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收收,收收!人设崩了!”
珞雪:装得太累。我最是不耐烦说话拐弯抹角。
团子:“这回不担心给楚家找麻烦了?”
珞雪:兵来将挡吧。
主位旁的男子看着珞雪面露思索。珞雪感受到此人目光,也把目光看向此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抬手扶着洛瑾起身,扫视众人后说到:“抱歉,扫了各位的兴致。就此离开,各位继续吧。”
珞雪听到身后之人说她无理,毫不在意,仪态万千的离开了。
珞雪:今日要帮的事还没办呢!
团子:“那你为何放弃离开了?”
珞雪:懒得周旋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
珞雪前脚走,后脚就有人追了上来。
“楚小姐。”
珞雪停步转身,看着身后来人。
“在下韩可渊,见过楚小姐。敢问楚小姐,是否与在下之前见过?”
团子:“好老套!”
珞雪让洛瑾避开,站到远处看着自己这里。然后直视韩可渊。“你的外祖父叫什么?”
“楚小姐何意?”
“李和暄是你什么人?”
这次韩可渊彻底不淡定了,也遣了小厮离开,严肃的看着珞雪。“正是在下外祖父的名讳。”
“那麻烦你帮我与你外祖父讲,珏曦来访。”
“我知道为什么觉得你似曾相识了,外祖父的画,上面女子名为珏曦。”韩可渊有些激动“楚小姐与珏曦有何关系?”
“你外祖知晓。麻烦韩公子了。”
珞雪说完,微微行礼,转身离开。洛瑾见此,立刻走过来跟上珞雪。
回了楚家,珞雪直接去见了楚老爷,然后让洛瑾对楚老爷说了在苏家别院遇到的事。
洛瑾讲到王家借王小姐之名想让外男害自家小姐清白的时候。珞雪很配合的面露悲泣,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
洛瑾:这小姐脸变得真快!面对众人目光都没有丝毫畏惧,这怎么回家就哭成这样?
珞雪:好歹在楚老爷面前的人设不能崩!
楚老爷听完洛瑾的描述,气得整个人都有些颤抖。答应去苏家的宴会只是为了让女儿多出去看看,也是想给女儿找个适合的官家公子做夫婿。谁想,一个宴会,差点害了自家女儿。好在女儿身边带了得力的帮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爹爹!云歌不要嫁去王家!如果今日他们得逞,想来女儿就要被一顶小轿抬进王家了!”
“不哭,不哭!有爹爹在,绝对不会让王家欺负了我儿。”
“爹爹!云歌忍气不想在苏家的宴会上闹起来,想着回家求爹爹为云歌做主,可那王家欺人太甚!竟然让王家小姐当众羞辱与我,要我证明自己是如何饱读诗书的。您说,我一个女儿家又不考状元,如何是饱读诗书?我若当众作诗,岂不得了个傲慢无知之名?爹爹!您说我如何还能再忍?”
“不哭了,不哭了!云歌无需对他王家之人忍耐。王家如今早不是当年鼎盛之时,连个留在京中官职都没有。我们楚家也无需怕他们。以后再不与王家之人来往了!云歌不哭了。”
楚老爷被珞雪哭得有些手足无措。女儿大了,再不能如小时候那样哄着。
团子:“这楚老爷对自家女儿是真的好。”
珞雪见好就收,被洛瑾扶着回了自己院子。
夜深人静,珞雪拿出放在立方体内的夜行衣,换上黑色跑鞋,包好了头脸悄悄出了门。
王家的府邸很大,是太祖时赏赐的宅邸。庞大的宅邸,多年的修建和添加,使得每年光是修缮府邸的钱都是一个巨大的数目。王家是清流世家,不从商,只有庄子。各家都是靠媳妇陪嫁的店铺支撑各家的日常开销。那些外派的王家子弟,只能自给自足,银钱上得不到多少家里的资助。所以王家急需一个嫁妆丰厚的媳妇。
王家的难处珞雪理解,但珞雪不能原谅他们算计一个女子,而且还是用那么龌蹉的手段。白天的算计,明显是王家想让楚家的小姐失身于王二公子,如此就不得不答应加入王家。估计给个贵妾的名分就够了。没准还要冤枉是楚家小姐主动勾引的王家二少。到时候王家最出色的少爷既可以娶个高门小姐为妻,又可以有一个嫁妆丰厚的贵妾。而且妾的嫁妆远比妻的嫁妆好诓骗。
虽然珞雪之前就对王家没有什么好感,但她并没打算把王家如何。毕竟云歌虽然恨王家长子伤了她的丈夫,但并没有要求珞雪一定要帮她报复王家。可现在,这些人竟然越做越过分,她就只能给王家添点堵了。而且她这辈子,最恨不尊重女性,强迫女性进行性行为的禽兽。
所以夜深人静,珞雪悄悄的来了王家。精神力扫过去,找到了白日竹林院中的那个男子。这男子正是王家嫡出的二公子。此时,王二公子正抱着个丫鬟酣睡。假清高的王家对外看不起商贾之家,内里对子女的教育却完全配不上清流之名。
“鬼风,去把他的蛋摘了。”
鬼风:......
“我一会会点燃麻醉人的麻香。然后你就下刀吧。这样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
鬼风很不想去,可他受制于走马灯,不能违抗。
“我一会送你一坛上好的烧刀子,外加一条烤鱼。”
鬼风:“就这么定了。”
珞雪:鬼风还真是爱酒如命!
团子:“没有烤鱼了!”
珞雪:那你快帮我烤一条。
团子:“嘤嘤嘤!你又指使我做事。”
珞雪:好团子!一会给我做好吃的。
团子立刻换上一张笑脸:“什么好吃的?”
珞雪:有名的叫花鸡吃过么?
团子:“这个空间内能做了?”
珞雪:放心,这次一次性多做点。过几天我再弄些山鸡放入菜园。
珞雪一边与团子嘀嘀咕咕的聊天,一边悄悄把麻香点燃,丢入王二公子的房间内。小小的一段麻烟,烧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鬼风的动作历来快速。珞雪离开前,还点了另外一种迷香,珞雪起名为求真。作用是激发内心的真实想法,把内心中最深的愿望扩大。这种迷香的作用对意志力强的人毫无作用,而且香料的作用只能维持五日。迷香成土色,点燃后没有丝毫火光。珞雪把迷香安放在王府中间的位置,刚好是一片花丛。然后带着鬼风回了楚家。
几日后,王家人如失心疯了一样,走出了许多荒谬之事。比如老家大公子在外养了个外室被自己的正妻发现。正妻乃是尚书家的孙女,自然底气十足,竟然撕破脸,让人把那外室打了一顿,连自己的丈夫也没有放过,当着王家众人的面大骂一通。而原本一向以诗书传家的王家,这次不知怎么了,竟然也没了文人的风度,与尚书孙女对骂起来。闹的王家满城风雨。而王家的丑事本该被王家人压下,可不知为何,王家的仆人和王家的媳妇们都没有管好自己的嘴。然后就有了更多的王家的八卦。
之后王家的各种糗事成了京都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被人拿出来谈了又谈。连楚老爷都在珞雪面前提起过。珞雪知道,其实王家内部发生的阿杂事更多。
这日珞雪带着洛瑾要去香料铺子里买东西。她要的可是制香的原料,而不是调好的。好多原料都要她自己甄别,所以这次她央求了楚老爷,带着人出了门。
香料铺子里人不多,珞雪刚已步入店中,就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老板,你这里都只是这些普通货色么?我家小姐不喜这些香气扑鼻的,腻得很。”
“姑娘,这女儿家的香料可不就是香气扑鼻,这样带在身上、或是在室内点燃才会有香气四溢的效果。”
“可我家小姐最不喜这种,难道您这里就没有不腻人的么?”
“这哪里腻人了?都是上好的香料。”
珞雪看过来,说话的姑娘珞雪见过,是曹家小姐的婢女。
珞雪:曹家!未来皇后的母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团子:“你原来不是打算结交另外一个王家么?”
珞雪:说来这都城中王性做官的人家还真不少。
珞雪上前,“店家,有上好的雪松根和晚香玉么?”
“有的,有的,您稍等。”店主又对旁边曹家的婢女道:“姑娘,成香都拿出来给您看了,真的再没有其他的了。您先再看看,我去给这边的小姐拿东西。”
店主去帮珞雪拿东西,珞雪笑着对婢女道:“你是曹小姐的婢女吧?”
“真是。”
“那日在赏菊宴上见过你和你家小姐。”
婢女回以一笑。“奴家是出来帮小姐买调香的。”
“怎么,这里的都不满意?”
“我家小姐出身武将之家,不喜这些甜香,也不喜那些修佛用的檀香、柏香。所以这里这些都不是我家小姐想要的。”
珞雪露出沉思,“我这里有盒香料,你可以拿去给你家小姐看看。”
珞雪一边说,一边作势在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小盒调制好的香。“我平日里喜欢自己调制一些香,这里是一盒我自制的。”
这是店主拿了东西回来。“我能看看这位小姐调出的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