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一股力量催促着沈未闲,去喊他一声“爹”。
沈未闲在自己生活的时代,也只是和爷爷一起相依为命,并没有感受过有爹的感觉。
她别别扭扭的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爹。”
沈靖义像是听错了一般,睁大了眼睛,开心的像个孩子,他问沈未闲道,“闲儿,你喊我爹了吗?再喊一声可好。”
看着眼前的铮铮汉子,因为自己喊他一声便如此高兴,沈未闲又别扭的喊了一声,“爹。”
“哎。”
这会儿沈靖义听清楚了,他等这一声“爹”等了快十三年了,不禁红了眼眶。
不知道怎么,沈未闲觉得自己身体忽然轻松了许多。
应该是,原主的执念,散去了吧!
沈未闲也算间接的为她,找到了亲人,全了她的念想。
突然,沈未闲似是想到了什么,跟沈靖义道,“爹,董前辈那里还需要我帮忙,回头您可以去梅花弄巷六看我。”
好不容易认回女儿,沈靖义自是不舍,他还有千言万语不曾说完。但又想到来日方长,而疫情刻不容缓,他还是点头道,“那你注意安全,爹等你。”
沈未闲点点头,戴上帏帽就要走。
“等等。”
沈靖义叫住她,从腰间拿出来一个令牌,“拿着这个,有需要的话,爹手下的人供你差遣。”
或许这就是血缘关系的特殊之处吧,虽素未谋面,却毫无保留的信任。
沈未闲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感动的说,“谢谢爹。”
沈靖义忍不住爱怜的摸摸她的脑袋,“去吧,注意安全。”
“好。”
在她出去后不久,福伯从外面回来。
一进门他就看到沈靖义一脸的喜色,高兴的模样溢于言表,纳闷地问道,“老爷,可是有什么喜事?”
沈靖义激动的说道,“福伯,我找着了。”
“找着什么了?”
“莫非是?”说着福伯还看了沈靖义一眼。
沈靖义点头道,“没错,福伯,就是你想的那样。”
福伯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是分外的激动,他赶紧追问沈靖义,“老爷,那小姐现在人呢?”
“闲儿抗疫去了。”
“什么?”福伯听到这话急了,“老爷,您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闺女,怎么能让她涉险呢?”
沈靖义安抚的拍了拍福伯的肩膀,感慨道,“福伯,你是没看见,这个孩子和她娘一样,是个有主见的。”
“像夫人好啊!”福伯抖动着发白的胡子感喟,脑海里又浮现当初夫人的样子。
夫人生着一副好相貌,为人和善,待人接物,温婉大方,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深受夫人的照拂。
只可惜,红颜薄命。
想到这,福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诶。”
沈靖义看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还在那叹气,叫他道,“福伯,给我准备笔墨奏本。”
“是,老爷。”福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沈靖义面前失神了,他问沈靖义道,“老爷这是要?”
“如今时疫传播开来,我得写奏书上述皇上。古往今来,一场时疫得死不少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