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也被小甜捕捉到,她伸手关了房门,不让何暖继续看。
门一关上,世界突然安静,但何暖内心却突然沸腾。
听脚步声,过来的男人气势汹汹,像兴师问罪一般。
她猜不出会是谁,但这个人的到来,一定会激起波澜。
她合上书,将书放到书架上,说瞌睡了,要回房休息。
小甜没有阻拦,开门让她出来。
一进卧室,何暖就差遣小甜做其他事,小甜不像上午那么难缠,很听话的去了。
她一走,何暖就倒在床上,装睡。
小甜再过来时,以为何暖睡了,将水果放到床头柜上,轻手轻脚的走了。
从半夜到现在,她一直跟在何暖身边,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该累了。
等她离开之后,何暖悄悄下床,她不敢开门,偷偷打开窗户。
这个房间离夫人卧室有一段距离,但夫人那屋窗户开着,她也开窗,里面就算有什么动静,她也可以听到。
打开窗户之后,她重新躺回床上,凝神静息之后,也慢慢听到了那边的动静。
男人是顾向翰,只听他问道:“我女儿丢了,是不是你做的?
她在哪儿,赶紧还给我。”
顾清婵丢了?
不该呀,他们绑的人明明是何暖,顾清婵怎么会丢呢?
只听女人淡淡一笑,“你不是说,我是你最爱的女人嘛,怎么女儿丢了,你也会心急?”
顾向翰愠色渐升,“你一向识大体,怎么跟那些庸脂俗粉一样,说话这么尖酸刻薄!
你是女人,清禅是我女儿,你跟她比什么比!”
女人慢慢坐下,朝着顾向翰挑了一下眉,“要想让我放你女儿也可以,放我走,我自然放了她。”
顾向翰一听,审视的看了她数秒,在床上坐下。
他伸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雪茄和打火机。
修长大手将雪茄夹在嘴里,啪的打开打火机,幽蓝火苗发出呲呲的声响,他凑近,点燃雪茄。
而后,他将打火机扔到抽屉里,随后翻看了一下雪茄,“你又抽了?”
女人摇头,“没有。”
“那怎么少了?”
女人抬眸看着窗外,神色黯然,目光悠远,“晚上睡不着,燃了几根。”
顾向翰一听,淡淡笑了,“闻着我的气味才能入睡,却还想从我身边逃走。”
说完,他呵呵一笑,满是对女人的嘲讽。
女人冷嗤,“你关了我二十年,也该放了我吧!”
顾向翰闷闷抽了一口,没说话。
将女人带到这里的时候,她还是鲜花刚盛放的年纪,一晃眼,二十年过去了。
他也没有想到,能将女人囚禁这么久,这也怪不得他,谁让她慢慢活成了他白月光的样子。
初相识,她只是一个找工作的贫苦孤女,除了长的好看一些,没有什么特点。
但现在。
琴棋书画,女人样样精通;
黄梅戏、评弹,女人手到擒来。
她穿上戏服,还能和他一起唱霸王别姬,那唱腔、那身段,绝不输名家花旦。
最关键的是,她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就像古墓里的小龙女一样,眼神清澈,不染尘埃。
这是其他美女绝不能给他的感受。
这种种,杂糅在一起,让他对她欲罢不能,爱不释手。
想让他放了她,这辈子,是不能了。
女人见顾向翰一直不说话,慢慢起身,来到窗口。
“我服侍了你二十年,年老色衰,二少,放了我吧!”
女人神态哀怨,语气凄婉,但眼神却坚定地很。
她好似有个使命一般,必须离开这个地方。
顾向翰慢慢起身,来到她身边,手揽住她的腰身,“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也是这么称呼我的。”
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