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去,何暖就开始收拾东西。这个房子,是顾战的,主要是为了方便他们工作。
现在和他彻底决裂,也没必要再占着他的房子,界限划得越清越好。
这一周,不忙工作的时候她就找房子,昨天终于找到一个相对满意的。
那房子离长锦电子公司很近,离顾氏集团和顾公馆都很远。
她忙碌的身影透过窗户映出来,落进坐在加长版林肯的男人眼里,他脸色阴郁,眼神冷峻,周身散发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魏子健扭头,“顾总,我上去和暖姐说。”
男人冷冷打断,“随她去,开车!”
车子慢慢驶离,卷起地上飘落的一片叶子,那叶子随着车轮只转了半圈儿,便又缓缓落下。
收拾完,何暖给房东打了电话,房东说房子已经收拾出来了,明天就可以搬。
挂了房东的电话,何暖又给货拉拉司机打了过去,再三确认明早七点必须到门口,因为八点她还要上班。
额外加了五百,司机很满意,说六点半就能到。
何暖吃了泡面,定了六点的闹钟,上床睡觉。
翌日清晨,闹钟响起。五年秘书生涯,彻底治好了何暖的赖床习惯,她一咕噜儿从床上爬起来,走去卫生间梳洗。刚梳洗好,门铃就响了。
她通过猫眼看到是货拉拉司机,放心的开了门。东西不多,她和司机两个人来回两趟就把东西搬了下去。
搬完之后她发现披肩忘了拿便又上去了一趟。
站在空荡荡的屋子,何暖四处张望。
这是除了顾公馆之外她和顾战另一处爱巢,她住了整整五年。
在这里,她工作过,学习过,和顾战亲密过。
毫无疑问,这是她用青春、热忱、汗水,用心浇灌的地方。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
但是静下来想想,这份热忱和爱情一样,都是她自欺欺人的幻想。
现在,她选择放下。
虽然不舍也难忘。
从房子里出来坐上车,何暖到达了新住所,她将东西放到新房子,简单收拾一番便去公司。
打了几通电话无果,拿着水杯到茶水间。远远地,就听到同事们在讨论顾氏集团招聘总裁首席秘书的事。
“应聘的人特别多,听说有几万人,这激烈程度,堪比公考。”
“听说应聘的首要条件是年轻、五官端正,天下男人一般黑,顾总也不例外。”
“之前我就说那个何暖回不去了,你们非得说顾总还会要她,现在打脸了吧?”
……
何暖走近,议论声慢慢变小。
她神色如常,拧开瓶盖打了水,又从旁边拿了一包小零食转身就走。
却被同样起步的李媛撞了一下。
滚烫的热水洒在她手腕上,霎时潮红一片。
刚才议论的人并没有李媛,但她见何暖总是气气的,好似何暖得罪了她似的。
可是仔细想想,她是销售,何暖跟她并没有太多工作上的交集,公司团建两个人也没说过一句话。
真不知道哪个地方惹着了她。
何暖慢慢起身,走到水池旁,打开水龙头冲手腕。
茶水间人很多,没有一个人过来安慰,一个个都跟没看见似的,该说笑说笑,该吃东西吃东西。
李媛也装作没看见,拿着水杯直接走了。
冲了二十多分钟,手腕疼痛感没那么厉害,何暖重新打了水离开。
她一走,议论声又起。
“这个女人对自己真狠,滚烫的开水,硬是一声没吭。”
“能在顾总身边待五年,自然不是凡人。”
“那是真的,听说她刚开了一个大单,一个新人,不靠姿色,根本不可能。”
议论声越来越远,何暖耳根越来越清净。
应收两个工位都坐上了人,她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收拾东西,打算见客户,却突然接到陈梦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