收回灵力原本身受内伤的他,面容倦色明显,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钻到被子里面与凤倾妆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