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洞里,沈未闲拿出白天挖的旋覆花,甘草,厚朴,茯苓,放竹筒里煮。
除了煮药,她还放了几竹筒水,在篝火边上煮,回头放凉了可以喝。
完了后,她又开始捣鼓她的红花和三七,她的外伤和李怀安的外伤,都还要继续敷,这两个药可以消炎止痛。
另一边,李怀安从周边又搜罗来很多带尖刺的灌木,一点点铺在树枝面上,为他们增加点保障。
两刻钟的时间过去了,沈未闲对洞外喊,“李怀安,回来喝药了。”
“来了。”李怀安欢快的回应,他总觉得有点老夫老妻的意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俏脸一红。
沈未闲看他脸红红的,只当他是累的。
她又拿出了在外面挖到的代赭石,刮了一些粉末放进药筒里,搅拌均匀之后,就递给了李怀安,“呐,你喝。”
李怀安生于帝王之家,自然对于石头能入药有所耳闻,也不做他问,直接一饮而尽。
看他这样,沈未闲对此很满意,又好心的叮嘱他“这个药要喝三天,是调节你的身体机能的,也能解了你酥清风的毒,刚才的那个朱色石是你这副药的药引。”
“知道啦,豆芽菜,反正我把我自己身家性命托付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李怀安又开始不正经了。
沈未闲可不惯着他,“你再这样子说话,我可不管你了。”说着就向外走去。
李怀安知道自己轻薄了美人,连忙追上前,“豆芽菜,我错了,我平时不这样,就是对着你,才这样的”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但是沈未闲是听明白了,她的脸颊苍白中快速的带上了一抹红晕。
若是她的灵魂只是十二岁的小女孩,可能不会觉得怎么样,可她都二十了,怎么会不懂。
而李怀安在与她的相处之中,会不知不觉的把她看成和自己一样大的少女。
看到沈未闲的脸慢慢红透了,李怀安也是不知所措,两个人之间的空气里都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那个,我…”
“那个,我…”
“你先说。”
“你先说。”
“我去把板栗剥了。”还是沈未闲先说出了口,打破了僵局。
闻言李怀安把整筐板栗搬了过去,“我帮你一起。”
下午的时光他们都在剥板栗中度过,没有趁手的工具,全靠石头砸。
“砰”,“砰”,“砰”的声音此起彼伏,而他们却还不知道,这给他们招来了多大的危险。
一筐板栗剥了外壳,也就剩下了三分之一的样子。
洞中有粮,两人的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
渐渐的,太阳坠下了地平线,天空中的火烧云缓缓回归了洁白,月亮探出了脑袋。
同时,黑暗处冒着一点点绿光,正紧紧盯着这处山洞。
喝了药的李怀安,感觉自己浑身舒坦了许多,感官也恢复了八成,在狼群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沈未闲对此一无所知。
“豆芽菜,你过来一下,”李怀安招呼沈未闲靠近,“我们要有大麻烦了。”
“怎么了?”沈未闲不解。
李怀安靠近树枝,指着外面对她说“你透过树枝的缝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