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李怀安把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陈述给东陵帝与沈靖义听。
沈靖义甚是感怀,对李怀安拱手道,“有劳殿下为小女平反。”
“沈大人不必多礼,我理应如此。”李怀安还礼道。
在东陵帝面前,李怀安对沈靖义自称是我,可谓是很敬重沈靖义了。
对此,东陵帝并没有任何的不悦,只是揶揄道,“朕看这皇儿对爱卿比对朕还尊敬啊?”
“微臣不敢。”沈靖义连忙跪下。
“子渊,起来吧。”东陵帝摆了摆手道,“往后都是一家人,这里并无外人,无需拘礼。”
“谢皇上。”沈靖义站了起来。
正所谓君臣有别,他不敢有丝毫的托大。
东陵帝盯着沈靖义,说道,“子渊,先前朕命皇城司的人调查乐安县主被刺一事,如今有了些许眉目。”
沈靖义本波澜不惊的脸上因为东陵帝的话显得略微激动,赶忙问道,“皇上,不知道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对我儿下此毒手?”
“据皇城司的暗卫汇报,是隐门的手笔,只不过受雇于何人,隐门的口风极紧,还未可知。”东陵帝带有几分歉意地说道。
“隐门。”沈靖义细细咀嚼这两个字,突然瞳孔一缩,凝重地说道,“想当初,在白杨城的时候,微臣遭遇了一次刺杀便是隐门所为。”
这也是后面他多番查证得出来的结果。
隐门的一贯作风便是宁死也不能出卖雇主,故而他们的生意做到天下各地,生生不息,亦没有人能够撼动他们的江湖地位。
故而,书房之中的气氛一下陷入了沉默。
“古人有云,盗亦有道,小小江湖组织,竟敢屡次三番刺杀朝廷重臣,真是不把我们东陵放在眼里。父皇,若再助长其威风,恐怕影响极大。”李怀安趁此机会给东陵帝上眼药。
不为别的,只为了让那些人不再有机会对沈未闲下手。
“皇儿说的不错,朕自继位这么多年以来,内忧外患,倒是助长了这些江湖宵小的气势。”提起这个组织,东陵帝也是一脸的忧愁,“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必须斩草除根,免得他们卷土重来,死灰复燃。”
“皇上所言极是,微臣以为,捉拿逆贼需要一个由头。”沈靖义建议道。
东陵帝闻言眉眼一挑,笑道,“子渊,你也说了,是逆贼,逆贼自然人人得而诛之。”
“皇上圣明。”沈靖义附和道。
是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让这些人蹦跶了这么久,也该让他们知道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了。
只不过此事交给谁办,倒是个难题。
东陵帝私心里,不想让李怀安处于风口浪尖,自是不能让他去。
而沈靖义,劳苦功高一辈子,好不容易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派遣他去,也不太合适。
不过,朝中有些快生锈的几个老家伙可以考虑考虑。
“你们先回去吧!针对此事的人选朕再斟酌斟酌。”
“是,儿臣(微臣)告退。”
李怀安与沈靖义两人是不介意接手这个案子的,但既然东陵帝未曾任命他们,他们也不强求。