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延岛屿被一群汉民攻占的消息,在巴布延群岛和巴坦群岛传开了,这个消息相当的劲爆,这就如同在欧洲大陆上法国被摩洛哥干掉一般,让所有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周围的小岛上只要条件实在太恶劣,基本上都有人居住,甚至有的岛屿上面汉人和土着混居,并不是所有的土着攻击性都那么强。
刘大壮就生活在极为巴布延群岛中的一个小岛上,他是从福建过来的,家里的头被蒙古人圈走了以后,他就跟着父亲、叔父逃到了这里,本来在这里还可以打鱼为生,从那细小的田地里也能出产一些粮食,日子还算是过得去。
但这样的好日子没有持续几年,就被加布延岛上的土着打破了,他们要求这个岛上的所有的居民,每人每个月必须缴纳五筐鱼或者一担米,如果缴纳不上,就会被他们抓去成为奴隶。
五筐鱼看似不多,其实已经是一个很重的负担,要知道这个时代的生产力很是低下,一个青壮用渔网或者鱼竿,一个月最多也就能捕到十五网左右,运气差点也就十筐,勉强够维持生活。
这一下子要郊区三分之一,这就意味着他们这些人有很多天要饿肚子,至于一担米是没有人会交的,这里可是很小的岛屿,耕地本就少的可怜,这也就意味着粮食产量小,它的价值自然都高了,如果那一担米去交易,换六筐鱼都不至。
刘大壮年轻气盛,自然不愿意受这个压迫,他很想反抗,但是他的父亲和叔父知道了他有这个想法,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让他知道他们的实力弱小,反抗只有死路一条,虽然他放弃了反抗的行为,但这个仇恨的种子早已埋在了心里,一直在等个机会它就会破土发芽。
加布延岛上的土着被汉人打败了,甚至连加布延岛都被占领了,这个消息传到了刘大壮这里,他觉着自己不能再活的和父辈一样憋屈,他扔到了手里的渔网疯狂的跑回家里。
他告诉自己的父亲,他要去投靠打败加布延岛土着的汉人,他的父亲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拿起家里的扁担打他,但这次刘大壮没有躲,任凭自己的父亲抽打自己。
等到他的老父亲打累了,他哭着对自己父亲说,他刘大壮想堂堂正正的做个男人,不想像你们一样任人欺凌的活着!
刘大壮的父亲听到儿子说出这样的话,他手里的扁担哐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当场怔在了那里,良久,发出一声长叹,他转身回到低矮的土屋子里,好一会儿,才拿出一杆长枪,郑重的交给儿子的手里,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你爹如果是孬种,当年就不会参军打蒙古人,更不会带着你逃到海外讨生活,去吧,别给我丢脸!
能够有勇气逃到海外的人,有真的有几个是胆小的,他们软弱只是为了自己的亲人,不想带着他们再一次流浪逃亡。
刘大壮拿着父辈的长枪,乘坐着叔父的小渔船,向着加布延岛的方向驶去,像刘大壮这样的年轻人有很多,他们年轻、热血,他们想为自己的未来搏一把,不然他们不会甘心的。
加布延岛随之热闹了起来,不光有周围岛屿上的很多汉人青年来投靠,更有很多汉人前来交换物品,甚至一些土着也赶了过来,留奕让手下人都一视同仁,毕竟东南亚这里种族众多,有些民族确实很爱好和平,留奕也不介意和他们互通有无。
先民岛上原先的居民,大部分都搬到了加布延岛上居住,一来是这里汇聚了留奕绝大部分的力量,更安全,更是因为需要他们在这里创造财富,来供养留奕的护卫营,如果按照军民比例来看的话,留奕手里脱产的军人达到了四百之多,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来投军的人很多,留奕不可能来者不拒的,不是他挑剔,而是他现阶段真的供养不起,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的青壮劳力白白浪费掉。
他和赵翰文、陆伯、忠国、祖清商议了一夜,才弄出了一个暂时可行的方案来,这些青壮来都来了,那就肯定不能让他们走了,但又不能全部招进护卫营,那就成立一个预备队,暂时由赵翰文和陆伯负责管理。
护卫营只招收五十名队员,实行武考和文考进行晒选,主要参考武考成绩,文考也就是走个过场,会写自己名字的都算是合格的,这等海外之地,想要招到一个饱学之士,无异于痴人说梦。
至于考核不合格的,也不要气馁,可以都进入预备队,预备队每年举办一次考核,只要考核成功立刻进入护卫营。
留奕弄出来的这个预备队,不是后世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它负责承担为护卫营提供合格队员的任务反而不是主要的,预备队平时也会参加训练,只是他们的训练时间有限,不能像护卫营那样天天训练,他们只是几天一训罢了。
预备队别看是临时草创的,但是他们平时准守的规则是和护卫营一样的,只要不是训练的时间,预备队就得去参加劳动,捕鱼、种地甚至一些简单的防守任务也是他们承担。
预备队的事算是暂时解决了,但新的问题都出现了,以前各个岛屿进行交易全凭自觉,妥妥的自由贸易,但是随着交易的繁多,每天来交易的人都弄得岛上乱糟糟的,甚至还多次出现打架斗殴的现象。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留奕和赵翰文商议针对这种情况,特意在岛边划出一块地方,专门供来岛之人来交易,有从预备队中挑选出二十人,成立监管队,来处理可能发生的纠纷。
“翰文,这段时间辛苦了,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岛屿,治理起来就这么麻烦,还不如咱们山谷那个封闭的小地方好管理呐。”今天难得抽出一点空闲的时间,留奕和赵翰文坐在一起品茶,只是一见面,留奕就有吐苦水的倾向。
“哈哈,少东家,咱们只是才开始接触这些事,难免会觉着力不从心,而且咱们手头上的读书人太少,一些琐碎的事也需要您来亲自过问。”赵翰文听到留奕吐槽,嘴角不由地一笑,最近一段时间处理这些琐事他也感到很是厌烦,而留奕这种少年人更是不耐烦,但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招揽不到读书人,难道还能去绑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