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暖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这是车上,前排坐着司机,她不想这样。
她抓住顾战的手,红唇用力分开他的唇,气息紊乱,喃喃道:“不要,不要在这里。”
她话音落,红唇再次被堵上。
顾战一手揉着她的脊背,同时用力让她和他一起起来。
等到起身到一个高度,他手娴熟的按上一个按钮,前面的挡板应声落下。
就算这样何暖也不愿意,之前他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释放兽性,她无怨无悔、心甘情愿的伺候。
但现在,她不想了。
她要做顾战堂堂正正的妻,一个男人当着其他男人的面会睡自己的妻子吗?
不会,一定不会!
但何暖又知道顾战的脾气,他是个顺毛驴,硬来不行,那就软的。
她再次努力想要挣脱开他的唇,但顾战好似知道她的想法一样,薄唇痴缠,根本没有分开的意思。
何暖慢慢抬头,将白皙修长的天鹅颈给他。
顾战果然上钩,唇唇痴缠分开,空气中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吮吸声。
一分开,何暖就对顾战说,“我们得去看月饼了。”
一提月饼,顾战身体瞬间僵住,何暖真切感受到顾战滚烫的身体慢慢冷却,最后整个倒在她身上。
他停止了,何暖心也落了地。
顾战慢慢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扣住何暖脖颈,“拔气门芯,你是个好手。”
说完,他起身坐到一旁,伸手拿纸巾擦了一把汗,没有看何暖,转眸看了窗外。
何暖坐直,一颗颗将扣子扣好,开始整理头发。
她随后撩起头发,身子也随着头发扭动,头发不小心碰到顾战。
顾战身子一紧,顿觉小腹燥热,刚刚熄灭的火又重新燃烧起来。
他完全扭转身子,根本不敢看何暖。
何暖知道他的意思,整理好头发乖乖坐到一边,完全不招惹他。
车子疾驰,很快到了动物医院。
过来时,何暖给钟德打了电话,钟德说月饼没有醒,但小爪子动了动。
何暖只觉得这是钟德为了安慰她,故意撒的谎。
谁知道,他们过来时,月饼竟然醒了。
听到顾战和何暖的声音,月饼艰难睁开眼,小爪子努力朝外伸了伸。
顾战和何暖看见,同时朝着月饼伸出手。
顾战半蹲下去,何暖俯身向前,异口同声喊道:“月饼。”
月饼听到声音,又努力睁了下眼,但这次,它的眼睛并没有完全睁开,而只是露了个缝。
顾战看了,伸手摸了摸它的头,“累了就睡会儿,我和姐姐会一直陪着你。”
这句话就像定心丸一样,何暖看到月饼一直努力挺立的头慢慢垂下来,微阖的眼眸完全闭上。
钟德一看立即上前,“给你们打电话的时候,月饼就醒了,它努力坚持,就是为了见你们。”
钟德刚说完,何暖抿了抿唇,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
害怕人看见,她不动声色挪开身体,轻轻拭了拭眼角。
泪光中,何暖看到顾战半蹲的身体往前靠了靠,那只手还放在月饼头上。
双目定定注视着它,手温柔的揉了揉月饼的头,“月饼,你一定要好好的。”
月饼来到顾公馆十三年有余,按年龄算,它现在至少十三岁了。
对狗而言,十三岁算是高寿了。
但它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是现在好了,对今后的健康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这些年,月饼一直生活在顾公馆,陪伴顾战的时间比何暖还多,可想而知,他心里现在是何种滋味。
何暖知道,顾战真想那硫酸泼到他身上,刀划在他身上。
他真想替月饼躺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