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暖转身,脸上没有一丝怒气,还是那样淡淡笑着,“二叔,我知道。”
说完,何暖看唐建,“唐先生,你刚才说三十三年前你和大夫人发生关系,可有证人?”
“有。”唐建立即回应。
“谁,方便让他过来吗?”何暖问道。
唐建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顾向翰,“二爷就是。”
顾向翰一看众人注意力又落在他身上,他整理衣冠,朝着众人道:“对,他说的不错,我就是证人。”
“哦!”何暖淡淡一笑,想听听顾向翰怎么说,“二叔都知道什么?”
顾向翰故弄玄虚的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来,“我亲眼见过,也听大哥说过。”
三十三年了,物是人非,找证据证明妙瑾法师和这个男人没有关系,比登天还难。
唐建言辞灼灼,又有顾向翰作证,就算此时妙瑾法师本人过来哭诉,大抵是也争辩不了什么。
“唐先生,是做什么的?”
唐建,“干出租车的。”
何暖,“干了多少年?”
唐建,“从顾家离开之后做了一段时间裁缝,后来就干出租车,到现在,大概有二十年了吧!”
“这二十年一直干这个?”
唐建,“对,一直干的出租车。”
“师傅一般都是在哪儿跑车?”
唐建,“因为和大夫人有染被撞破,我被赶出了顾家,这些年一直在德州生活,所以也是在那儿跑车。”
何暖,“唐先生在德州开出租车二十年,想必对德州一定很熟悉,前几年出差我也去过那个地方,我记得德州有家海鲜粥铺很有名,是在女贞路是吧?”
唐建一听,有些迟疑,“是……应该是。”
何暖双臂交叉,慢慢走近,“唐先生家几口人?”
唐建抬眸,回答的比刚才有底气,“没结婚,就我一个人。”
何暖听了,慢慢点头,随后走开。
可是走了两步,倏然转身,大声斥责唐建,“撒谎!”
唐建一听,当下慌了,他下意识的找白云鹤。
顾向翰和白云鹤本来都是坐着,一听何暖这么说,默契的同时站起身,指着何暖,“何暖。”
何暖看都没看白云鹤,转身看顾向翰,“二叔,我听了他说的话,质疑是合理的。
您不好奇我质疑什么吗?”
顾向翰稍怔一下,重新坐下来,“说两句,赶紧走,不要在这儿耽误事。”
白云鹤不想何暖说,“一边去,别在这儿捣乱。”
何暖转眸看白云鹤,“二叔都发话了,难道你连二叔的话都不听?”
白云鹤一听,什么都不说了,不情不愿的坐下来。
何暖知道自己说话机会宝贵,所以一出口,就得是响雷。
她走近唐建,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不是司机,是厨师。
你不是在德州生活,盲猜一下,他生活在海滨城市。
你不是单身,你结婚了,孙子辈都有了。”
这几句话,真的让唐建当下一踉跄。
顾向翰知道何暖这几句话坏了事,当下起身,制止何暖。
付云澈一看,带着保镖上前保护何暖,和顾向翰、白云鹤的保镖起了争执。
在顾氏集团会议室,双方动了手,一时间场面很乱。
毕竟是过来夺权的,何暖并不是他们的敌人,所以并没有实质性的动手动刀,而都是想吼住对方的吆喝声。
两分钟后,场面恢复。
顾向翰让何暖离开,何暖看着众股东,“二叔让我走,是欲盖弥彰吗?”
顾向翰愣怔了一下,想着何暖也是吓唬,便说道:“你说,你要是说不出个七七八八,我打断你的腿。”
何暖点头回应,“好。”
随后,她转身看唐建,唐建被刚才的场面震慑,已经吓得缩到后面了。
何暖示意,付云澈又将他拉到人群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