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也没想到,江十七这穷小子居然那么拽?她想帮儿子装逼不成反被打脸,也是岂有此理!
君庭谦微微皱眉,显然此时的气氛不是他想看见的。
江十七见状,对着他歉笑:“君叔叔,很抱歉!都是我记性不好才惹的祸,我想杨铭童鞋应该没那么小气的,对不对?”
握草!
杨铭有气也发不出,如果他大声爆粗甚至动手,不就证明他是小气鬼吗?
这小子太奸诈了。
他父亲杨国安是商场老手了,岂能看不出现在形势?
“当然不会,我儿子无论气度和教养都是一流的,绝对不会像一些人那么不懂得尊重人。”
呵!
江十七听见杨国安的话语不屑一笑,若不是杨家的人不懂得尊重人,他才不屑羞辱杨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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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们快进宴席吧,晚宴已经准备好了!”
君庭谦为了避免火药味进一步变浓,赶紧缓解一下场面。
哼!
杨夫人冷哼一声,挽着丈夫就入席。
杨国安也暂且按兵不动,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眼光,江十七虽然有一股莫名的英气,可瞧他的穿着和气质,根本不像是一些名门望族的大少。
所以他按下决心,迟早会让那江十七知道他和儿子之间的差距。
果然,等到君庭谦入席举杯邀请共饮时,杨国安就故意对着江十七笑问:“你叫江十七对吧?不知道令尊和令堂在哪里高就?或者做些什么生意?”
看似简单的开场白,实际却是暗藏杀机!
现在就是拼爹的社会,江十七是驴是马,瞧他爸妈是什么货色就知道了。
杨铭和杨夫人也当即轻吐鼻息,斜着眼看着江十七,尽是高傲和得意。
果然,江十七闻言一笑:“我父亲死了,母亲应该也没做生意...吧?”
“吧是什么意思?穷就要认,挨打就要站定,男人说话用得着闪烁其词么?”
他的回答在杨国安意料当中,所以不屑和嚣张的气焰更盛了,可以说完全不给面子了。
“因为我也不确定。”江十七也不隐瞒,还刻意看着君庭谦夫妇:“我妈妈是谁我也不知道,我也想有人能告诉我!”
“连妈妈是谁也不知?”杨国安不知江十七说话用意,更是嗤之以鼻。
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孤儿?那他凭什么得到君庭谦的邀请,居然还被待为上宾?
“原来你是孤儿?那你有没有亲戚是在什么领域稍微有点名气的?”
不仅杨国安,杨夫人和杨铭的目光也更鄙夷了,甚至已经开始冷笑起来。
江十七知道他们的心思,干脆直接了当:“我就是一个草根,哪来亲戚照顾!”
杨国安果然当即嘲讽:“那你觉得你配得起君小姐么?”
“咱不配。”江十七一直将君研惜当成妹妹,现在不过说出心底话。
君研惜微微一怔,眼神流露出莫名复杂的神色,同情、担忧、失望,不一而足。
“那就行了!”
确定江十七没什么背景,杨国安也不虚情假意了:“杨铭舅舅在江北政府上班,他妈妈是两家上市公司股东,更有很多亲戚是江北和花城各种领域的有名人物,还有我...”
杨国安故意顿了顿,才露出鸣鸣自得的弧度:“我杨某人虽然不才,现在也是南州省海关一级监督,更是迷踪拳的武道宗师。”
迷踪拳?
江十七微微一怔。
说实话,杨国安开始说的那些东西他根本不屑一顾,唯独迷踪拳这个国术拳派,让他稍微有点兴趣。
难怪杨铭懂点功夫,原来如此!
杨国安脸色骄傲的神色更甚了,以为他知道自己是武道宗师,已经畏惧到骨子眼去了。
杨夫人瞧他不说话,也以为江十七已经无地自容了,也当即冷哼起来:“我们今天来拜访,除了和君先生商量一些商务大事,更要谈谈小铭和研惜两人的感情的。”
“我儿子不仅家世显赫,还文武双全,而研惜也出生名门,美丽动人,他们才是郎才女貌一对!”
“你也不瞅瞅你自己的熊样,也好意思和我儿子竞争么?”
杨夫人显然已经将江十七当成了是儿子的情敌,而作为女人,最喜欢就是帮儿子打击情敌了。
君研惜不仅是名媛千金,更是长得温柔可人,深得杨妈妈喜欢。而且两家门当户对,若是能联姻,必然对于两家都有莫大的益处!
“老婆,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但也不要太打击人了。”
杨国安故意劝了夫人一句,笑容却更是得意:“怎么说咱也是上流人物嘛,言行举止得体现出过人的涵养,还有非凡的气度。”
君研惜看着江十七,美眸尽是担忧,杨家夫妇刚刚的话语十分刺耳,就怕他会受不住。
更何况他曾经也是名震花城的江家继承人,如今落魄被人奚落,心态更容易崩溃。
哪想到江十七根本不屑搭理杨家三人,在他眼中,杨家三口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和他们争口舌之快简直自掉身份。
所以他微微笑笑便站了起来:“君叔叔,今日谢谢款待,不过你还有其他客人,我就改日再来拜访了。”
话落,转身便走!
没有任何沮丧失落的情绪,更没有愤怒模样,完全是居高临下的漠然。
刚刚得意的杨家三口不禁咬牙切齿。
你小子装,继续装!
你肯定是无地自容才想到装云淡风轻离场的。
然而君庭谦见识过江十七的厉害,此刻不由得暗叹:江十七确实长大了,让人看不见他的深浅。
“十七哥哥!”
让杨家三口想不到的时,君研惜居然马上跟着站起来,不顾黄婉儿的叫喊,直接追了出去。
杨家三口更是目瞪口呆,他们赢了口舌之快,但却输掉了人。
君研惜此刻不理会他们,只顾追赶江十七,无疑是给他们笑着的脸上泼去一盆冷水。
“十七哥哥,对不起!我刚刚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说话!”
“钢牙妹妹,不怪你!刚刚他们说的对,我和你确实不般配,不过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好妹妹。”
门外,江十七轻轻扶着君研惜的香肩,嘴角还带着一抹安慰的微笑。
很多次,君研惜都不理解他,甚至还潜意识看轻江十七,甚至到现在还以为他是后进生,配不起她。
若非如此,她刚刚又怎么会不知道怎么替江十七说辞呢?
她现在追赶出来,也不过抱着可怜江十七的心思,看见江十七真的没什么情绪,她便看着江十七的背影渐渐离去了。
“哼,下等人就是下等人,一点气量也没有!一言不合拍桌就走,刚刚竟还可笑地和我儿子谈家风?也不知哪个破烂家庭身出来的小子,这么没教养!”
杨夫人气头不顺,哪怕江十七已经离开了,她还是不依不饶在发牢骚。
“江家!”
“嗯?”
“我说他是花城江家出来的。”
君庭谦突然回答杨夫人的话,让杨家夫妇当即坐直了!眼神极度惊讶甚至还有一点惊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