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人调查出来了,就在我这儿,你过来吧!”
现在是晚上九点,这个时间,何暖拒绝,“蔡少,很感激您帮我的忙,我已经睡了,您看能不能明天?”
“明天我还有事,你要是想见人就过来。”他没有给何暖拒绝的机会,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暖看了看地址,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这一单虽然难要,但却是30万的大单,她不能轻易放弃。
半小时后,何暖出现在光之幽雅夜总会门口。
数分钟后,她临时聘用的两名保镖也过来。
她带着他们俩进去。偌大的包厢里,青烟缭绕,几个男人半倚靠沙发坐着,每人身边两个美女。
何暖的样貌是很出挑的,她一站那儿,房间里的几个女孩儿顿时黯淡无光。
蔡竣研摸着下巴看了看,当视线瞄到旁边的两个男人,突然不悦,“好家伙,我热心帮你,你把我当臭流氓了。”
“不不,蔡少。”何暖连连道歉,“我平时讨债就带着他们。”
蔡竣研将燃尽的烟蒂吐到地上,狠狠踩了踩,“你走吧!”
说完,他转身往里走,一走一摇摆,还洒脱的甩了甩头上的小黄毛。
何暖转身对两名保镖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说罢,她转身进到里面,走到蔡竣研面前,“蔡少,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向您赔不是。”
她恭敬站着,弯腰九十度鞠躬。
蔡竣研剑眉微动,看她的眼神深了深,他身子离开沙发,垂眼帘看了桌上两杯酒,“把这两杯喝了,我的气就消了。”
何暖看了看桌上满满两杯,踌躇着问了一句,“我喝了您就让我见那个男人?”
蔡竣研整个身体又靠上沙发,“我终于知道顾战为什么不用你了,原来是耳朵不好使。”
何暖又看了看酒,“今日是我错了,我给您赔不是。”
说着她将桌上两杯全喝了。酒是穿肠毒药,一入肺腑,热辣辣灼烧的疼。
喝完之后,她头晕沉起来,脚也有些不听使唤。
蔡竣研还是不解气,又要倒酒,却被旁边的伙伴拉住,“算了,毕竟曾是顾总的女人。”
酒壮怂人胆,多喝了几杯的蔡竣研根本不听劝,他头脑一发热,觉得老天爷都该仰视他,“他顾战算个什么东西,你们怕他,我可不怕。”
说完,他又倒了酒,但何暖却不喝了。
“蔡少,刚才您说的,我喝了那两杯酒,您就让我见那个男人,这么多人看着,你不会想赖账吧?”
男人在外最重面子,尤其是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
蔡竣研冷冷站起来,右手食指狠狠指了指何暖,“算你狠!”
他走到点歌台,点了100首歌,还都是高音,“过来唱,唱完了,那个男人的祖坟在哪儿,我都告诉你。”
只要不喝酒,怎么都行。
何暖走上前,“我唱歌不太好听,你听了难受可别怪我。”
蔡竣研冷嗤,“唱吧,还能比鸡叫难听?”
何暖拿过话筒,一开口,头顶的天花板就开始下雨。
这玩意好似还是声控的,高音处,雨水大的好似漂泊大雨。
被水这么一淋,她顿时清醒不少,晕沉的感觉也消减了。
蔡竣研指着正中间,冷喝:“去那儿唱,不在那儿唱的不算!”
他这一声吼,吓得旁边的女伴儿赶紧躲开,生怕蔡竣研突然举拳头,血溅到她身上。
何暖深呼一口气,慢慢站了回去。雨水很大,她很快全身湿透,她看着蔡竣研,“蔡少,刚才是我不对,酒也喝了,歌也唱了,我现在全身湿透,明天还得上班。
你就看在我们底层人不容易的份上,宽恕我吧!”
蔡竣研摆了摆手,“走吧!”
何暖感激的下来,“那个男人在哪儿?”说着她瞄了瞄四周。
场子里霎时安静。
良久之后,有人嘲弄似的说了一句,“蔡少逗你玩呢,快回去吧,明天还得讨债。”
“玩?”何暖反问一句,“电话里你明明说人在这儿,让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