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先来后到吗？
早说清楚不行吗？发个微信还那么冷漠……
他跟上乔西，又把衣服披在她身上：“挡风。”
乔西反手把衣服扔了。
卓远声拾起来，拍拍灰，又给披了上去。
乔西又扔。
卓远声再披。
乔西再再扔。
卓远声再再披……
乔西回头，想咬死卓远声：“脏死了！”
卓远声：“……”
他随手将外套扔进垃圾桶里，和乔西搭话：“给你带了礼物，在车上……”
乔西正眼都不想看他：“不稀罕！”
“风很大，再吹下去会感冒的。”
乔西：“死了算了。”
“回去让厨师煮一杯热热的锡兰红茶拿铁，配上一块香浓的巧克力榛果焦糖芝士蛋糕，应该会比姜汤更加驱寒……”
乔西不说话，面无表情往前走。
卓远声握住她的手腕，“回去给你煮面……”
乔西甩手，没甩开。
她瞪向卓远声，卓远声又握住她另一边手腕，“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吼了，我们回去吧。”
乔西嘴角往下撇，显出几分委屈相来，她别开脸，眼眶涩了。
都怪卓远声！
都怪卓远声！
都是卓远声的错！
她之前还掉眼泪了，太丢人了！
卓远声握着她细嫩的手腕，又看她这幅模样，忍了忍，没忍住，轻轻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他怀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除了道歉还是道歉：“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们回去吧，西西……”
“别叫我西西”，乔西越想越委屈，又伸手推他，“谁要你抱了，你不要脸，你说话那么难听，我才不要听你这样叫我！”
卓远声不松手，乔西推了两下就放弃了。
“你骂我还回来，打我也可以，打哪里都可以。”
“谁要打你，我又不是暴力狂”，乔西用自己的湿头发在卓远声胸前拱了拱，“我累了，我想回家。”
渺渺一定做好了好吃的在等她。
卓远声这才松开乔西，揽着她的肩膀往回走。
没走几步，他问：“走得动吗？我背你吧。”
乔西吸吸鼻涕，当然同意。
卓远声蹲下来，乔西趴在他背上。
卓远声背着乔西，忽然想起上次看到乔西趴在慕白身上睡得香甜，还流着口水。
真是嫉妒。
慕白背着她，像这样，她身体完全趴在他背上，细长的腿也在他的臂弯里。
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人都要裂开了。
不过……
她身体完全趴在他背上，细长的腿也在他的臂弯……
卓远声感受了一下背上的触感，忽然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儿了起来。
乔西趴在他背上，侧脸乏力的贴在他的后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忿：“卓远声，你真的太过分了！”
“对不起……”
卓远声心不在焉的道歉，忘记了自己以前从来不说对不起。
“你下次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乔西回忆着过去，“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我，你说话太难听了。”
“对不起……”
“我这辈子就只原谅你这么一次。”
“谢谢……”
乔西说着，又反悔了：“不行，我先不原谅，你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