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自己说!”顾泽明道。
“我了喝酒。”钟离绍道。
“我也喝酒。”典少籍底下了头。
“我...送女人。”黄太急现在还期望伍翔宇的到来。
顾泽明看着下面的士兵道:“一是误事,二是违反纪律,典少籍和钟离绍我已经打过了十下,还有四十下,黄太急劫掠良家,一百下军棍!”
执行军纪的人打得很卖力,这三个人的嘴里没有叫喊,但看他们脸上汗出如雨,脖子快出青筋来,就知道是真疼。
顾泽明看着那一众士兵:“我是向来问长官的,你们这些人如果犯了什么错,自己自首的处罚减半。”
还真有几个出来自首的,让顾泽明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叫做牛阿牛的士兵,他把自己的衣服剪开,从里面拿出了几枚铜板,说他的手脚不干净。
钟离绍和典少籍早早打完了,四十下鞭子,总比一百军棍打得要快。
钟离绍看着典少籍笑嘻嘻看着被打的黄太急道:“老黄,你送给谁了?”
“还能是谁,就是他!”黄太急咬牙切齿道。
“那女的呢?”
“还在他那里。”黄太急说完这句话,钟离绍和典少籍简直要笑死了。
“这下送礼送到沟子里面去了吧。”钟离绍一嘴的坏笑,他也知道顾泽明好色。
眼看黄太急那幅样子,典少籍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老黄,你以后要是真想送,养在自己家里,那天请他去你家一看,他动了心,准问你要。”
学到了。
黄太急恼道;“你们两个竟然也不早说。”
嘿嘿嘿,钟离绍和典少籍两人只顾着坏笑,又去喝酒去了。
狗东西!
痛!
好痛!
屁股好痛!
黄太急也不看他们了,闭着眼,感受屁股上的肉正在慢慢绽开。
据调查,当一个人的眼睛闭上,他的感觉会变得更敏锐。
听到黄太急那喊疼的声音,刘尔金不免咬紧了牙齿。
看来这个新老板,不太好伺候。
不过他还是很快想通了。
在哪儿吃饭不是吃饭?
在过日子思想的指导下,他也就接受了起来。
“刘指挥,这欠饷都发了吗?”顾泽明问刘尔金道。
“都发了。”刘尔金看着顾泽明,又看向一旁的李安靖,这李安靖在这校场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这欠饷好多都是欠了三年五年的,一直的没有发齐,这次顾泽明用李自成劫掠来的银子一次性全发了,李自成劫来的富,他来济贫。
在场的士兵大约有四五万人,顾泽明骑在马上来回说道:“你们的饷银都领了吧。”
“领了,顾将军威武!”他们这帮人都是活不下去才当兵的,天大地大银子最大,有奶就是娘。
而今顾泽明一来,就把这笔欠响全给一笔付清,这帮人怎么能不高兴呢。
“你们现在也看到了,我们手下的兵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严格,愿意来的,你就跟着这匹马或者那匹马的后面,不愿意的,我们也不勉强,发路费让你们回家,只是有一点,不能投降清人。”李安靖也骑上了马,在校场里面慢悠悠的走。
“老李,去吗?”
“算了吧,哪有当兵还那么严的,拿了钱从此休息不是更好?”
“你要回家?”
“天下那么乱,我哪儿有家啊,在这京城住住吧。”
这个叫老李的,是一个老兵了,当年去过朝鲜打倭寇。
眼前这个部队让他想起了戚家军,但戚家军的下场他可知道,全军都被...
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老李现在就想活着,连年的欠饷加上路费总共拿了六十两银子,在北京找了个地方住下,这下不提。
而问他的那个,是原先京城里面的一个游手浪荡儿,叫做汪强,当年皇太极打北京城的时候,他被临时拉了壮丁,从此就在军队混上了,反正李自成进京的时候,他们好几个军队的小中层约定好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一个箭都没有放一下,就归顺了大顺了。
现在大明又回来了,他还是想吃这碗饭。
有的走,有的留,留下来的人里面,身体不好的,顾泽明也绝对不要,饭就那么多,军队不能多养人,要精兵简政。
就这么收编了近九千个人,编成三个营,分别交给钟离绍,典少籍,黄太急三个人带。
......
顾泽明听到红娘子上吊自杀的消息,对林芸道:“把她跟李岩的尸体埋在一起,你们毕竟主仆一场。”李岩的头颅现在还挂在城门上,现在也应该拿下来。
“是,老爷。”林芸又见顾泽明又吩咐,还没有走。
“把那天那个姑娘叫过来。”
费珍娥出现在顾泽明的面前,顾泽明问道:“你从前是宫女?”
费珍娥低着头,不敢看顾泽明;“我从前是寿宁宫的。”
寿宁宫,顾泽明:“跟着那个妃子啊?”
“不是,是长平公主。”
长平公主,这顾泽明就有一点印象了。
独臂神尼,教韦小宝神行百变的那个。
“长平公主现在可还安好啊?”
费珍娥道:“公主现在在嘉定伯的府邸上。”
顾泽明道:“你带着我的信,把长平公主接回宫去,你就服侍公主去吧。”
顾泽明看着费珍娥的一张俏脸,心里多少有点不舍,他看出来费珍娥对他是有爱慕之情的。
费珍娥低着头,不能说出心里的情思,只好听了顾泽明的话要去见长平公主去。
顾泽明在案子上写字条,费珍娥多溪湾顾泽明能够写的长一点,这样她可以多待一会儿,可惜事与愿违,顾泽明些的非常快,一会儿就把那信给写好了,盖上了自己的印章。
顾泽明就要把信交给费珍娥,却听见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笑语:“老爷,怎么多了一个美人了?”
费珍娥转身看去,只见来人是一个绝色的女子,那女子目光流转,只看了她一眼,便让她的全身如同浸在暖洋洋的温水中一般。
好像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窘迫一样,费珍娥拿了信,匆匆忙忙地离开房间,从房间走出后的脚步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