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暖哭了整整三十分钟,在她哭的时候,不断有人安慰她,让她为顾战着想,不要刺激他。
何暖心里太苦了,又觉得顾战可能会死,她哭一哭,说不定还能唤醒他的意识。
因为她昏迷的时候,就是艾伦那个小话痨在她身旁嗡嗡嗡,嗡嗡嗡,她才被吵醒的。
哭够了,她睁开眼,看到许慕白坐在一旁,双手按着顾战的肩膀,生怕他起来一样。
她擤擤鼻子,问许慕白,“你干什么?”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许慕白额头淌下来,他还是拼命按住顾战,“没事,你接着哭。”
何暖慢慢松开顾战的手,她摇了摇头,“我不哭了,我要报仇。”
许慕白松开顾战,端起旁边的水喝,“你为谁报仇?”
何暖看着窗外,目光深沉,“艾伦,我,还有已经死去和即将死去的人。”
许慕白听了呛咳一下,指着顾战,“那他,算那个行列?”
何暖抽纸巾擦了一下鼻涕,看着顾战面色惨白,气息奄奄的样子,叹了口气。
许慕白看了,噗嗤笑出声。
何暖听了,皱了皱眉毛。
许慕白突然转过身,也不知真假,哭了几声,还有模有样抹了抹眼泪。
何暖走过去安慰,说顾战福人自有天象,不一定会死。
许慕白一副心大的样子,“你放心好了,我想得开。”
许慕白又要打诨,付云澈走近,“何小姐,我们谈谈合作的事吧?”
说着,几个人在顾战病床前坐下,付云澈转眸看了一眼杜芷凝,杜芷凝看了看顾战,不情不愿的带着保镖出去。
何暖见许慕白也在旁边坐下,淡眸瞥了他一眼。
许慕白赶紧解释,“我和顾战一起长大,我们俩有心电感应,你别看他昏迷躺着,他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
你和付特助尽管聊,他要是反对我会有感觉,会和你们说。”
付云澈看着何暖,“许少不是外人。”
一句不是外人,将何暖所有顾虑打消。
何暖简单说了一下阿道夫的情况,“我在他身边呆了大概有半年,但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他行事狠厉果决,不管在地下室还是会所,只要是有外人的地方,他都戴着面具。”
付云澈,“阿道夫除了会所、赌场这些产业之外,还有其他财源没有?”
何暖摇头,“我不是他的亲信,只是他手里对付顾战的一把剑。他的很多情况我并不了解。”
许慕白搭腔,“你来华国的目的是要杀了顾战?”
何暖,“还有摧毁顾氏。”
许慕白听了,冲着她竖起大拇指,“有志气。”
付云澈接着问,“何小姐,其实我们对阿道夫下过手。”
付云澈说这话时,何暖毫无痕迹的对上前阵子蝶变服饰财务出现问题。
毕盈解决不了,阿道夫让何暖出山,找顾战要钱。
想必就是那个时候,顾战对阿道夫动手,未免节外生枝,阿道夫才断了蝶变服饰的财务。
“但是阿道夫在无望州,好似泥鳅在稀泥里,太不好逮。
就算是逮住,一个不小心,他又溜掉。
何小姐,有没有什么办法,把阿道夫引到华国。”
付云澈这话反倒是提醒了何暖,何暖也一直在为在无望州如何捉住阿道夫发愁。
阿道夫在无望州罔顾法纪,筹建赌场、会所大肆敛财,制造鬼屋惨案,但法网恢恢,他一直逍遥法外。
但是华国不一样,华国法纪严明,绝不会让他成为漏网之鱼。
只是,他的所有罪行都是在华国犯的,怎么样才能让他在无望州犯下的罪行,在华国得到惩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