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文下床后洗了个澡,用卷发器做了造型,正精心化妆的时候,付云澈的电话过来了。
“你在哪儿?”
王文文,“我在家。”
付云澈,“几步路而已,你怎么这么慢?”
王文文暗思忖,好不容易见顾战一面,可不得捯饬捯饬嘛!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回应着,“付特助,我马上就下楼了,很快很快。”
十五分钟后,王文文下楼,将顾战的好脾气磨得精光。
他本来还想着当面和她聊聊,但是看到她大半夜风姿绰约的样子,车都没下。
车窗半摇下,车内人侧颜冷峻绝美。
离的远远的,王文文就感受到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
男人薄唇轻启,“把昨晚包厢里的事详细叙述一遍。”
王文文还以为顾战夜半叫她是为了情,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个。
一屋子人暴打何暖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何况她也下了手,
她开始装糊涂,“今晚……包厢……我听不明白。”
顾战冷笑,“王总如果不想说,我有的是法子让王总开口。”
那阴森恐怖的声音挟裹着清晨的凉风,吹的王文文浑身冷飕飕。
她后退一步,想跑。
保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胳膊,将她重新押解到劳斯莱斯幻影跟前。
王文文挣扎,“顾总,你业内口碑很好,你不会打女人。”
保镖直接给了她一嘴巴子,“顾总从来不打女人,动手的都是我们。”
王文文还没有开口,顾战搭腔,“王总不用给我扣高帽子,我是不打女人,但打畜生。”
说着,他冷冷转眸,眸瞳里流露出让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
王文文还是不开口,保镖拉住王文文的胳膊,轻轻一扭,只听咯噔一声,胳膊脱臼。
平时胳膊脱臼也不觉得这么疼,但不知为何,这次却疼的要命。
她啜泣道:“我不知道。”
保镖一听,捏她的手指头,十指连心,疼的王文文周身颤抖,浑身痉挛。
她求爷爷告奶奶道:“我说,我说。”
她从出公司几个人计划如何整治何暖开始说起,一直说到最后毕盈兴致结束。
“顾总,私底下我们还是很敬佩何暖的,她的雷霆手段,我们很服气。
这些,都是毕盈让我们做的,她明里暗里点拨我们,给何暖脸色,整治何暖,把她挤兑走。
我们也知道这样做昧良心,可我们没有办法。
像我年逾35岁的职场老油条,离了蝶变服饰,哪一家公司会要!
我们这个年纪,上有老下有小,很多事情都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好一个情非得已。
给何暖脸色可以理解,做毕盈的爪牙也可以理解,但是坐在何暖身上,说她像一头母猪,还和旁人一起嘲笑,这是情非得已?
如果顾战今晚不过来,她大抵永远不会为包厢内的事感到愧疚。
男人掀了掀眼皮,“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王文文,“对。”
“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王文文,“没有。”
顾战轻微点了一下头,修长五指轻轻抚摸一下腕表,“我知道你是毕盈在蝶变服饰的心腹,也知道她的很多事都是你做的。
那场车祸,是不是她策划的?”
王文文一听,顿时愣住,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