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国,皇宫。
“报,沈大人八百里加急奏报。”太监接过驿使的奏折,急忙呈到天禄阁。
东陵帝放下手中的毛笔,眉眼一抬,道,“拿上来。”
太监总管赶紧递上去。
东陵帝翻开奏折,仔细的浏览着,看着看着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沈靖义在信中提到,岭南一带地动过后,又发现了疫情。
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让东陵帝心如刀割。
东陵帝扪心自问,自登基以来,自己兢兢业业,醉心朝政,不曾懈怠,总想着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却为何,天不佑东陵,让万千百姓受此劫难。
难道,真的是自己德行有亏?以至于上天动怒?
他痛苦的拂着自己的脑门,额头隐隐作痛。
苏总管见此,很是担忧,小心上前,试探问道,“皇上,奴才去传个御医给您瞧瞧吧!”
东陵帝无力的摆摆手,“不必了,让朕静静。”
“是。”苏总管只得退下。
苏总管还是个小太监的时候,他就跟着还是皇子的东陵帝了,后面东陵帝登基,他也做了太监总管。
放眼天下,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东陵帝。
能让东陵帝如此,除了五皇子李怀安,也只有天下百姓了。
“对了”,苏总管心里有了主意,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他斗胆想着去请五皇子过来为皇上分忧。
五皇子是皇上最爱的妃子生的孩子,同时也是皇上心尖尖的儿子。
这些年,对外东陵帝是对五皇子不闻不问,可苏总管知道,那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五皇子。
如今局势稳定,五皇子也长大成人了,东陵帝开始毫不掩饰自己的偏袒。
打定主意,苏总管吩咐手下的人小心当差,好生伺候皇上。
自己则打算去五皇子的寝殿。
一般皇子大了,会出宫去开辟府邸。尤其是大皇子李思,十二岁就出了宫,封为恭王,去了封地,一年仅回朝一次。
像五皇子李佑,今年已有十七,还留在宫中,怎么不是东陵帝赤裸裸的偏爱呢?
李怀安自岭南回来以后,面上过起了与往日无般的日子,实际内心一直牵挂着南边的那个披着虎皮的姑娘。
明明看着书,思绪却总是飘出去很远。
此时听到小太监通报说,“殿下,苏总管来了。”
李怀安纳闷,这苏总管今日来干嘛,嘴里还是说道,“请他进来吧。”
“是,殿下。”
没多会儿,就见苏总管疾步走来,还给李怀安行了个礼,“奴才参加五殿下。”
李怀安不动声色道,“免礼。”
“谢殿下。”
五皇子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姿态来,结合李怀安的成长历程,苏公公也是能理解的。
他忽视李怀安的冷脸,直说来意,“殿下,先前沈将军送来一份八百里加急奏报,皇上看了之后,头疼欲裂,皇上除了关心民生,也就是殿下您了,老奴斗胆请殿下为陛下分忧。”
苏公公一阵苦口婆心,而李怀安听到侧重点则是沈将军送来的奏报,还是不好的消息,沈将军所在便是岭南。
沈未闲,也是在那里。
想通这一点,李怀安假装为难道,“苏总管,若是我父皇的意思,我必当义不容辞。可这是你的自作主张,我怕父皇会怪罪于你呀!”
苏公公听李怀安这么一说,意识到自己不仅是自作主张,还僭越了,心底有些发凉,开始后怕。
但他还是挺起胸膛硬气的说道,“若殿下能为皇上分忧,老奴甘愿领罪。”
李怀安见苏公公强装镇定,不禁好笑,不过也难为他对自己父皇一片赤诚,便不再戏弄他,开口道,
“听闻父皇身体不适,那本宫前去探望探望。”
苏公公不自觉的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内心感慨,“五皇子是真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