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纲叹了一口气，再摇摇头。
“即使知道那批药材的去向，但也不可能追得回来，我们霖乐县有病人要治，霖中县也一样有，那些药此时肯定已经用在病人身上了，如何追得回来。不过，我们可以出手的就是协助官府们将药材的价格压下来，以免有人抬高药价，导致百姓们一药难求。”
许柔柔觉得这也有道理。
不过她挺好奇，韩纲就是一个厨子，怎么说出来的话如此明是非，是不是因为他以前任职的是大户人家，耳濡目染之下学的？
许柔柔道：“那韩……”
话到嘴边，竟然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他了，以前叫韩大厨，现在人家不当大厨了。
“直接叫我韩纲吧。”韩纲道。
“好的，你们辛苦了。”许柔柔道。
说罢，她又看了一圈码头。
韩纲见状，不由地问：“柔柔姑娘可是想找我们帮主？帮主这几天有事出远门了，不过这两天应该就回来了。”
许柔柔不禁笑笑：“我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的，不找他。”
“好的，那柔柔姑娘慢走。”
许柔柔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了，便只好领着辰哥儿回去。
刚回到家附近的街口，却见方秀山正站在街口四处张望，一见许柔柔回来了，他赶紧跑过来：“柔柔姐，我正找您呢。”
“找我有事？”许柔柔猜这事跟瘟疫有关，方秀山可能也是想帮人治病。
方秀山道：“不，不是我找，是我们夫子想找您。”
“询夫子？”
“对，柔柔姐您有空就去一趟吧，夫子说了这事很急，急着救人呢。”
……
风临学院。
许柔柔上回来这里的时候，这学院到处都是学生，到处是琅琅的读书声，但是现在的学院没有几个身影，大概学生们的活动被限制了。
方秀山一边带许柔柔进来一边道：“柔柔姐，最近县里不是有传染病吗？我们医学院这两天出去会诊了，夫子说这病不难治，但是没有药，我也看了一下，跟普通的风寒咳嗽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这病传染性极强。”
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医学院，询夫子就坐在医学院面前的空地上，他的脸上也蒙着一张帕子。
许柔柔正要跟询夫子行礼，询夫子连忙制止：“柔柔姑娘不必多礼，我等了你半天，就直接说我找你的目的吧。”
“也行。”许柔柔道，并且在一旁的凳子坐下。
询夫子问她：“这城里有瘟疫的事，你可曾听说了？”
“听说了，但是没有见到病人……街上的病人不给我把脉，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症状。”
询夫子道：“那正好，我这里就有病人，可以让你诊治。”
询夫子交待了下面的老师几句，不一会儿，那老师就领着一个病怏怏的学生进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那方祈山。
方祈山此时发着烧，面色潮红，但其他地方又是惨白的，精神也不好，进来就开始咳嗽。
许柔柔下意识地将脸上的帕子系紧了一些。
虽然脸上蒙着帕子，可方祈山还是认出了许柔柔，他不禁惊讶地问：“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