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馆。
虽然知道这是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但不知为何,何暖还是很拘谨。
她手足无措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觉得手脚放哪儿都不是地方。
她想去向顾战告辞,但是钟德说,“顾总有事在忙,在这儿和在蝶萃诗澜都是一样的,何小姐需要什么,直接叫我们就行。”
何暖探头看了看书房,发现房门紧闭,不好再不辞而别,便坐下来等顾战。
半个小时后,顾战终于出来。
何暖前去道别,顾战知道她来意后,当下拒绝。
“何总,这个时辰,司机下班了,我又吓破了胆,你就在这儿将就一夜。
明早,等司机上班了,就送你回去。”
“可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钟德端着药来到二楼,“顾总,该吃药了。”
顾战没吱声,端起药碗直接喝了,兴许是药很苦,他喝完后,剑眉拧了拧。
喝完后,他将药碗放到托盘上,拿起旁边的一颗糖塞进嘴里。
钟德看了笑道:“再有三顿就完了,到时候做个检查,毒排尽了,就再也不用喝了。”
顾战淡笑,“不喝也没事,你们太小题大做。”
钟德,“不能这么说,毒留在身体里,长年累月,还是有害。”
说完,钟德端着托盘走了。
何暖听着不对,“毒,什么毒?”
顾战突然愣住,糖果在他嘴里打了个旋儿,他冲着何暖淡淡一笑,“没事,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一听就是骗人的。
顾战要是食物中毒,这屋子里的人没一个好,第一个跑不掉的就是钟德。
他还会笑嘻嘻的端药给顾战吃!
顾战要走,何暖突然拉住他,要问他中毒的事。
他逗她,两个人在楼道拉扯,他将她拖进了他的卧房。
何暖一看危险,也不问了,撒腿跑了。
回到楼道里,钟德让何暖回卧房,何暖还是想回家,毕竟和顾战这种关系,以任何理由住到这儿都是不合适的。
可是刚下楼梯两步,就又被缠住。
她停下脚步,月饼已经甩着尾巴来到她跟前。
好久不见,月饼甚是想念,围着她又是蹭又是亲,让何暖拒绝不得。
她慢慢蹲下身子,搂着月饼,说了好多思念的话。
可是当说到她要走时,月饼脸可见的拉了下来,眼神也变得失落。
它拥着她,不让她走。
何暖,“我是女孩子,有自己的家,不能随便在外过夜。”
月饼听了,面对她后退几步,冲着她狂吠。
何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月饼,也被吓住了。
她让钟德哄月饼,“德叔,你哄哄它。”
钟德,“好。”
钟德走上前,弯着身子安抚月饼,月饼冲着钟德大喊。
钟德一见,“月饼这是想让你留在这儿,我们又不是外人,就住一夜吧!”
我们又不是外人,顾公馆,本来就是她的家啊!
她没有恢复记忆,但她知道自己就是何暖。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朝着月饼张开臂膀,“好吧,姐姐住这儿。”
月饼一听,顿时高兴了,朝着她跑过来。
要不是钟德从后面扶一把,何暖和月饼非得都倒。
牵着月饼往楼上走时,何暖摸了摸月饼的头,“我不常来,今晚,就让月饼和我住吧!”
钟德很高兴,“好好好,一会儿我就让佣人把它的床搬过去。”
何暖,“德叔,月饼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没见它生过孩子?”
钟德笑道:“月饼是女孩儿,顾总害怕它吃亏,让我们左邻右舍的狗都阉了。”
“阉了?”何暖很吃惊。
钟德,“对。”
“他们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