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佳牧听完,慢慢转身,静静看着不远处的女人。
她身材纤柔,少有的几块肉长在了该长的地方,双手拎包自然站着,显得柔弱无骨。
头发松松绾在后脑勺,巴掌大的小脸前有些许碎发舞动,这让她看起来有些凌乱破碎美。
她柔柔弱弱的一小只,似深潭秋日般的眼眸里折射出来的,却是坚定的光。
两个人就那样站着,好似时间停止,一切成为永恒。
良久之后,南佳牧取下西装外套抓在手里。
“企图用悲惨经历打动我?没用,”他倔强的摇摇头,“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能直视,一个是太阳,另一个就是人心。
而我这个人,就是那个不能直视人心中的一员,我铁石心肠,我是个坏人。”
说着他朝开过来的出租车招手,出租车停下,他打开车门坐上去。
车子慢慢启动,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何暖看着空空如也的前方,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下。
她用力抓了一下头发,头发披散开来,在风中凌乱飞舞。
坐了一会儿,她慢慢起身。
一个人在宽阔的大路上,郁郁独行,“我不会认输,我永远不会认输,只要给我机会,别让我抓住机会。
只要有,哪怕一次,我都会拼命抓住。”
落日余晖中,她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夜幕即将来临,新的一天就要到来。
翌日上午。
南佳牧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南佳牧坐在老板椅上背对着门,双腿交叠放在后面的桌上。
“何小姐是吗?我想了想,你拿着自己那么悲惨的经历出来说,我也不能太无动于衷。毕竟,
就算是墙,也该掉掉土。
这样吧,给你一个小时,到我办公室。要是一个小时还不到,那就不要怪我狠心绝情。”
说完,南佳牧满意的挂了电话。
当当当,清脆叩门声传来。
南佳牧豪迈的举起一只手,“进来。”
前台小姐姐走进来,“南总,何小姐到了。”
前台小姐姐说完,冲着何暖做了个请的姿势。
何暖冲着她点点头,大方走到南佳牧跟前,微微鞠躬,“南总,我到了。”
南佳牧慢慢转过身,双腿还呈悬空姿势,将手机扔到桌上,拍了拍手,“佩服。”
说完,他慢慢起身,“回去吧,明日让你做什么,我会让秘书发给你。”
何暖没有多说,她鞠了躬,转身离开。
她做过顾战五年秘书,那么难伺候的主儿她都能应付,她不信还有比顾战还龟毛的人。
从南佳牧公司离开,她又去了其他公司,并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讨了几笔小单。
翌日一早,何暖收到南佳牧秘书王清文的微信,说南佳牧想吃煎饼果子,让她去买。
这种街边小吃,还真是不好找。她打着车穿梭了十几个胡同才找到一个摊位,可是买了拿给南佳牧,他开始挑刺,“时间太久,饿过劲了,你吃吧!”
他将煎饼果子扔给何暖,临走之前又说了一句,“明早要吃什么,秘书会发给你。”
次日他要吃豌杂小面,何暖提前做过功课,很多小吃她都了熟于心,便早早买了给南佳牧。
南佳牧一看,又扔给何暖,“面坨了,我不吃。”
一连数日都是这样,终于一个早晨,南佳牧将鸡蛋灌饼扔给何暖,“跟着我没意思,要不到钱的。”
何暖淡笑,“跟着你这几日,我算是给自己放了个假。
我没向大主顾伸手,将矛头指向了那些忘记付款的小公司。
还真是不错,这一周,手下那些零零碎碎的小单子,清完了。”
此话一出,南佳牧刚喝进嘴里的水噗嗤一下喷出来。
何暖拿出纸巾,“南总,你怎么了?”
南佳牧,“水烫,水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