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爸找你。”梁乐梨好似知道他们会从后门开溜一样,一早就在这儿堵他们。
“乐梨,不好意思,何暖病了,我必须马上带她上医院。”周楚暮一脸焦急,关心何暖的情绪溢于言表。
梁乐梨看了一眼周楚暮,“关于合作的事情。”
周楚暮一听,脚步微顿。
梁乐梨见有效果,拉住他的胳膊继续道:“三百亿的合作,暖品汇上上下下半年的努力。”
周楚暮摇头,“不行,何暖在发高烧,我必须马上带她去医院。”
“我爸就两句话,不会耽误你带她去医院。”说着,梁乐梨朝着两个保镖挥手,保镖过来,将何暖从周楚暮怀里抢走扔到一边沙发上,拉住周楚暮朝楼上走去。
周楚暮一看何暖一个人待在那儿不安全,对梁乐梨说:“我把她带上去,放到隔壁房间可以吧?”
梁乐梨转眸看了何暖,示意保镖去扶她。
周楚暮一看,撇下梁乐梨,走到沙发上扶起何暖往楼上走。
窗外,顾战手里夹着半截没有抽完的烟,单手插兜,静静看着里面的一切,幽沉眸子好似没有焦距。
周楚暮将何暖放到一个房间,趴在何暖耳畔轻轻说了句,“何暖,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梁乐梨拉她,“学姐发烧,肯定吃了退烧药,没大碍的。”
梁乐梨拉着周楚暮离开,关上门,周楚暮对梁乐梨说:“这是酒店,人来人往不安全,让你的保镖在门口守着。”
梁乐梨点头,“好,一切听你的。”
他们两个离开后,顾战走到门口。门口两个黑衣保镖看了,喊了一句“顾总”,将门恭敬打开。
顾战阔步来到沙发前,看着已经烧到迷糊的何暖,眼眸深了深。
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只要一发烧一定是高烧,不烧个四五天都不会退。
那个时候,他常常觉得这个孩子养不活,因为从来没见过发烧发这么久,温度还这么高的。
但她的生命很顽强,总是在家庭医生束手无策时,挣扎着睁开眼,说自己口渴。
顾战看着她,有刚才和周楚暮置气时的张牙舞爪,更有满脸心疼。
他慢慢坐到她旁边,修长五指探向她的额头,她额头的滚烫立即传入他的手心。
他微抬眸,低低喊了一句,“云澈。”
付云澈将医药急用箱放到桌上,蹲下去打开,将酒精棉瓶子打开放到顾战面前。
顾战拿出一个,顺着何暖额头纹路慢慢擦拭。
为她擦拭完额头,他又快速给她擦拭了脖颈、手心和脚心,所有容易散热的部位,除了大腿根他都擦拭了。
他业务很熟练,一看就是个老手。
擦拭完,他拿过她的包,从里面翻出来退烧药放到桌上,按刻度倒出一部分就要喂何暖,何暖迷迷糊糊突然拉住他的胳膊,轻轻喊了一句,“学长。”
顾战手微顿,慢慢掀眼皮看了眼何暖。
何暖躺在沙发上,脸颊腮红被酒精棉球擦掉后覆上发热染上的绯红。
她紧闭双眼,呼吸有些重,因为发烧不再盈润的红唇翕张,“我冷。”
顾战起身,将旁边床上的被子拿过来,叠成双层盖在她身上,并轻轻抱起她,喂她吃药。
身体的接触使得男人眸色渐渐加深,他展现出父亲慈爱那一面,轻轻说了一句,“一会儿,就没事了。”
何暖很乖,张开嘴,将杯里的药悉数喝尽。
顾战将她重新放下,又为她掖了掖被子,转身离开。
一走出门,他淡回眸看了付云澈一眼,“把我进来的视频删除。”
他离开后,保镖将门轻轻掩上。
门静静伫立,好似他从来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