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梅毅竹黑着一张脸,语气不佳
“关于甘遂的身世,希望梅神医能够详细地说给我听听”凤倾妆难得正色道
“甘遂,我记得当时在东启国境内的一个小镇捡到他的那时的他也就不过八九岁的样子,骨瘦如柴那一天,天空飘着无瑕的雪花,他冻得浑身青紫,长满了冻疮,拿着一个破碗沿街乞讨后来我见他可怜,又是孤儿,就带着他回到的香雪梅庄,让他跟着我学习医术”
想到甘遂那个可怜的孩子,梅毅竹放下心中的怒气,清润的黑瞳染上几缕怜惜,又重新走回桌边坐下,目光遥遥地望着门外,忆想着当年的事情
“你确定是在东启国境内捡到他的,而不是在星耀国捡到他的?”凤倾妆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继续追问
按常理推算,以她对甘遂的感觉,假如二人是兄妹的话,就算她爹凤臣相在外一夜风流留下了种,甘遂也应该是在星耀国境内,怎么会出现在东启国内
难道,是从星耀国流浪到东启国去的?
凤倾妆黛眉轻蹙,思索着可是想了办天未果,抬眸望着梅毅竹,寂静的夜里,清淡如水的声音异常清晰
“那他这几年呆在香雪梅林,有没有提到过他的家人?”
“没有其实在东启国带走甘遂之后,他就生了一场大病,烧了三天三夜,身体的热度才退下去自那以后,他前尘往事尽忘”
梅毅竹缓缓地叙述,语气中流露出浓浓的怜惜
“啊!你是说甘遂失忆了”凤倾妆漆黑灼亮的眼瞳闪过震惊这样看来,想要确定甘遂是不是她爹凤臣相流落在外的儿子就多了一重困难
梅毅竹点了点头
“凤姑娘如此问,是不是有甘遂亲人的消息?”
梅毅竹当然不会往兄妹这一层关系上猜想一来,二人相貌并不是很像,二来,这性格差异就更加不用说,一个天,一个地;一个狡猾无赖,冷心冷情;一个为人诚肯,单纯无心机三来,一个是星耀国的贵族小姐,一个却是东启国的乞儿
“没有夜深了,也折腾了一天,真的好累,我休息去了”
丢给梅毅竹一个大失所望的答案凤倾妆不雅地打了一个哈欠,起身朝着对面的西厢走去
“这女人真是的,我还有问题没有提出来,她倒是拍拍屁股睡觉去了”
望着凤倾妆往西厢闲庭优雅走去的背影,垂至腰际的秀发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荡,幽香馥郁光看背影,就感觉到说不出的妖娆万千,宛若那遗落人间的仙子,正准备从登仙界
只见她一会儿摸一摸他精心种植的药草,一会儿又做一个扩胸运动,深呼吸几下梅毅竹迷惑的同时,又无比的郁闷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为了解开心底的迷惑,梅毅竹快步追了上去,身着一袭青碧色的锦袍的他在月色的映照下,如青松翠竹墨发间的挽发的碧竹在月色下散发出莹莹绿芒,头顶仿佛萦绕着一圈神圣的光芒整个人好像坠落竹林中的神仙,隽秀无俦,飘逸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