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何总,明明就是蝶变集团招商引资的女表子罢了。
何暖挣扎着想起身,可是身子,却如同被灌进了铅一般,根本不听她使唤。
她就那样躺着,看着李树正将所有人送出去,饿狼一般的扑过来。
她毫无迟疑,想抽腰间的匕首,可是手只是意念里微动了一下,根本没有动。
李树正嘴巴贴近,魔幻的一幕出现了,一个男人突然破窗而入,直接来到他们身边。
修长大手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在李树正抬头刹那砸到他头上,砰的一声,溅了何暖一脸血。
李树正像丧尸一样,轰然倒地。
男人来到何暖身边,拿起旁边的纸巾轻轻为她擦拭,擦拭干净,一句话没说,抱着她起身。
走过地上的李树正,他猛地踢了他一脚。
李树正像个皮球一样,在屋子里滑行数米,钻入椅子底下。
男人抱着她来到另一个房间,将她放到床上,为她换掉带血的衣服,在额头深深一吻,轻轻说了句,“没事了,好好睡。”
他好似变着声说话,何暖根本听不出来他是谁。
何暖晕了过去,只记得意识清醒的最后一瞬,听到了门被带上的声音。
翌日,何暖头晕晕沉沉的醒来,果然如昨日想到的一般,她是在另一个房间,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穿的那件。
衣服是淡蓝色,很合身,好似她的衣服一般。
她简单收拾一番出门,在过道里,遇到同样出门的李树正。
他被助理扶着,头上一个肿包,头发被鲜血粘在一起,鲜血已经阴干。
他见到何暖,气不打一处来,“何暖,不要给脸不要脸, 得罪了我,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何暖当然知道,所以她此刻在想的不是如何和这个地中海老男人纠缠,而是将恒盛电子占为己有。
她没有搭理他,转身乘坐另一部电梯。
一出酒店大门,她将装有带血衣服的黑色塑料袋扔到垃圾桶里,开车往回走。
一路上,她都在想,救她的男人是谁呢?
秦长海,首先被排除。他是个拉皮条的掮客,就是他开的门。
周楚暮,也不是。他还在无望州,根本没有回来。
周扬,也不是。周扬身板小,昨日的男人身材伟岸俊朗的多。
……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
思忖间,毕盈的电话过来,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质问,“何总,你在哪儿?”
“回家的路上。”何暖淡淡道,好似不知情,毕盈和秦长海拉皮条的事。
毕盈,“恒盛的李总刚刚打电话过来,说和我们的合作取消。”
何暖,“可以,单方面毁约恒盛需要赔付我们三千万违约金,我们不亏。”
毕盈,“可是……”
何暖,“没有可是,照做吧!”
说完,她挂了电话。
回到蝶萃诗澜,她立即回了二楼房间,换掉衣服冲澡。
手、脖子,她都搓了又搓,被李树正碰一下,她就恶心的不行。
这些部位,直到搓的泛红脱皮,她才停手,心里那股恶心劲儿也消减了不少。
洗完澡出来,她端起咖啡,看着远山轻抿了几口,又拎着包出门。
回到公司,她把秦长海和毕盈叫到会议室,两个人做了亏心事,多少都有些心虚。
但是心理素质很好,也没有很露怯。
面对他们,何暖的处境是“双拳难敌四手”,对于他们明着阴背着使坏,只能装作不知情。
“李树正不是要毁约吗,刚好给了我们一个借口。”
毕盈,“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