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妙瑾法师的离去,相信顾战脑海里一定重现了很多过往。
父亲突然离开六年,那个时候大家一定哄骗他说顾向宇去了很遥远的地方。
后来才知道,父亲是坐牢去了。
这个反转,一定惊得顾战好久都回不过神。
还有父亲的离世,外公的离世,外婆的离世和……母亲的离去。
某个时刻,顾战一定怀疑母亲不是也死了吧!
他问其他人,其他人还是骗他,说他母亲去了很遥远的地方,忙完了就回来看他。
那个时候,顾战是不是又觉得母亲犯事入狱了!
再到后来,从醉醺醺的许慕白嘴里知道,他母亲不是在很遥远的地方,而是在湘城。
他愣了一下,再问许慕白,许慕白又像死猪一般醉了过去,任凭他如何摇,他都不醒。
等到次日,许慕白清醒,顾战质问母亲下落,许慕白支支吾吾不承认,说他听错了。
他坚信自己没有听错,便发了疯的找母亲,封锁全城掘地三尺也要将母亲找出来。
因为父亲的缘故,他的搜寻重点一直在监牢,后来许慕白不忍心,瞒着母亲告诉顾战,“姗姨在昭德寺后山。”
父亲是冰寒铁窗,母亲是青灯古卷。
还有二叔觊觎和麾下的不服。
何暖相信,那个时候的顾战,该是很无助的。
他自己迷茫孤寂的不知该何去何从,便将这份惆怅发泄到她身上。
她犹记得一次,何暖溜月饼回来,看到顾战端着酒杯单手插兜站在酒柜旁。
看到她过来,他淡眸瞥了一眼,随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何暖察觉出他眼神不对,拉住月饼就要走,谁知道,顾战边倒酒边叫她,“站住。”
何暖惊恐的站住。
“过来。”顾战又倒了一杯,端在手里,慢慢朝着何暖转过身。
钟德上前,将狗绳拿走。
何暖忐忑不安的走到顾战跟前,“顾总。”
顾战死死盯着她,目光灼灼,视线游走一番,最后落在她白皙的天鹅颈上。
何暖想转身跑,顾战察觉到,眼睛危险的眯起。
她看到,抿了抿唇,安抚自己站住。
他端起酒杯,一仰脖,将杯中酒悉数喝了。
随后,优雅的将酒杯放到酒柜上,朝着她走来。
一到她身边,他伸手摸住她的耳珠,轻轻揉了揉,薄唇印上她的红唇,“往哪儿逃。”
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脊背,一把抓开她的胸衣扣子,边亲边推着她往前走。
一开始何暖还是自己后退,最后几乎整个身体挂在他身上。
最后两个人倒在床上。
厨房、客厅、卫生间、车上、办公室、海边……
动植物园的夜色里,丛林的蒙蒙细雨中,游轮上的摇晃,包场的咖啡屋里……
所到之处皆可以,所有从未有过的感觉,都是顾战带给她的。
尽管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但在内心某些深深处,何暖承认这是流连忘返。
甚至某些瞬间,她还觉得这流连忘返是一种灵魂摆渡。
但顾战酣畅淋漓之后,对她的冷淡和疏离,一次又一次,将她推的越来越远。
直到最后,她心凉透,等来了那个自己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刻。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他和她都是孤独寂寞的。
她不敢表达,顾战不屑于说。
这让他们的心灵越来越远。
无数次的亲密,让他的心越来越热。
但事后他的不温存和疏离,让她心越来越冷。
最后,两个人分道扬镳。
今日,为了疗愈顾战孤寂的心灵,何暖想大胆一回,心甘情愿的疯狂一把。
她就要张口和他说,他们到他办公室去。
恰此时,传来了敲门声。
顾战身子微僵,但没有停止,甚至扯开了何暖的衣服。
当当当的敲门声再次传来。
破天荒的,顾战身体停住,他完全遮挡何暖,“进来。”
何暖大气不敢喘的躲在他胸口,完全一只外出觅食被猎狗发现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