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无名氏并非寻常之辈,乃是上清寺的开山之祖,尒伏。
只不过他的来历不明,无人知道他的过去,亦无人知晓他的踪迹。
原来,尒伏在三清山开山辟府上清寺之后,不过虚年便云游而去,自此世人皆不知其去向,其,在世间销声匿迹。
当然,这都是上清寺众弟子之间的说法,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既然误会解开,望月楼的老板也不扭捏,直接当众宣布,“鄙人以为,第一场比试,得独幽者非楚公子莫属。不知道诸位可有异议?”
既是得到无名氏真传的楚景和,懂的人自是没有任何的意见,就算未曾听闻无名氏大名的普通人,也不敢有任何的意见,以免让人知晓自己的浅薄,从而贻笑大方。
见众人皆没有异议,望月楼的老板便命人将独幽拿了出来。
独幽被小心的用绸缎包裹着,放在了一个特制的木盒里。
一掀开绸缎,便有一丝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楚景和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便转手把独幽递给了台下观望着的沈未闲。
沈未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迟迟未接。
“拿着,你不是想要这把琴吗?”楚景和柔声道。
沈未闲并不会琴,拿了这把琴就是牛嚼牡丹——唔识花共草,便婉拒道,“此琴与公子相配。与我就暴殄天物了。”
见此二人推来攘去,丝毫没有把自己和皇兄放在眼里。
长春公主有些不甘地瞪了楚景和一眼:明明是势在必得的东西,却被人横插一脚,捷足先登。
就算不是东陵帝最受宠的子女,但是她外祖家家世显赫,母妃又贵为四妃之列,前有三皇兄罩着,自小到大,很少有挫折,想要的几乎都能得到。
于是,长春公主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出声嘲讽道,“难得这位公子有赠琴之心,这位姑娘切莫辜负了。再者,独幽乃是百年好琴,多少人可望不可及呢!”
这话从长春公主口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李怀安的脸色微变,有些不悦,正欲开口。
“想必姑娘你是误会什么了吧!”楚景和不蕴不恼,温文尔雅地抢先一步开口说道,“当日沈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楚某无以为报,今日得知她对独幽颇有兴致,故而今日赠琴以报。”
楚景和此话落落大方,令人挑不出错处。
“楚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方才不过一句戏言,当不得公子赠琴,此琴与我,恐令明珠蒙尘。”沈未闲觉得,独幽与楚景和再配不过,一再相拒。
此举落入长春公主的眼中,却是觉着沈未闲欲拒还迎,最是娇柔做作不过,她的眼底闪过阴毒的光芒,眨眼即逝,未曾被人发现。
看着沈未闲如此坚决,楚景和亦不再勉强,无奈道,“也罢,若日后再遇到旁的什么,我再相赠与你。”
“好。”
沈未闲颔首应下。
张明兰跟着瞧了一眼独幽,心里很是为沈未闲可惜,不过觉得沈未闲所言很是在理。
长春公主没讨到好,转头意有所指地对李怀安说道,“哥哥还真是有容人之量呢!呵呵”
说着,她还掩唇娇笑了几声。
如此,赤裸裸地挑拨离间。
沈未闲听着,秀眉微蹙,想不通长春公主现在是要明目张胆地释放恶意了吗?
李怀安不理会这茬,倒是意有所指地说道,“还是祝你哥哥明日出行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