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渊笑而不语,两人静静地吃宵夜,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吃过一顿饭了。
苏卿胃口很好,一碗馄炖全部吃光了,打了个饱嗝。
“吃好了。”陆容渊看着苏卿一脸满足的样子,自己心里也跟着像是被春风拂过一样,温柔又软甜。
“好了。”苏卿摸了摸肚子。
陆容渊盯着苏卿的肚子,说:“好像大了不少,闺女们长得可真快。”
苏卿翻了个白眼:“换谁一碗馄炖吃下去肚子也会撑起来,现在才两个月不到,她们能有多大点,还能把肚子撑起来了。”
陆容渊笑了笑:“第一次当爹,没经验。”
提起孩子,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好了许多,苏卿也没剑拔弩张的。
“走吧,回去了。”苏卿说:“突然说跟你们暗夜合作,我回去还得给楼萦和舅舅他们一个做法。”
今晚这事,肯定会传到厉国栋耳朵里。
“好。”陆容渊起身:“老板,结账。”
付了钱,陆容渊扶着苏卿上车。
苏卿:“我有手有脚,又没残废,不需要扶。”
“我扶我闺女。”
苏卿怒:“陆容渊,你占我便宜呢。”
陆容渊笑了:“哪敢。”
上了车,没一会儿苏卿就睡着了。
吃饱喝足,再加上车子一摇一晃的,最容易犯困了。
车里放着舒缓的胎教音乐,陆容渊开着车,时不时地看两眼熟睡中的苏卿,心里像是被填满了一样,踏实。
回到住处,车子停下,苏卿悠悠地醒了过来:“谢了,你回去吧。”
还真是…翻脸无情。
陆容渊哭笑不得:“卿卿,你这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吧,大半夜的,你让我回哪里去。”
“爱回哪回哪,回你的雅媛小情人那去就不错。”
“还吃醋呢。”
苏卿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陆容渊死乞白赖的跟着进去,夏天曾经一句话就说得不错,死缠烂打,对女人绝对管用。
俗话说,好女怕男缠,就是这个道理。
陆容渊也很有分寸,只在楼下,不上楼,进退有度,苏卿就是想生气都生不起来了。
苏卿一进卧室,楼萦与白飞飞俩人立马进来,风风火火,各搬一张凳子,让苏卿坐在床上,两人一副严刑逼供的架势。
楼萦:“姐,陆容渊真是暗夜的人”
白飞飞:“他在暗夜是什么地位”
“他来天狼是有什么目的”
“合作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连串的问题让苏卿哭笑不得,她不答反问:“你们俩琢磨了这么久,还没有琢磨出他的身份”
苏卿这句话,立刻让楼萦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她一拍大腿:“姐,他还真的是暗夜的老大”
苏卿不假思索的点头,这事早晚瞒不住。
“我去,太玄幻了,天狼跟暗夜不和这么多年,现在这是要联姻的节奏。”
楼萦觉得挺惊讶的,她了然的说:“难怪之前能躲过我的暗杀,他都被暗杀过几百上千回了,这反应能力都锻炼出来了。”
苏卿立马表明自己的态度:“谁跟他联姻,别瞎说。”
楼萦无情吐槽:“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娃,还死鸭子嘴硬呢。”
白飞飞蹙眉说:“这事要是让厉老大知道了,怕是得从病床上弹起来。”
白飞飞这话说到关键点了。
苏卿说:“我明天去一趟医院,亲自跟舅舅解释,现在天狼这个状况,他应该知道怎么选。”
楼萦突然一脸坏笑:“我听说暗夜特别有钱。”
楼萦眼珠子一转,苏卿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做人要有骨气,不食嗟来之食,更不能要不义之财。”
楼萦嘴角一抽:“姐,你坑我钱的时候,骨气哪去了我那些也是不义之财。”
苏卿轻咳一声,干笑道:“我们可是表姐妹,骨气这玩意哪有我们姐妹情深啊,说这些,多见外。”
楼萦:“……”
论口才,她说不过苏卿。
白飞飞说:“今晚一事之后,梁云雷跟吴亦龙应该会有更大的动作,狗急了会跳墙。”
苏卿舒了一口气,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苏卿一点点的整顿天狼,那两人肯定急,一旦苏卿将人心笼络了,那这位子就坐稳了。
“行,咱们也不是怕事的,他们不怕死,尽管来。”楼萦起身,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对了姐,上次出一亿要姐夫命的人是地煞的。”
“地煞的人”苏卿很是惊讶。
“地煞跟暗夜之间的恩怨,更深,你回头提醒一下姐夫。”
楼萦本不想说的,但陆容渊既然是暗夜的老大,又是苏卿的男人,那她肯定不会瞒着。
“好,我知道了。”
夜渐渐深了。
苏卿在车里睡了,现在有些睡不着。
陆容渊在楼下,半点动静都没有,天又这么冷,苏卿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抱着一床棉被下楼。
陆容渊睡在沙发上,身上没有盖任何东西,双手抱在胸口,窗户又开着,冷风吹开,苏卿冷的都打了个寒颤。
沙发上的陆容渊蜷缩着身子,一副很冷的样子。
苏卿走过去,将被子放在沙发上:“自己盖,我不是原谅你,只是出于合伙人的关系,你要是感冒生病了,接下来的合作也会有影响,我是有大局观的人,为大局着想。”
陆容渊半天都没动,苏卿纳闷,睡得这么沉
冷风不停地灌进来,苏卿心想,算了算了,不跟陆容渊一般见识。
苏卿去关了窗户,又给陆容渊把被子盖上。
借着客厅微弱的灯光,苏卿看着陆容渊的脸,有些愣神,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陆容渊的脸。
指尖刚碰上,手被骤然抓住,苏卿猝不及防,被陆容渊拉入怀里,旋即被陆容渊抱了个满怀。
“陆容渊,你又耍我。”
苏卿这时自然反应过来,陆容渊是装睡。
苏卿挣扎着要起来,陆容渊抱着不松:“卿卿,冷。”
“冷你就盖被子。”苏卿没好气的说道:“给我撒手。”
“不。”陆容渊抓着苏卿的手,去挠苏卿的痒痒。
“别闹,我真、真生气了,哈哈,好痒,快住手。”
苏卿忍不住笑,她最怕挠痒痒了,两人在沙发上笑闹作一团。
两人闹着闹着,陆容渊突然听了下来,他看着身下的苏卿,脑海里闪过一些尘封已久的片段。
是几年前被下药时,他欺负那个女人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